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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秦红军咳了咳,他现在不想听到别人谈论他娃的事。
    季时挥着锄头一下又一下,拒绝回答,一副高深莫测、冷漠不搭理的样子。
    青年男人穷追不舍,憋得满脸通红。
    季时的话,既吊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又将后头谴责的话扼杀在摇篮里。
    得,看他这幅拒绝谈话的样子,他们还是自个寻思寻思吧。
    其实,他们到底还是不信任苏季时的,要是他医术好,就这么个简单发热的问题,怎么就弄成这个收场了。
    有人撇撇嘴,直接将季时的话当作玩笑过去了,大话hellip;hellip;谁不会说!
    季时不装聋作哑,反而振振有词,难得捂住了许多人的嘴。
    气氛忽然冷下来,一时只有锄头与泥土摩擦的声音在。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季时致力于囤吃的、囤药材,这些话传不进他耳朵,就算在他耳边说,他也不介意。
    季时的改变,作为枕边人,韩慧慧很明显地感受到了。
    比如,会偶尔亲自下厨加加餐,有时出去晃悠半天回来。
    不像之前那般,一呆就在屋里闷几天,一出来还沉着脸。
    韩慧慧心里默默地想,还是这种变化比较好。
    他只要不成天沉着个脸,她心情也没那么揪。
    直到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还能隐约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mdash;mdash;草药。
    韩慧慧终于知道他整天来来回回地背个箩筐在干什么了。
    韩慧慧轻轻翻了个身,双手垫在头下,晶莹的眸子盯着那窗户外头的月亮看,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她在想,她手里还有多少钱,下次他再弄出个麻烦来,她能不能赔得起。
    木床不大,省着打出来的,韩慧慧再瘦,两人躺下来,中间最多隔个二十厘米的距离。
    第4章 自私垮掉的中医4
    两口子之间的这种相处状态,相比以往,是最好的。
    没有冷对,没有恶语hellip;hellip;
    季时早料到她会发现,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天还没亮,季时就开始在院子里大肆地晒草药,这大柳村的后山是个宝地。
    季时陆陆续续找到了香附、甘草、白芍、元胡一类hellip;hellip;疏散郁气的药草。
    晒干的药草散发着令人神清气爽的气息。
    韩慧慧推开房门,恍惚了瞬间。
    季时比她起得还早,家里没有筛子,他只能从山脚下选了几块又大又薄的石头搬回来,擦干净放在院子里。
    本就不大的院子,越发显得窄小。
    季时扶着篓子,准备换个石头晒,一转身就见韩慧慧盯着他在发呆。
    他眉头舒展,迈着腿往旁边移动了两步,他说,过来帮我给药草拨一拨。rdquo;
    韩慧慧对上他不明意味的眸光,乍地醒过神来,只能说好。
    她过去一弯下腰,本就窄小的地,两口子动不动就碰个手臂碰个背啥的hellip;hellip;
    韩慧慧抿抿唇,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季时将篓子的边边角角都清理干净,似是不经意说,等这两天我有空了,我把药材拿去卖一卖,换些票,再买些米回来,咱们以后中午不能不吃饭了hellip;hellip;rdquo;
    他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句话,韩慧慧作为妻子,尽到了本份,而那个总是做得太过的人,是他。
    既然是这个身体的媳妇,没办法,只能宠着护着呗。
    怎么改善夫妻俩的关系,季时也有想法。
    呵护她,同时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给对方一个了解双方的机会。
    察觉他是在关心自己,韩慧慧动作一顿,嗡地一下,眼眶霎地红了,喉咙里涩涩的,她嗯了一声hellip;hellip;
    说完了,季时觉得有点不自然,他咳了咳,中医这块,我还是要学的,秦小旺那事,我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但他们也不能否认我的努力不是hellip;hellip;rdquo;
    不得不说,作为枕边人,在感情上有偏向,是最容易被说服的。
    他这么一有心地解释,韩慧慧内心的愧疚骤减,压在心底的那块心头终于变轻了。
    一大波的草药,一个负责取出来,一个负责拨散来晒,不到半个小时就晒完了。
    天边罩着一层橙色,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
    新的一天,闻着这早间的清新空气,韩慧慧的心情忽然就明亮起来。
    在韩慧慧看来,季时是受了流言的影响,不但没有颓废,反而苦练医术,不服输。
    季时要是知道了可能会说:他可是明明白白地做给她看的。
    这些天,草除完了,肥料也灌溉完了,村里特意让大家休息几天,要是再没有雨的话,那就过两天再改渠灌水。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休息的时间,大家伙都乐于在家待着,喜欢的八卦的妇女则凑成一堆在那叽里呱啦的hellip;hellip;
    大白天的,季时就这么背着空篓子,当着她们的面去了后山。
    众人这忽然瞥见话题的主角,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有人逮着他走远听不见了,好奇地说,他这是干什么去呢?rdquo;
    一个瘦的妇女,也就是村支书他媳妇,撇撇嘴说,估计割草去了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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