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吓得花容失色:王妃饶了奴吧,祈世子奴愿意在您身边,您不要这样对奴。rdquo;
厢房所有人都缄默无语,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明澜非常的执着:不行,你必须跟我走!rdquo;
美人擦了擦眼泪:奴即使是姬妾,却也是人,如此像物件一样被送来送去着实屈辱,若是王妃执意要此,那奴就以死明志!祈世子,奴对你一片真心,你好狠!rdquo;她说罢一头就撞到了柱子上。
鲜血顺着柱子流下来,美人缓缓躺在了地上,祈世子的良心本来已经被狗吃了一半,方才被那句一片真心戳痛了剩下不多的良心,看到如花似玉的美姬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突然之间就出了命案,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王妃。
谁料王妃心狠手辣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她居然对侍女道:趁热抬回去。rdquo;
趁热抬回去?!
马车里,明澜亲手给美人治了伤,包扎好了伤口,在她头上打了一个丑陋无比的结,然后让人准备好药汤,静静地等候着她醒来。
可能是马车颠的太厉害了,美人不多时就吐出一口浊气,悠悠醒转,醒来之后她看着明澜大惊失色:你,你是,我是在哪里?rdquo;
明澜问:姑娘你什么都不记得了。rdquo;
美人摇了摇头,这一摇就觉得脑瓜子疼的厉害,然后明澜就贴心的把镜子拿给她看。
美人一看自己头上的包扎绑带,又吓得差点晕过去。
明澜: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时候?rdquo;
美人摸着自己头上的绷带,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明澜不吭声。
明澜觉得自己有必要拿身份来压一压了,她道:我是辰王妃。rdquo;
美人露出一个我才不信的表情,然后明澜就指着旁边的人道:真的,你的脚就踩在辰王的斗篷上了。rdquo;
美人看了自己的脚果然放荡不羁的踩在一个深红色的斗篷上,然后她抬起头一看正对上辰王的眸子。
美人终于又昏了过去。
明澜建议云昳先出去,然后手忙脚乱的给她灌药汤,等到她的神志彻底清明的时候问她:现在能说了么。rdquo;
美人拘谨的端坐在马车上低声道:奴最后的记忆是跟祈王在一起,他要将奴送人,奴不愿,世子便掌掴于我,他离去后,我迷迷糊糊的就没了意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这辆马车了。rdquo;
明澜问:那你最后的记忆里除了祈世子之外,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rdquo;
美人想了想:好像有,但是记不清楚了。rdquo;
看样子竟然像是附身,明澜又回忆起美人上楼时对她那挑衅的一眼,好像生怕她不生气,故意要挑拨离间,那个眼神莫名有点像魏琅。
结果最后脱不了身了,干脆自尽来个金蝉脱壳。
明澜本来压根没有将魏琅放到心上,可是附身控人心神这种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干这件事的真是魏琅,她可不是一般人。
那么这就有一点麻烦了,不过也不是太麻烦
明澜温声道:原来如此,你脑子撞的不轻,就先在这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吧。rdquo;
美人不敢休息:王妃hellip;hellip;rdquo;
明澜吓唬她道:真的,你现在休息不好,以后脑门上怕是要留疤。rdquo;
美人立刻就被说服了,规规矩矩的半躺在马车上的软垫闭上眼睛,明澜觉得马车里闷的厉害,她掀开车帘想要透透气,正巧看到了尹家公子骑着马从另一个巷子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明澜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这感觉不是她的,而是来自于这具身体的。
尹公子在她掀开轿帘的一瞬间也看到了自己,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出于礼节性的迅速低下了头。
明澜从来没有好奇过魏鱼是怎么死的,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死亡时间刚刚好的身份又符合要求的尸体。
可是就在刚才,明澜发现魏鱼好像并没有死透,或者说她有一丝执念仍然残留在这具身体内,按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明澜附身的时候她的确是死透了,难道是自己穿进来后又给她捂热了?
明澜有点疑惑,她又抬眼看了一眼尹公子,那心跳的感觉又很快的消失了,就像刚才都只是她的错觉。
方才莫来由的心跳让明澜以为这尹公子和魏鱼有什么事儿呢,不过仔细想一想,他们两个一个是名门深闺,一个是尹家公子,而且尹公子反应淡淡,就算有什么事儿,也有可能是魏鱼单方面相中了人家。
回到府上后,那淡淡的忧伤还在心头萦绕,她闭上眼睛问:魏鱼你可有什么合理的遗愿未了?可你的遗愿若是尹公子,那我可帮不了你。rdquo;她努力想了想今天晚上吃什么,才强行把这股忧伤压下去,让人把车上的美人暂时卸下来安到了自己旁边的小院子里。
如果祈王随手就把这位美人送了出去,可见也并不怜香惜玉,而她又差点被附身者撞死。既然自己强烈要求要了过来,那就也不能立刻送走。不如就先留到自己身边,反正王府地方大,作为云昳的夫人,帮他花钱也是应尽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