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遇什么事儿,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家里保护的好好的,小王子一个,天天优哉游哉的活在自己世界里!他不去惹别人都是好的,还有谁能惹他!就是神经质,过一会儿就好了。”林谢摇摇头,笑道,“对了,今天大厨说弄到了新鲜玩意儿,我就让他做了!一会儿你们看还要加点儿什么菜!半夏有啥想吃的?”
“给她弄个烤小羊排吧,不要洋葱!什么酱?黑椒可以不?”沉靖扭头问魂游天外的尹半夏。
“嗯?什么?酱?我不挑,随便来点儿吧,我很饿!”尹半夏无所谓道。
沉靖白她一眼,说:“你还不挑,以前这不要那不要,一点点儿葱花,能把一盆烤鸭扔了!”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在牢里待三个月,给我一盆葱花我都能吃下去,人都是贱骨头,惯得矫情!”尹半夏认认真真的说,脸上一点儿玩笑的痕迹都没有。
沉靖猛的收紧了箍在尹半夏腰上的手臂,“半夏,你不用强调这些,说这除了让我们都难受外,没有任何好处!”
“是啊,本来今天出来吃饭的目的就是要我难受,那我索xing自觉点儿!”尹半夏心里冷笑,面上还是乖乖巧巧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就不由自主的带了点儿讽刺的意味儿。
“尹半夏!!”沉靖压抑着火气,低声吼道。把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喝茶装摆设的林谢吓的手一抖,茶水泼了一半。
尹半夏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麻烦你让让,我要去卫生间!”
沉靖心里憋气,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这个长刺的女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挪了挪腿。
离开了沉靖的视线范围,尹半夏觉得自己几乎脱力了,全身冰凉的,冷的快要哆嗦起来。她裹紧披肩,快步来到女士盥洗室,打开最里面一间躲了进去。
坐在马桶上,尹半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打开手包翻出一包烟,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点燃一根,用力抽了一口。辛辣的烟草气差点儿让她呛出眼泪。
她咬牙抹去眼角的泪意,恨恨的小声骂道:“贱人就是矫情!有什么好哭的!”
其实沉靖的打算,她心里很明白,只要沉靖愿意,她又怎么会面临今天的尴尬境地!沉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她明白,如今的尹半夏,离了沉靖,就什么也不是了!她必须依附他,必须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其实沉靖何苦多此一举,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比他清楚的多。又何苦使出这种手段,bi她承认?
以往还没坐牢的时候,她就和付一然不对盘,两人一见面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吵的不可开jiāo。付一然比沉靖小三岁,是沉靖的忠实崇拜者,他一直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姐姐介绍给沉靖,好让自己成为沉靖的小舅子,可惜被尹半夏捷足先登,这让付一然非常不服气,在他心里,他姐姐付一雪要比尹半夏优秀太多了,尹半夏又粗鲁、又没有文化,家里还是暴发户,怎么都配不上高雅清贵的沉靖。所以见了尹半夏多少都要嘲讽几句。尹半夏也看不上这个矫揉造作的小王子,两人你来我往,每次见面都是火星撞地球。
而沉靖明知道这个情况,却偏偏还要在她出狱后的第一次老友会上,把付一然叫出来,这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尹半夏慢慢抽完久违的香烟,这烟是她偷的齐叔的,自打坐牢后,她就再也没有尝过烟草的味道,她的烟瘾不大,还是在她母亲生病时,才开始抽烟的,断断续续抽了几年,如今是心瘾大过烟瘾,在焦虑不安时,总忍不住想要抽一支。
chapter 17
“嗯?谁在女厕抽烟了,可真难闻!”女盥洗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清脆的女声抱怨道。
“抽烟的女人又不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偶尔也抽呢!对了,你瞧见沉少没?他今儿可带了女人来了!”另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说道。
“我瞧见了,那女人瘦的像鬼一样,不知道怎么减的肥,两条腿就像丹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