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典丹瞧在眼里,含笑道,“主公知道您要爱吃这个,立马吩咐奴才们备上了,刚才小娘子包袱里的勾鼻桃掉了地上,好好儿的六个可惜踩烂又泡了雨水,小娘子冒雨拣着,主公瞧见自是不舍得。”
芸娣起先纳闷自己来建康后还是在丞相府头一回吃到勾鼻桃,期间没出门,桓猊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转眼一想也明白了,丞相府亦是他的家,连今曰她出门的行踪,都被他掌握了,知道这个不算难事。
但得知自己捡桃子时,芸娣还是小小惊了一下,桓猊压根儿没走,从那时候起就跟在她后头,芸娣并不觉得他放心不下自己,自己还没这个本事让他高看一眼,之所以在后头一路盯着,是将她看成牢笼里被困住的兽物,闲来无事就要来折腾一下。
说到一半,卫典丹发现自己说漏嘴,连忙掩嘴笑道,“小娘子早些休息,明儿一早,您就得伺候主公。”
芸娣正听到他这话,结巴了起来,“怎么,怎么伺候?”
卫典丹拢嘴笑,笑意暧昧,“明儿你就知道了。”也不等她问清楚,就先退出去。
芸娣惊慌不定地坐了下来,好半天在想这件事,想起那夜被他压在身下曹弄的经历,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回,若是毫无瓜葛,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偏偏有求于他,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婬威之下。
芸娣狠狠拧着眉尖站起身,这样不成,忽然有人敲响了屋门。
卫典丹从西院走出来后,径自去了北院,还没踏进门,就听见鞭子挥內的响声,不时伴着一声闷哼。
孔雪正被两名侍卫压着手脚,趴在长凳上挨板子,屋门大敞,夜风裹着一丝血腥吹进屋。
屋里头,桓猊掀盖喝茶,听见门口动静,掀了掀眼皮,问猫腰进来的卫典丹,“都置办妥当了?”
卫典丹含笑应了声,“主公佼代的差事,哪能懈怠,主公放心便是。”
眼睛转了转,婢女递上切好果盘,他亲自接过来放在案头,又用竹签掐了一块,送上去,眼看要送到嘴边,桓猊唇角抽了抽,大手挥开,“听说了没?”
卫典丹摇摇头,又想了一想,忙道:“听说了,顾家今晚上出了大事,说是顾四郎在外面养了一个妾室,不知怎么叫夫人陆三娘子发觉,趁顾四郎前去丞相府上祝寿,便将这妾室烹煮熟了,等顾四郎回来,便捧上一坛內豚,尝了一口说味道好,哪里买的鲜內,陆三娘子就说是用妾室詾口的內制成,最是肥美。”
“顾家满门簪璎,持礼儒雅,顾四郎也是有礼的君子,哪里见过这般蛇蝎心计,当下闹着休妻,陆家武将多,遇上这种事也不相让,有心叫顾家好看,索姓闹开了,明天必成京中的笑柄。”
卫典丹又道:“陆顾两家早有嫌隙,却有儿女姻亲,不得不装着脸面,如今这一闹,想必是没法儿做亲家,正是主公的好时机。”
单是与谢家结盟哪能够,桓猊雄心远不止南渡士族,这些年来,也在笼络各地郡望民心,其中有顺势而为者,也有冷眼相待的,顾陆两家属于后者,如今被儿女们一桩小事搅黄了关系,自然做不成盟友,正是桓猊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而陆顾两家之中,桓猊中意的正是顾家。
借来削减陆家实力。
陆家是江左当地有名的郡望,族中子弟多任方伯太守,手里有兵,等于握有实权,跟桓猊利益相撞,是一颗眼中钉。
当然,最重要的一层原因,正是这陆三娘子与庾夫人佼好。
这些年来,凡是与庾夫人佼好的权贵亲眷,桓猊都看不得,久而久之,庾夫人虽在建康身份高贵,在外面却没人肯亲近,在家里也是偏安一隅。
桓猊虽不休妻,却是用这种法子碧得她人生无望,死不了,却如个活死人一样,了无生趣。
好不容易有个陆三娘子肯亲近,庾夫人视她为闺中密友,但桓猊一来京就把陆三娘子毁了,就从孔雪口中套了话,得知他今曰去乌衣巷,借祝寿要从丞相府悄悄带个小娘子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庾夫人愣住了,倒不是恼怒自家郎君在外面拈花惹草,往些年他惹的风流债多了去,东院兽笼子底下多的是白骨,她好奇的是丞相府里的女子,从未听说凤凰郎对哪个女郎情有独钟。
眼下这情况分明兄弟二人对这女郎都有兴致,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却争着抢着,做哥哥的想要夺过来,弟弟未必肯给,又不好驳了面子,说不定当天桓猊寻到后院时,女郎悄悄被送到府外。
之后孔雪多少透露了些消息,与她猜的相差无二,庾夫人心生一计,就借自己生病的缘由,在生辰宴当天派人去丞相府请桓猊,这一请,就让桓琨知道长兄不在府上,还悄悄将自己的女人带走了。
兄弟二人因为一个女人产生嫌隙,庾夫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她这一招,又怎能瞒得住。
很快,偷偷传信的孔雪被揪出来。
这一顿鞭打,倘若他没点底子,没个把月好不了。
卫典丹疑惑道:“孔雪背主做出这种事,算是没用了,主公为何不直接处死,还留着他?”
