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若光靠自己是拿不到阿芙蓉的,阿芙蓉是暹国的特产,此次战役又是和暹国对打,怕是季兰若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卖燕国换阿芙蓉。
她能对嫡庶待遇如此记恨,肯定也不会放过战王,若是偷偷告诉暹国战王的惯用打法,在边境下暗手。那边本就是有着把握,故而打仗的时候就是挑着战王的破绽去打,加之宫里头也有人对战王手中的兵权虎视眈眈。
还是不劳新知了!rdquo;浮生用力推开魏纾,借着酒劲装作要吐,魏纾连连后退了几步。
元晴不日要出嫁了,这次一走,下次再进宫也不知是何时,我想在宫中多待些时间陪陪元晴,新知没什么意见吧?rdquo;话说的稀疏平常,好似平日串门时吃一顿夜饭般平平淡淡,又看向一边的季兰若,我这妹妹有了身孕,宫里人口嘈杂,实在不应该久待,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还是早些送回家去罢!rdquo;
魏纾手空在原地,见四周大臣宾客都在看向此处,可他也只是见到季浮生醉酒的模样不忍心想要送到宫城门口去再折返的,毕竟里头那位待会还要宣布些事情,他不可能先走开的。
季兰若收到魏纾的目光,手上力道重重拧了下帕子,对着季浮生咬牙切齿道:多谢姐姐关心,我这胎快三月了,安稳的差不多,稍微多带些时间不碍事的,况且这宫里头还有太医呢。rdquo;
这件事便由皇帝出来怕被看见闹大结束,只是季兰若随着魏纾一同坐到了男客那边的桌席。
女客这边依然是由着顾景凌打圆场,只是浮生喝醉需要先歇下,便是由宫人领着先去了元晴公主的偏殿卧房。
今夜一轮明月皎皎,满天繁星点点,清凉夜风徐徐,伴随花香淡淡。正是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好日子。
不过走出几十步远,身边的宫人便闷声倒下。
酒不能喝就别喝,别中了别人的计。rdquo;顾景羡看着这个女人,胸膛还因连日的奔波而上下起伏,气息尚还吞吐的不匀畅。
我心里有数的,他们两个人这点小伎俩还算计不了我。rdquo;浮生看着顾景羡,眼前这人皮肤白皙,睫毛在月色下微微颤抖,双唇紧抿,一头乌黑长发与月光交织在一起,那对墨色眼瞳紧紧盯着浮生的面颊,似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顾景羡,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rdquo;不知是那双眼睛作祟,还是看到那片段中的血腥画面,浮生没来由的心发慌。
其实我早就知道魏纾的身份。rdquo;顾景羡紧紧盯着浮生的眼睛,似要从里面看到闪光来才肯满意,你相信吗?这世上人有前世记忆。rdquo;
他看着浮生的样子过于认真,忽而又笑道:你定是不信的。rdquo;
不过你要信我。rdquo;顾景羡的眸色中映着月色的清冷,浮生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他们站的地方离宴席不远,依稀能听得清那边说的话来,喧喧嚷嚷好不热闹。
忽地听见一太监拔高声音道:太子殿下前赴边线途中被伏击,下落不明,暹国人打进来了!rdquo;
城内怎么会有暹国人的细作?rdquo;
消息是真是假?rdquo;
忽又有人大声叫喊道:暹国人打进宫里来了!rdquo;
浮生心里一紧,看向身边泰然自若的顾景羡,仿佛那个正要被亡国的太子殿下不是本尊。
放心,反正到了边线也会被埋伏,不如早点被埋伏。rdquo;顾景羡摆摆手,浮生看见皓不知道从哪里出现,递上来一块玉佩,你与我专心看戏便是。rdquo;
我在查魏纾的时候,意外查到了季兰若一点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知道。rdquo;
原来季兰若她娘临死前曾告知她自己并不是战王的亲生女儿,不过是和一个同行的商人相处久了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那天商人半夜走的时候正好中了一发,无奈之下只好嫁祸于战王。
待战王睡了一夜醒来,醉酒迷瞪看到个赤着身子的女子,又见床褥狼藉,这才有了侵犯的假象,其实那肚里的胎儿早已满月。
那商人回了国,做了生意又亏损了许多隐姓埋名到处逃债,过上好些年才将债务还清。等到拿着丰厚聘礼前来迎娶美娇娘时,才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早已嫁作他人妇。却又心有不甘,非要再见到一面才肯罢休。
这一找,绿帽子就给战王坐实了,季兰若她娘经常哭天喊地就是为了挪用府上的银两支给那个相好。只是两人选的私奔那天日子不太好,季兰若她娘当天就感了风寒,治了两天没治好才又送回季府。
不过最大的疑惑,就是这块玉佩了。这玉佩乃是类似虎符的一种,那女人顺走什么不好,偏偏顺走一块这个。只要一口咬定否认,战王也就不用带回那女子,可惜对方实在太过聪明,非要入了府才会还回这玉佩。
那这玉佩不是能调兵遣将?为何不在我爹爹手中,反倒在你这里?rdquo;浮生反问。
对,那女人顺利进府后,见此玉佩如此重要,便找人仿了个一模一样的玉佩还给你爹,自己悄悄的藏着。rdquo;
这玉佩,我就是从那个商人那里拿的。rdquo;
那边,一名高大威猛的暹国人高声喊道:哪位是燕京的皇帝?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