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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南如松的确没再继续整她,过了一会儿在贺溪几乎憋不住的呻吟声里射了出来。
    他摘了安全套顺手打个结,又给贺溪把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不忘提醒她道:“今天算给你适应磨合期,以后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贺溪瘫软在床上,艰难地尝试活动手臂关节,嘴里小声嘟囔着:“你这哪像柔柔弱弱的向导,做起来比他们哨兵狠多了。”
    “按理来说应该没他们狠,”南如松瞟她一眼,“但哨兵更偏向于自己享受,我们向导不一样。”
    贺溪一挑眉,反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我们更在乎这里的感觉。”南如松轻点自己太阳穴,“你越叫越哭越爽越失控,我越喜欢越兴奋越刺激越满足。”
    贺溪了然,“难怪不让我反压,不然就没意思了对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贺溪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下子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趴上去坐着,笑嘻嘻地看着他皱起眉头的样子:“我不会强上你的,但揩点油总还是可以的吧?”
    “揩什么油?”南如松被她压着没法动,没好气道。
    她低下头,膝盖抬起蹭了蹭他才射过一遍的东西,抬眼问他:“给吃吗?”
    南如松一脸复杂:“……你管这叫揩油?语文谁教的?”
    “你管呢,就说给不给吧。”
    “……我印象中哨兵不喜欢主动干这种事。”
    贺溪只当他默认同意了,松开摁着他的手,跪到床边地板上坐下,“是不喜欢,因为不舒服。”
    南如松撑着坐起来,伸手推开她的脑袋低声道:“不喜欢就不做。”
    贺溪诧异地抬头,“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
    “没你想的那么喜欢。”他弯腰伸手托住她腋下,将她整个架起来坐在腿上,然后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去,“别老把你跟哨兵玩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不一样的。”
    “啧,你们向导都这么体谅人吗?”贺溪环住他脖子感慨道,“我不该嫌弃向导弱不禁风的,没准能早点享受这种待遇。”
    南如松嗤笑一声,“你想多了,对你来说向导是高危人群,以防万一最好减少接触。”
    他将贺溪放在洗手台上,走到浴缸边拿下喷头仔细冲洗缸面,顺便时不时伸手试着水温,等到缸面冲洗完毕,水也热起来了。南如松伸手试着觉得稍微偏热了点,但也不算烫,便打开进水龙头,关掉喷头重新挂上去,最后封了下水口。
    贺溪看他回来,又说:“我刚刚想了想,觉得你刚才那话有点意思。”
    “怎么有意思了?”
    “我有个朋友,是个向导,她说哨兵是高危人群,但按你的意思,对我来说向导才是高危人群,那到底谁才是高危人群?”
    南如松不答反问:“是个女向导?”
    贺溪瞪眼:“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跟性别没关系,但是跟地位有关系。”南如松抱起她往浴缸走去,“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强势方对弱势方来说都是高危人群。”
    贺溪被南如松抱着趴在他身上,温热的水不时被他舀起浇在她背上。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他说的话,戳了戳他胸口又开始问。
    “你还挺特别,竟然觉得我是弱势方?你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我们的吗?我如果放开了,不说你这样的向导,一般的哨兵在我手上都讨不到好处。”
    “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放开。”南如松淡淡道,“从你同意绑住手开始,我但凡起一点歪心思,比如突然变卦非要强行跟你结合,你都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更别说我还可以动用精神力,未结合哨兵的精神海很脆弱,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话几乎无法抵挡突然的精神入侵。”
    贺溪听了,不由得笑起来道:“你会吗?”
    “我说不会你就不担心了?”南如松捏了一下她屁股,“不喜欢精神高潮的哨兵可不多见。”
    “你知道我的底线就行。不然我也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哨兵和向导的力量差异有多大。”
    “怎么?”南如松又撩起水浇在她背上,闭着眼轻笑一声,“这就开始打算违反哨兵禁止条例了?”
    “我也不想啊,所以你好好表现,听见没?”
    话虽如此,但贺溪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她觉得南如松目前的表现可圈可点,完全满足她对一个炮友的基本要求,甚至还比以往接触过的那些人更让她舒服一些——无论是技术上还是态度上。但南如松偏偏是个向导,万一他像以前那些人一样纠缠不休……他是有能力强行上手的。
    风险太大了。
    “啧……”贺溪不耐地咂舌。
    她腿交迭着跷在办公桌上,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后仰,只以后两条椅腿支地,有节奏地前后摇晃着。
    “哟,这是怎么啦?”坐在对面的唐静终于忍不住问了,“上个案子不是才送检察院了吗?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成这样?”
    贺溪一顿,觉得这事儿不适合跟唐静提,就只含糊说着:“在考虑一段关系的存续问题。”
    唐静听了有些迟疑道,“虽然昨天你还说不能转正……但应该不至于今天就闹到要分手的地步吧?”
    没想到唐静会往那方面想,贺溪无语地一掌捂住脸,“……我不是在说这个关系。”
    “啊……那我不瞎猜了,还是找点事给你做吧,换换心情,别老想那些烦心事。”她从打印机纸槽里拿出几张纸,用订书机订齐了扔给贺溪,“喏,给涛哥送去。”
    贺溪怀疑道:“静姐,涛哥气都还没消吧?你这所谓的换换心情该不会就是让我再去被骂一顿吧?”
    “哎呀这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前几天给你提过的隔壁新支队长今天到任,涛哥不用再帮忙管经侦的事情了,他现在指不定多高兴呢。”
    确定基本不会被骂,贺溪才放下腿接过那几张纸,扫了一眼,小声嘀咕起来:“团建?这玩意儿我们成功搞过一次吗?哪次不是临时被迫取消?”
    “哎呀,你没来之前还是组织过几次的,万一这次能成呢?所以计划还是要有的,快去快去。”
    唐静不断催促下,贺溪拿着东西就往严涛办公室走。
    办公室的门关着,贺溪和以往一样顺手就开了往里走,嘴里大声道:“涛哥,这是静姐让我——”
    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仔细一看,严涛和另一个人面对面靠在那张桌子上,可能先前正好在说些什么话。那人背对着门口,贺溪只能看见严涛突然黑了的脸,和那人穿着藏青色警服的背影。
    贺溪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准备道歉转身走人一条龙,却见那人自然而然偏过身扭头看来,于是嘴里酝酿好的道歉霎时变成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卧槽?”
    这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妥,飞快捂住嘴,但眼里的震惊却怎么也捂不住。
    这张昨晚才见过的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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