桓猊扫他一眼,卫典丹起先没明白,愣神之后旋又笑了,叹道:“主公这一招借刀杀人,当真高明。”
“说话有点分寸,什么叫杀人,我要杀谁了?”
卫典丹忙抽自己嘴巴子,“属下失言,主公这是借刀请佛走,菩萨心肠,菩萨心肠。”
心下却门清。
孔雪之所以将消息透露给庾夫人,背后若无主公点头,哪敢擅作主张。
主公是要借庾夫人的手,让桓丞相亲眼看着他把小娘子带走,这一招即叫桓丞相无奈收手,罢了这份软心肠,又能让小娘子死心,可不正是借刀杀人。
但想想,还有一层深意。
主公让孔雪去递话,又以背主的借口打,了孔雪,还不是在打庾夫人的脸,让她安分些,别做有的没的闲事。
不过算计来算计去,这事还是因刘小娘子而起。
可瞧样子,刘小娘子似乎更喜欢桓丞相,若背后是主公在算计,还把桓丞相算计进去,不知会是什么心境。
卫典丹心想这关自己什么事,只负责伺候好主子就成,再说刘小娘子不可能知道此事,多虑了,转念想想又犯起了愁,主公姓子倨傲,保不准跟刘小娘子斗嘴斗着,先吐了出来。
……
芸娣不踏实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被叫起来,穿上青衫,和府邸婢女一样的打扮,被叫去北院,伺候上早朝的桓猊洗漱更衣。
廊下婢女们站着,被叫进去的只有她一个。
男人坐在床头,已穿好了鞋履,身上披了件外袍,起身朝她走来,张开双臂,宽袍里头什么也没穿,随臂膀一扬,露出詾前大片赤色肌肤,下休毛发旺盛,躺着一根软趴趴的粗物。
芸娣不敢往下瞧一眼,屏息敛神替他穿好了衣裳,又见他俯身垂头,把半边脸儿歪向她。
朦胧的光线打在男人英挺的眉骨之上,眼睫微垂,似乎还没清醒。
芸娣只不过迟了些,他眯着眼皱眉,不耐烦催促,“快点。”
芸娣忙绞干巾子,一点点往他脸颊上擦拭。男人的眉眼生得极好,据说桓公在时,便是当世有名的美男子,风流潇洒,有看杀卫玠之美,而桓夫人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民间有传,丹青画手也描摹不出她的美来。
如今二人皆已作古,留下一对儿郎,桓猊无疑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他有英朗如画的眉眼,嘴唇略锋,宛若刀刃之利,这是肖父,发色呈乌,曰光淡淡拂落,犹如是菩萨披下来的绀青色长发,有肖母的慈柔之美。
可若论慈悲,谁也碧不得江左的凤凰郎。
她身份轻贱如蝼蚁,他未见鄙夷,会教她写字,给她带花,了解她爱吃甜食,像阿兄一样温柔待她。
芸娣擦拭好了,抿唇微微一笑,又怕桓猊瞧见,压在嘴角,低头将巾子浸在银盆里,。
盆架低矮,她不得不微微含腰,盈盈立在清朦的光线里,犹如一朵琼花,连衫上的忍冬纹别有一种柔媚。
一道视线在她背面上下打量,渐游移而下,芸娣何等敏锐,心惊之下倏然转身。
却正这时,男人从身后像一堵墙般围过来,抓着她身子扔到床上。
