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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琉璃直奔红姐居住的楼,还没走到门口,便见到红姐急匆匆的赶来,身后还跟着胆颤心惊的游子鸣。
    “鸢儿,你慢点。”他紧张的盯着红姐,深怕她因为走路太快,而不慎摔倒。
    “姐,你终于回来了。”红姐并没有理会游子鸣,而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姜琉璃。
    “身子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姜琉璃看了看她,见她脸色红润,即没瘦也没胖。
    “我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红姐开心的说道,这段时间,游子鸣几乎不让她管理依水阁的事情,都交由他处理了,她清闲下来了,他反倒忙得不可开交。
    游子鸣每天早出晚归,回来还要关心她,她很担心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这才写信将自己有孕的消息告诉姜琉璃的。
    姜琉璃拉着她的右手,把了把脉,见脉象平稳,这才放心,看来这段时间游子鸣将她照顾得很好。
    “姐,这几位是?”红姐看着她身后的几人。
    “她是于采薇,段若惜,还有云非凡,剩下的是阿南阿北,春月。”姜琉璃一一介绍着,她能那么耐心的介绍给大家,说明了几人的地位,依水阁的姐妹们也会尊敬他们的。
    红姐笑盈盈的向她们打招呼,之后一群人便进了楼,明月明夏则返回去,将马车里的行李拿了出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群人围着桌子吃了顿丰盛的晚膳,然后安排几人休息。
    于采薇与段若惜倒是好安排,同她们住楼即可,但云非凡与阿南阿北就有些为难了,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让他们住进前院的楼里,前院虽然是迎客的地方,但也有很多房间。
    姑娘们虽然不住在那里,但有些客人需要安静,就会给他们安排单独的房间,单独与姑娘们吟诗作对,倒也风雅。
    安排好所有人的住所后,姜琉璃回到房间,查看着兰公子以前寄来的药方,开始研究起来。
    而住在她隔壁的段若惜,则是一脸惆怅的看着窗外,原本以为来了盛京,就能与秦铭远团聚了,谁曾想会变成这般模样。
    与此同时的左相府,左相大人终于忙完了政务,一脸疲惫的走进家门。
    “大人您回来了。”给阿南开门的家丁见到秦铭远,一脸的恭敬,于下午时对待阿北的态度截然不同。
    “今日府上可有什么事吗?”秦铭远走进家门,如往常一样问道,他每次回家都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总有人会来左相府伸冤。
    “今日晌午时有一姑娘来找您,还说是您的未婚妻子,我一听就知道这人是骗子,便将她赶走了。”家丁邀功似的笑哈哈的说道。
    “你说谁来找我?”秦铭远停下脚步,一脸震惊得看着家丁。
    “那位姑娘说是您的未婚妻,人未曾听说大人有未婚妻,故而以为她是骗子。”家丁越说声音越,因为他发现秦铭远寒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他。
    “我不说就不代表我没有未婚妻吗?”秦铭远生气的瞪着家丁,如若那人真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不就错过与她见面的机会了?
    “大人,人知错了。”家丁慌张的道歉,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后悔。
    “来人。”秦铭远很想惩罚他,但此时最为重要的是找到段若惜,想到她千辛万苦来盛京找自己,却被拒之门外,这得多伤心难过。
    越想他的心越痛,更加担忧不已,她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此时此刻肯定躲在哪里偷偷哭泣吧。
    秦铭远唤来护卫,让他们前去寻找段若惜,奈何府里的所有人都不认识她,无奈之下,他回到书房,准备画一张肖像,让他们拿着前去寻找。
    当他拿起笔准备画时,却突然顿住了,原本清晰的印在脑海里的那抹身影,如今却变得模糊不清,
    他挫败的放下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这才想起,他已经有三年未曾见过段若惜了,不仅如此,就连书信都很少往来。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她,平时的忙碌,也让他很少记起她,现在竟连她的样貌都想不起来了。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她,对不起这个苦苦等了他三年的女子。
    如今她已经十八了,他们的婚约不能再拖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同家人商量一下他们的婚事,但此时此刻,最为重要的,还是找到段若惜。
    他突然站起身来,打开书房的门,站在门口的护卫见他空手出来,有些不解,明明让他在这里等着画像的,可是画像呢?
