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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润津曾持重礼,登上风陵山门,想酬谢深恩,却被谢绝在外。
    从那之后,封如故便在风陵山辟了一处居所,名唤“静水流深”,在内养伤静修,整整十年,未曾下山半步。
    如今女儿成年,正是窈窕待嫁之期,文润津借着这段缘分,本想成就一段佳话,与风陵再加深一层关系……
    文润津心中连连叹息,带了风陵才送来半日的聘书,亲自登上了风陵山。
    三君之中,选来选去,还是先把消息知会常伯宁最为妥当。
    听到消息时,常伯宁正在青竹殿后的花园浇他的花。
    听明白文道长来意后,他浇花的手停了。
    常伯宁拎着小花壶,回过身来,言语中有些诧异:“为何呢?”
    单看外表,常伯宁是谪仙白鹿一样的人。
    非是出席东皇祭礼、天榜之比一类的重要场合,他极少戴冠冕,要么用发带将长发简单斜绑,要么散发,择出一条单辫结成麻花状,温驯地搭在右肩上。
    因为眼睛天生畏光,常伯宁眼前时常覆挂一层透明眼纱。
    他说话时,一阵风过,眼纱迎风飘摇。
    文润津不觉凝噎。
    端容君儒雅异常,说话声音也不高,轻声细语的,可看不清眼纱下的眼神,文润津也不敢轻易去猜他的心思。
    常伯宁微微歪头。
    他只是想问个缘由,没想到文道长会这般噤若寒蝉。
    他有点头疼,索性把壶放下:“为何?”
    文润津抢先认错道:“是小女慎儿骄横无理。”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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