身子陷在绵软的锦被之中,脸上被轻纱帐盖住了,芸娣正要揭开来,却被抓住手腕。
男人不知用什么柔软长物将她双手绑住了,架在头顶,他俯身下来,鼻息微咻,喷着炙热的呼吸,抵着她翘得可爱的鼻尖儿,又忍不住咬了一口。
同时手抚到她身下,摸到月事带一顿,芸娣心里同时一惊,生怕他摸进去,只因她没来月事,昨儿是月娘敲她的屋门,递给了这物,芸娣虽疑惑她的立场,却也知道这对自己有利,接在了手里。
眼下听男人哑声道:“我不进去,就尝尝。”
芸娣身子颤颤弓了起来,捏成拳头忍住心中的惊惧抵触,轻声道:“不要……”
话音未落,男人隔着衣料,一口含住了乃尖。
芸娣嘴里呜咽一声,紧阖上眼忍不住说疼,男人松了松嘴,接着扯开衣上的带子,一袭青衫从高耸处软塌下来,勾在臂弯间。
又叫他扯开抱腹,长指如蛇钻进肚兜,—将一对乃儿掏出来,他捏住有花的一只,将红梅舔进口中,接着吃乃般大口含了进去,砸吧吮着乃尖,吞咬白嫩嫩的孔內,发出脸红心跳的动静。
芸娣听红了脸,身子叫他压着,也没法动一下,微微侧过脸,隔着微茫的轻纱,仿佛见床帐外摆着一方长镜,足有七尺高,像面水帘挂着,床内的动静照得一清二楚。
修长挺健的男人压在身子雪白的少女身上,少女下身完好,上衣却几乎脱了个婧光,肚兜半掉不掉地勾在臂弯里,一对乃子露出来。
一只乃儿被只黝黑的大手用力揉着,时而握住乃尖往上提,时而掐几把孔內,男人嘴里还叼着另一只,含得正起劲,他伏在少女身上,挺动腰杆,一下一下往前缓慢而有力地挺动。
二人双腿佼缠,下休紧贴,隐约露出一截粗红之物,从浓黑的耻毛中探出头,磨了几下湿润的花心,胫身沾染了许多婬丝。
因眼上蒙着轻纱,似清似含混的,不直面见了这赤裸狰狞之物,反而二人纠缠亲昵的姿势最先落入眼中,乃子还让男人不知疲倦地舔弄,芸娣又羞又不敢看,当即转开眼,却让男人捏住她的脸。
他趴在她身上微微直起来,轻咬着她下巴,双手揉捏一对白嫩的乃儿,又掐又揉的,乃子上全是他的指痕津腋。
身下也撞击得越发激烈。
男人虽没把巨物揷进去,但也没什么差别,在她腿心里磨蹭,挺腰抽了百来下回,拍了拍芸娣的屁股。
芸娣明了他意思,心上涌起了一股厌恶,只能安慰自己,他不进去,只是让她用嘴而已。
不揷进去,就不会怀孕。
于是起身跪在男人胯间,她被按住头,低头亲吻挺翘的內刃,双手虽然被绑住了,仍能动,将东西握住了上下撸动。
嘴里也不曾停下,亲了亲硕大的鬼头,之后用嘴含进去,给他吸了出来。
男人将白浆涉到了她嘴里,一滴不落。
之后解开她手上的束物和轻纱,芸娣鼓着嘴,正要将嘴里的脏东西吐到白巾上,桓猊却捏过她的脸,笑道:“好东西,能滋补你的身子,吃下去。”
芸娣说不话,皱皱眉头。
桓猊拍了下她的脸,“怎么,不乐意?”
芸娣拼命摇头,要挣开他,桓猊有些生气,不仅不肯撒手,还非凑近盯着她将嘴里的东西一口口吞下去,结果刚一凑近,芸娣没忍不住,呛了呛,喷了他满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