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识地随着慕容荻边说边走,再抬头却看见熟悉的景物,原来又回到慕容荻的住处。我疑惑地问道:“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难道你不担心那些人再来?”这次可不会那么好运有什么五公子六公子的来帮你了。
慕容荻笑道:“那些人暂时不会来,而我们正好趁此时机收拾一下东西。”
原来还是要逃啊?我当你是什么万夫莫敌呢!
想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慕容荻却并不生气,依然笑道:“为夫的倒没什么,只是那些俗人老是来打扰娘子的清净,为夫的于心不忍啊。”
又来了,每次都拿我当借口,说得倒是好听,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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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慕容荻这家伙下手倒是快,我怀疑他早有准备了,不然,不会在我尚在怔忪从何收拾起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马车拖出来了,而且,马车里还一应俱全。
什么啊,都准备好了还要我收拾什么?我随意地卷了几件日常换洗的,应该是我醒来后新添的衣物,上了马车,开始了逃亡的生涯。
不知怎样去形容这种逃亡的日子,嗯,感觉像在郊游。
慕容荻这家伙,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从我的感觉上来说,过这种被人追杀——其实也只能说是觊觎抢夺吧——的日子,好歹应该低调一些吧?易个容,走个小道什么的。可慕容荻偏不,用马车招摇过市还不算,尽走一些山川秀丽游客颇多的大城镇,在最昂贵的客栈住宿,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慕容荻似的。
看着我不解的眼神,慕容荻笑道:“惟有如此,才能将想要那东西的人都引出来,让他们自己先比划比划,省我点力气。”说到这个,慕容荻眼神一变,多了很多探询的味道,问道:“娘子可想知道,他们要抢的是什么?”
“不想。”我白了他一眼,不甚感兴趣地说道。
这答案,却似乎让慕容荻更困扰了。盯了我半晌,却看不到他所想要确定的东西,耸了耸肩,他只得换了个别的话题。
其实,我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想法?无论他手上的是什么,都是祸根。我若不知道,说不定还少些麻烦呢!现在,我最苦恼的不是被那批贼这样地追着赶着惦记着,而是因为这逃亡,使得我不得不时刻与慕容荻在一起。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偷偷练功,也没有办法进一步恢复记忆。
只能依靠慕容荻的那种无力感,让我真的真的很讨厌。
尤其是,晚上的尴尬。
那情况,起始于逃亡的第一天。还记得那一天,我铺好了被子正要睡觉,他突然闯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睡觉?。”慕容荻说着边往床上一躺。
“你只订了一间房?”见他点头,我充满无力感,早知道就不该太放心这家伙,让他去处理这问题。“你又不是没钱!”这话,我几乎是吼的。
“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嘛。”慕容荻侧过身,只手托腮,看着我发窘,“何况,现在情况不同,为夫的要保护娘子的安全。”
你在这里,我才不安全好不好?我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四周,我考虑是搬几根板凳拼着睡,还是打地铺。
慕容荻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把拉过我,道:“娘子若不能好好休息,为夫的会心疼的。若是娘子实在不习惯,这样吧,反正有两床被子,我们一人一床?反正这床大得很,掉不下去。”
看这家伙的样子,今天一定会赖在这里了,而我,也实在不愿意委屈自己,那就只好这样了。反正以这床的宽度和我们俩的身形,是挨不到的。一开始我还有些紧张,不敢熟睡,暗中观察他。他也确实规矩,好好的睡在他自己的被窝里。如此几夜之后,我便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