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谅介又生起气来了。如果菜花现在出现在他眼前,他铁定二话不说就一拳挥过去。
“真是可怜了,新盖的3ldk房子里只有孤零零一个男人──”“多谢你的关照,赶快打包回家去吧!”
“不用你说我也要回去了。是!是!反正我在这里只会碍事。”
结子走进自己房间,兀自发着牢sāo。那本应该是菜花的房间……痛苦的思绪又涌了上来。
谅介转向右边,来到起居室。
“赶快整理一下,我送你到车站去。”
可是,事实上,3ldk的房子对一个单身男子而言确实是太大了。
送走结子之后,回到公寓的谅介叹了一口气,环视着空dàngdàng的房子。
真的太宽敞了吗……其实应该说是太悲惨了。
菜花原本谅搬进来的衣物当然没有送过来,在结子离开之后,衣柜里就空无一物了。
其实,他早就应该离开这间令他难过的房子,搬到一间小一点的公寓去,可是,要将经过详细讲论、评估才签订的贷款合约解除掉,不但手续烦琐,而且还有其他许多大大小小的问题,实在太麻烦,所以乾脆就住了下来。
一个人生活之后,会使用到的房间实在有限。原本是菜花的那个七叠宽的房间他几乎连踏都没踏进去过一步。
谅介将结子帮他事先做好的炖菜温热了,正准备吃已经有点晚的午饭,这时候──叮咚!门铃响了。谅介瞄了对讲机一眼。会到他的“新房”拜访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的脑海里浮起几张学生时代的朋友脸孔,可是,这些人都是一般上班族,不可能在平日的下午来探望被新娘放鸽子的朋友吧?
“哪位?”
谅介拿起话筒问了一声。
“快递。”
什么?原来是快递碍…谅介拿着印章,走向玄关。他也没从门孔确认,就把门打开。
“咦?你们住在这种地方啊?”
一个年轻男人用肩膀挡开了谅介,迳行走进门内。
“……?你不是快递公司吗?”
“是快递没错。”
对方咕噜一转身。
“我就是包裹。”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啊?”
“真是好房子!啊,那边是起居室吗?嗯……好宽啊!”
“对不起,请问──”
年轻人自行进入屋内,打开每一道门检视了一遍,谅介这才惊醒似地追问:“您是哪位?”
“浴室也好宽哦!贷款一定不轻松吧?”
“哪里,还好──对了,你是谁啊?”
“啊,好香,是炖菜吗?”
“我问你是谁啊?!”
年轻人迳自打开锅盖看着里面的食物,谅介发觉自己差一点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于是赶紧踩煞车,问了第三次同样的问题。
“我吗?我就是我啊!”
年轻人蹲到流理台底下。
“哇!竟然还有酒窖!真是奢侈啊!”
“喂!”
谅介感到焦躁,终于要发火了。
“我问你到底是谁?!”
结方这才好像发现谅介的存在似的,定定地看着他。年轻男人嘴角带点嘲讽的味道,还有一对若无其事的眼神,算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青年。长长的头发在后面绑成一束,就跟时下一般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年轻人啊的一声,轻轻地点点头。
“我是你小舅子。”
“啊?”
这出人意料之外的答案叫谅介顿时失了神。
“──就差一点点。”
“难道你是我菜花的……?”
“是的,我是她弟弟。”
“骗人!”
谅介差一点就想信了,赶忙又摇摇头。
“我没听她说过有弟弟。”
“啊,她可能没提过。因为我在十七岁那年就被逐出家门了。”
“──这种事……”
是真的吗?他真的是菜花的弟弟吗?谅介的心里卷起不安和疑惑的狂涛。
“我叫我妻峻也,二十三岁。职业是新出产的演员。”
“小舅子”简单明了地自我介绍。
“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啊!菜花那家伙竟然会把这么好的男人丢在家里,真是够蠢的。”_“菜、菜花她……”“她不是逃婚了吗?就在婚礼当天?那一天我也被家里叫了回去。那天太失礼了,我家老姊真是个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