    “我同你们一块去寻找。”秦铭远心情低落的说道,眼神里的愧疚依然没有消散。
    护卫震惊得看着秦铭远,向来镇定自若的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他所做的事向来无愧于心,可是这次,他不仅露出愧疚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哀伤。
    “大人,还是让属下去找吧。”想到秦铭远忙碌了一整天,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休息,怎可让他再去奔波。
    “你们又不知道她的样貌,如何找?”秦铭远苦涩的笑了笑。
    护卫被他问的哑口无言,虽然知道名字,可前去客栈查找,但她要是用别人的名字登记在册的话,那就很难找了。
    最终秦铭远带着护卫前去寻找,现在已是晚上,很多客人都已入睡,所以找起人来还是很麻烦的,好在当客人知道是秦铭远在寻人时,都很配合,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花费了很长时间。
    盛京客栈有很多家,即使将左相府所有人都叫来找人,也花费了很长时间,再加上天色已晚,只能暂时打道回府,他不能因为找人而扰民。
    于是第二天,他破天荒的没有去处理政务,而是继续寻找段若惜的下落,一夕之间,盛京城人人都知道左相在寻找一位姑娘,但因为他的身份关系,没人敢问他与那位姑娘是何关系。
    昨天晚上寻找了两个时辰,今早又找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这让秦铭远非常的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昨天一夜未睡,他一直都在书房里努力的回想着段若惜的样貌,画了无数张画像,却觉得每一幅画像都不像,故而今早的状态有些不太好。
    晌午时分,他感觉自己体力有些不支,只能先回府休息一会,当他走进家门,见到家丁时,再次愤怒不已。
    “如若找不到人,我绝不轻饶你。”他愤怒的瞪着家丁,同时也气自己,如若不是自己忽视了她,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今日的一切,都是老天在惩罚他。
    “大人饶命啊。”家丁吓得连忙下跪,此时他已经肠子都悔青了,以前秦铭远就曾说过,不管是谁前来左相府,都要以礼相待,可他却从未听进去,现在受到惩罚了,也是他活该。
    “什么事竟然让脾气温和的左相大人如此生气?”就在他准备多训斥几句时,突然听到一声甜美的声音,他转头看去,竟然是安乐公主。
    “下官参见公主。”他向安乐公主行礼,脸上再次面无表情,在外人面前,他从不表露情绪。
    “都说了多少次了,在宫外就别行礼了。”安乐公主娇嗔的看着秦铭远,原本长相甜美的她,此时格外美丽动人。
    “礼不可废。”秦铭远依旧客套的说着话,对她的美丽丝毫不为所动。
    安乐公主见他这样,不满的嘟着嘴,这样的她更加可爱,每一个动作表情无比的吸引人。
    “听说你今早一直都在寻人,甚至连早朝都未去,你这是在找谁呀?这么着急?”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他打破三年的规矩。
    “下官在寻找下官的未婚妻。”秦铭远一直都知道安乐公主对他的心思,他虽然态度很明确,但安乐公主一直不死心,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明说了。
    “未婚妻?”安乐公主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是,五年前下官在家乡时便已定亲,只是后来公务繁忙,便未曾回去过。”秦铭远说到这里,再次露出哀伤的神情,都是他的错,才会让段若惜苦等了三年,最后鼓足勇气前来寻他,却是这样的结果。
    安乐公主见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心里一阵酸涩,原本以为他的脸上只有严谨的表情,未曾想到会为了另一个女子露出哀伤的神情,这让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原来你的脸上也有其他的表情啊,只是能让你露出其他表情的人却是别人。”安乐公主苦涩的笑了笑,心里也越发不甘起来。
    “公主,下官还要去寻找她,不能陪您了。”秦铭远委婉的下着逐客令,要是平时,他定然不会这么做,只是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段若惜,哪里还顾得上她。
    “你已经找了那么久了还没找到,说不定她已经回家了。”安乐公主见他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有些生气,却又不愿离开。
    “不会的,她没见到我之前,绝不会离开的。”秦铭远虽说得很坚定,但心里也没底,昨天晚上便已经派人在路上寻找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做足万全的准备。
    “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能让你如此动容。”安乐公主哀伤的说道。
    “公主,下官真的没时间了。”秦铭远实在是没时间与她周旋,只能再次得罪公主了。
    “你……哼。”公主没想到他竟然第二次赶自己走,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即使再想留下,别人这样对待,也没脸留下了。
    秦铭远见公主离开,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吃了点午膳后,又继续去寻找,找不到段若惜,他是不会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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