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过程中,当嘉欣问殷然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她瞬间想起那夜在医院里的拥抱,他会永远保护我,哪怕忘记了自己也会受伤,这时候,我会从他怀里挺身而出,去保护他。rdquo;
其他的问题呢?都好像记不清了,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陆时寒的名字,也许当初背叛他,到底是出自对感情在内的任何事物的悲观,毕竟从小到大,珍视的东西总是习惯性地弃她而去,而这次,她只是先一步放弃罢了。
收工后的化妆间里,她正在卸妆,工作人员捧了一大束鲜花送进来,说外面有人等。
那是一大束德国鸢尾,周围点缀着勿忘我,新鲜的花朵散发着奇异的花香。
殷然抱着鲜花,不顾没卸干净的妆,踉踉跄跄地跑出去,才发现等她的人不是陆时寒,而是裴源。
不妨碍你吧?rdquo;裴源看出了她脸上划过的失落,有些尴尬。
哪里的话?rdquo;她转而微笑道,师兄来探班,我也是很高兴的。rdquo;
裴源一直在外地拍戏,听说殷然受伤,问候的短信礼物就没有断过,一杀青,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但一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便知道襄王有心,神女恐怕是无意了。
他开车缓慢驶过街区,时不时看看副驾上的殷然,她心不在焉地支颌看着窗外的流水马龙,眼神幽深而空寂。
咳咳,rdquo;他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想吃点什么?牛排好不好?rdquo;
殷然这才回过神来。街边徐记的招牌就这么从眼前划过,她笑了笑,就停这儿吧,带你去吃好吃的。rdquo;
两人停好了车,步入徐记粥铺,老板一下子认出了殷然,亲自迎他们进去,找了个不打眼,却安静的位子落座。
三年前收了工就来喝碗热粥的习惯保留至今,如今店面装潢一新,生意也比从前要好,看得出老板这三年应该是小赚了一笔,五十岁的老头儿矍铄开朗,精神比以前还好,看到殷然开心极了。
我老家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还能来这儿喝上一碗粥,以后你来喝粥,都免费!rdquo;
殷然点了粥,熟络地跟老板寒暄,我也想不到在医院睡了三年,醒来还能喝上一碗以前爱喝的粥,徐老板,你的粥店还开在这里,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哪好意思不给钱?rdquo;
老板爽朗笑道,还别说,两年前经济形势不好,我这小店差点就要开不下去,幸亏有贵人投资,帮我渡过了这个难关,你看现在,经济形势好起来了,这生意也好得不得了,马上就要在济州路开分铺了。哟,来了!rdquo;
看来是又来一位熟客,听老板忙站起身打起招呼,说曹操曹操到,一个大股东,一个老主顾,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rdquo;
殷然寻声望去,是陆时寒。
不用了老板,你忙你的,我们自便。rdquo;陆时寒径直走过来,好不客气地坐在殷然和裴源中间,裴源只好往旁边让了让。
老板仿佛是看出了端倪,消消溜进了后厨。
殷然看了陆时寒一眼,眼尾一挑,是你帮了徐老板把粥铺开下去?rdquo;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投资而已,现在分红也有我一份。rdquo;
还嘴硬,殷然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
陆时寒见殷然今天有点奇怪,脸上总挂着傻笑,一副浸淫在幸福中的样子,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又总像是洞察了什么玄机似的,看得自己有点发毛。
可能是那件事让她知道了,他试探地向殷然看过去,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啦?rdquo;
今天知道的事有点多,不知道他说的哪一件,知道什么?rdquo;
《倾世皇妃》换男一的事hellip;hellip;rdquo;陆时寒知道殷然要演女一,动用了点手段换下了男一,又怕殷然知道了不演,所以一直封锁消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又故作霸气地说,是我换了男一,又怎么样?你得演,不然算违约。rdquo;
哦?!rdquo;殷然果然吃了一惊,陆时寒心里咯噔一跳,可她惊讶的不是要与陆时寒一块儿演戏,而是陆时寒竟会演男一那个温润如玉,斯文翩翩的公子。
她怀疑陆时寒压根没看剧本,这下他不是硬汉,特工间谍,就是武林高手的荧幕形象怕是要崩。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裴源却也不识时务地弱弱说道,好巧,男二,也换了。rdquo;
殷然和陆时寒一齐看向他,陆时寒目光灼灼,裴源显得很无辜,原男二档期有问题,他是临时顶替的hellip;hellip;
陆时寒正要发作,殷然却波澜不惊地接受了,哦。rdquo;
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hellip;hellip;
陆时寒有气没地儿发,埋头狠狠喝了口粥,活像只气坏的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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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在一个礼拜后开拍了,殷然还是第一次跟陆时寒共事,没想到的是,他工作上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一点不近人情,工作人员对他又敬又怕,哪怕只是路过,一旁的人都要不自觉绷紧了肌肉,站直几分。
他并不是故作威严,摆上当家的样子,而是真正对戏有要求,自己的戏演不过,受伤了也坚持演到过,这倒让殷然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