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见自己演技爆炸,不仅把卢桂娟骗过去了还给吓个半死,心下有点小得意,亡羊补牢还算及时!
她怕卢桂娟别一口气真憋死过去,伸手把她嘴里的抹布撤出来,卢桂娟呼哈呼哈连喘几口大气,终于是缓过来了。
“大嫂!!!官爷到了——!”
就在这时,周文扬清亮的高喊声从外传来,容卿抬眼望着门口哐叽一声推开门奔进来的小少年,温柔地笑了。
时间刚刚好。
——
“闪开闪开!官府拿人!不得干扰!”两个身穿衙役服的汉子从周家院里拎出一个套着枷锁的人,大家伙仔细一瞅,这不是卢家的大闺女,卢桂娟吗!
周围瞬间爆出一片哗然,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全都抻着脖子恨不得怼到卢桂娟脸上去问问到底咋回事。
这是犯了啥事儿了!枷板都套上了!不得了不得了,卢家大闺女犯了大事儿了!!!
“大嫂,你没事儿吧?”人声混乱中,周文扬悄悄扯了扯容卿的袖口,声音小的猫儿一样,满眼担忧。
容卿暗自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好得很,随后勾着小孩儿的小指头对了下大拇指。这是他们俩的秘密手势,意思是你真棒!
周文扬小朋友确实很棒!她早上的时候悄悄跟小孩儿说,让他看见卢桂娟往咱家这边来的话,就在后院去等着。她拎着竹筐绕到自家后门的时候,小朋友正蹲在地上弹石子儿玩儿。
容卿竖起手指悄悄对他说,一会儿听到她大喊,什么都别管赶紧去报官!
周文扬在后门听到院里容卿那一声威严十足的大喝,一刻没得耽误撒丫子就跑!一下带回来俩衙役,真人小鬼大,潜力不可限量。
“等完事儿回家大嫂再告诉你。”
“嗯!”
周文扬轻易就被容卿哄开心,美滋滋地勾着他大嫂,雄赳赳气昂昂跟在衙役身后一遭往衙门赶。身后坠着一大群河店村村民。
这一队人浩浩荡荡来到衙门,卢桂娟被衙役拎着直接扣住跪在堂下。容卿身为当事人,一并跟着跪下。
衙门正中高挂“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堂内两侧衙役手持杀威棍背脊挺直目不斜视,座上知县乌沙高帽,正襟危坐,一声惊堂木落板,鸦雀无声。
“升堂!”
“威——武——!”
威声喝喝,小人物打从心底对权贵的惧怕压得所有人诚惶诚恐。容卿垂首埋在胸前,一副真正农妇懦弱害怕的样子。
“堂下何人,何事报官,同一招来。”
“县令大人,民妇临江河店村周齐氏,今日民妇发觉歹人卢氏在我食用的汤羹中下鼠药,妄图谋害民妇性命!被我抓个正着,羹汤和这毒妇携带的鼠药人赃并获,请大人明察!”
容卿义正言辞说完给临江县令磕了一个头,悲悲切切好不可怜。堂外的河店村村民听到卢桂娟居然下鼠药害人,全都惊讶地张大嘴一片哗然!
这还不是什么偷鸡摸狗妇人纠纷,这是黑了心肠害人性命啊!
“大人!大人我冤枉,她胡说八道陷害我!”卢桂娟听完容卿的话当场抬起蓬乱的头面,冲着坐上的县令大人疯狂摇头。
县令大人眉头一皱,衙役立即上前揪住卢桂娟撤了一巴掌!
“公堂之上,不的喧哗,掌嘴!再犯棍棒伺候!”
卢桂娟一巴掌打的头昏脑涨,惊堂木一响,疼痛都顾不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只剩下嘶哑的呼吸声。
容卿状告完卢桂娟就跪在地上安静等待,县令老爷命衙役把从周家带过来的物证呈上,仵作验毒。
片刻后仵作附耳,验证确实是鼠药。
县令老爷厉声叱喝:“卢氏!这陶罐和纸包中的鼠药可是你放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感在本官管辖之下妄害人命!说!你是何居心!”
噹!地一声惊堂木,震得里外三层人心中俱是一惊。
卢桂娟也是浑身一哆嗦,但是这一声惊堂木好似敲开了她脑中的什么开关,卢桂娟福临心至张口反驳:“大人明鉴!民女拿着鼠药是那齐月眉口口声声说家里闹鼠,扰的鸡都不安生,叫我那些鼠药给她的呀!民女信了她的话从家拿鼠药给她,哪知道刚到她家里就给齐月眉给绑了!她、她还当着我的面把鼠药倒进陶罐里头,谎称是我放的。她还绑了我!官差大人可以作证,我要是真想害她,哪能让她绑住呢!”
“大人!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
卢桂娟神色颠狂,颠倒是非,说到后来简直连她自己都要信了。对!一切都是齐月眉要害她!反正当时只有她们二人在场,没有第三个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是她下的药,齐月眉就脱不掉干系!
容卿有点诧异地看着身侧疯狂磕头的卢桂娟。她这一下绝地反击,别说还有点意思,换成任何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再小一点的农家人,估计都要被她脏水泼死了!
外头围着的河店村人听卢桂娟这一通伸冤,不少人神色还真的出现了犹疑。对啊!也不能光听齐月眉一个人说啥是啥。话糙理不糙。
别是真有隐情!
临江县令本来心中对卢桂娟已有定数,人证物证聚在,事情明显,只是还尚不明亮她的作案动机。耐着脾气听她说了几句,没成想事情出现了点偏差。外面围着的村民镇上的居民明显有点被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