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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头筹。早些年前,先帝才登基时,最得圣意的还是姚家。因为姚家三封帝师,若非到了姚大爷时坏了才气,那渝州来的齐惠连未必能做永宜太傅。再说如今的奚家,只有奚固安升任八大营都指挥使,内管八大家子弟,只把他当做军营先生就是了。奚家从来都是下品德行,成不了大器。薛家在薛太爷荣丧之后,已经落没,现在只有个薛修卓在中枢当差。其余的魏、潘、费、韩,哀家日后再讲与你听。”
    “这我也听爹说过。”花香漪说,“姑母与我讲这些,是指此次暗中煽动太学之人,可能是八大家别的人。”
    “哀家是疑心。”太后说,“荣华轮流享,算算花家随着哀家登后至今,已经许多年了。如今看皇上病重,有人就动了别的心思,那也是可能的。明早唤潘如贵过来,让锦衣卫暗中彻查。阒都就这么大的地方,哀家不信还有不透风的墙。”
    萧驰野拧着衣裳上的水,跟着纪雷一并入了明理堂。
    此时已至深夜,咸德帝仍旧没睡。
    “你禁足思过。”咸德帝拿着个折子,看萧驰野一眼,哑声说,“怎么也随着锦衣卫乱跑。”
    萧驰野是真的冤,他说:“都指挥大人叫微臣去,微臣以为是传皇上的口谕。”
    “去了之后。”咸德帝说,“办得如何?”
    纪雷立刻磕头,说:“回禀皇上,国子监在学的学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不仅妄议国事、毁谤皇上,还对潘公公动起了手来。场面乱得很,微臣要拿人,萧总督却不肯。”
    岂止是不肯,那禁军简直和萧驰野一个德行!耍赖横阻,不让锦衣卫拿人,就差躺地上打滚了!一群混吃混喝的军痞子,脸皮都有城墙厚。
    咸德帝问萧驰野:“你阻拦锦衣卫拿人?”
    萧驰野说:“一群学生,若是入了诏狱,多半生死难料。命就算了,坏了皇上贤名怎么办?”
    “他们结党营私,勾结yin人,分明意在祸乱朝纲!这种人不审,日后锦衣卫还干什么呢?”纪雷愤愤然地说。
    咸德帝咳了良久,说:“策安办得好。”
    “皇上!”纪雷难以置信,“这群学生聚众闹事,连‘谋反’二字都敢喊,若不能严办,危及的是江山社稷!”
    “心直口快。”咸德帝不冷不热地说,“若不是被bi到了紧要关头,他们放着好好的学不上,与锦衣卫动什么手、喊什么话?那沈氏余孽就不该放!若非……若非!”
    咸德帝摔开折子,咳了起来。待稍微缓和后,他也恢复了寻常。
    “……不论如何,罚还是要罚的。折减一半国子监粮银,一日两餐改一餐,罚上半年。”
    纪雷心知咸德帝意已决,便不再开口。他跪着不语,咸德帝却知道他想什么。
    “锦衣卫乃朕的狗。”咸德帝盯着纪雷,“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认什么干爹、干爷?平日朕不提,是谅你还算恭顺!今夜朕要你好生安抚太学学生,你听明白没有?”
    纪雷叩首,说:“微臣遵旨,锦衣卫只效命于皇上!”
    出来时雨已小了,办差房来了小太监给他们两个人打伞。
    纪雷面色不好,对萧驰野抬抬手,就要走。可是萧驰野浑然不在意,说:“老纪,我也是迫不得已。昨日我被关了禁足,为着出来玩,也不敢贸然动学生。”
    纪雷看他那混账样子,简直是有气也没地方撒,胡乱点点头,只想他赶紧走。
    “不过我的禁军,你瞧着怎么样?”萧驰野从小太监手里拿了伞,打发他回去,和纪雷继续往宫外走。
    纪雷心想能怎么样?无非就是群赖子么!跟着你,更不成样子了!
    他嘴上客气地说:“精神气儿比从前好了许多。”
    “是吧。”萧驰野恬不知耻地说,“我觉着禁军的校场太小了,施展不开啊。你替我给都指挥大人说一声,看能不能再给禁军拨个地?”
    纪雷早听闻他带着禁军在校场里玩马球,没想到他还真敢开口要地方。只是明面上不好拒绝,就说:“怕是不好办,楚王上个月扩了府,强占民居那事还让人给告到了府衙。如今阒都到处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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