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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淌的血。
    “美人就该隔帘坐高阁。”乔天涯仿佛嗅见了什么味道似的,“提刀伤手,断了怎么办?”
    沈泽川右手掂量了下狼戾刀:“拧断了手脚,不正好听话乖巧?”
    “这世间有种人惹不得,”乔天涯说,“就是如你这般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
    沈泽川跨步而上。
    狼戾刀重,他用起来不称手。可是重有重的好处,就如同现在,靠着纪家刀法的刚猛,砍得乔天涯无暇还手。
    乔天涯倒退时被压得几yu后折,然而他一靠近溪水,便觉得不妙。果然见沈泽川受伤的左手从水间猝然撩起,那脏泥溅眼,使得乔天涯有一刻的破绽。跟着胸口再次遭遇重创,被沈泽川一脚踹到在地,砸进溪水里。
    援兵才到,沈泽川连退几步,绝不恋战,拖起萧驰野要走。岂料萧驰野个高腿长,他险些扛不动。
    * * *
    搜寻越来越紧,时辰过得格外地慢。
    整个树林里搜到的全部都是伪装,并且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一落入锦衣卫手中,便会咬舌自尽,绝不给纪雷审问的机会。
    楚王到底在哪儿?
    只有萧驰野知道!
    “小畜生!”纪雷有些气急败坏,他起身环顾,“让湍城守备军沿着猎场搜查!”
    * * *
    沈泽川爬出水,拖出萧驰野。可这坡太陡,他一口咬在萧驰野的后领,把人拽也给拽上去了。
    沈泽川左手的刀口血流不止,他撕了衣衫,在水里冲了冲,就缠在了伤口上。
    萧驰野靠着这苔痕满布的石头,说:“我怀里有帕子。”
    沈泽川探手到他胸口,摸出来一摊泥帕子,就把泥水全挤他胸口了。
    萧驰野说:“这yào效什么时候过。”
    “一个时辰,快了。”
    “蹲树上比待在水里隐蔽。”萧驰野看着他,见他浑身湿透,后领微敞,泥点还留在脖颈上,衬得十分……
    “锦衣卫有驯兽所,动物嗅得见血味。”沈泽川说着俯首,轻轻嗅了嗅自己流过血的指尖。
    十分媚态。
    萧驰野看着他。
    真他妈奇怪,这人刚才还在提刀杀人,又不似女儿家,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词?
    真中了李建恒的邪!天天念,天天念,念得他竟然会这样想,这样看,跟阒都里癖好特别的老男人似的。
    “刀法不错。”萧驰野目光像是能剥开沈泽川的后领,“在寺里没少苦练吧,然而这具身体从外却瞧不出来。你是不是对自己用yào了?”
    沈泽川眸子睨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抬手摸到自己的后颈,反问:“你一日到底要看多少遍,这么稀罕?”
    萧驰野舌尖tiǎn着残存的血味,说:“这话说得有歧义,讲得我像是个色中恶鬼。”
    沈泽川伸手过来,把那脏帕子盖在了萧驰野面上,说:“我以为你只是在胭脂水粉里混日子,不想你还是男女通吃。”
    萧驰野说:“调什么情,二公子就是想让你把颈子上的泥擦了。”
    “是想让我擦了,”沈泽川指尖隔着帕子停在萧驰野眉心,“还是想帮我擦了?”
    冰凉的雨水顺着手指滴答在眉间,仿佛吸饱了那诱惑,滴下来都是晃开的水,潮潮地淌到了衣领里,勾出点又湿又yǎng的sāo动。
    萧驰野很想喝水,又很想让他离远点。
    他沉默少顷,笑了一声,说:“你手段了得。”
    “你想得挺多。”沈泽川束紧衣领,抱刀不再出声。
    雨势渐小。
    树林里的犬吠遥遥传来,两个人都没动。这石头抵在溪边,上边盖着灌木,是个格外窄小的藏身之处,其实仅能容纳一个人。
    萧驰野等了半晌,听见那带狗的人往这头bi近。沈泽川把狼戾刀卡在半空,猫身从下边爬了进去。
    萧驰野便觉得身上一重,那人从下边沿着腿挨到了他胸口。两个人身贴身地挤在这狭窄之中,萧驰野能感受到他骑上来时大腿相蹭的热度,还有他凑在自己鬓边的呼吸。
    萧驰野盖着眼睛,在黑暗里能随意地构想沈泽川是个什么姿势,那藕白的颈也总是挥之不去。
    “我求求你,”萧驰野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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