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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雨潺又打补丁,“这次涉及的资金数额比较大,我自己钱不够,吃不下来,所以想拉你入伙。你要是拿不准,可以问问你家里。”
    楚喻点头,“好,我明白的。”
    等上课时,老叶在讲台上朗诵自己写的为月考鼓劲儿的诗,楚喻就在下面算账。
    他对钱什么的,从来不上心。
    他妈妈在金钱方面,手非常松。还有他哥哥姐姐,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转零花钱,这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楚喻自己消费yu不高,花销小,他心里隐隐有数,自己应该存了不少钱。等他把存款全算了一遍之后,看着长长的七位数,楚喻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我自己很有钱,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有钱!
    再转头看向认真做题的陆时,一种“我要养他!照顾他!买超多礼物送给他”的澎湃激情油然而生。
    他决定要认真看看杨雨潺的计划书!
    考试的两天,提笔搁笔间,过得非常快。
    考完最后一科,楚喻跟着陆时一起回宿舍。他瞄了眼时间,发现自己忘记问班长他们的表白计划,到底是几点进行了。
    陆时正在接电话,楚喻安静着没出声。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陆时脸上的神情很淡,话也少,基本都是在听对面的人说话。
    “把地址和资料发给我,辛苦了。”
    电话挂断,楚喻坐在床上,仰头看陆时,“怎么了?”
    陆时垂着单薄的眼皮,接触楚喻看过来的视线。
    他手指覆在楚喻的脸上,有点凉,极轻极缓地描绘楚喻的眉眼、鼻翼、唇角,最后蜿蜒至喉结、颈侧。
    手指下,是血管的搏动。
    许久,陆时才轻声道,“找到了一个人,二十年前,曾经在陆家当保姆。”
    楚喻睫毛颤了颤,很快意识到,找到的这个人,或许能提供不少当年的线索。
    “那我们马上就去?”
    楚喻站起来,又问陆时,“现在出发吗?我陪你一起!”
    我陪你一起。
    站在原地,静默两秒,陆时忽的伸手,把楚喻抱进了怀里。
    他曾在漫无边际的暗夜中,踽踽独行。终于有一个人,握着光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陪你一起。
    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走只能想想,再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楚喻一晚上没睡沉,天还没亮就醒了。
    担心犯困,楚喻还开了窗,把脸探进早晨的风里,冷了个透心凉,瞬间精神抖擞。
    他洗漱完,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大衣,正准备穿,就被陆时阻止。
    最后委屈巴巴地裹了一件羽绒服。
    羽绒服还是陆时的,黑色,大了一号,楚喻自己,根本就不允许羽绒服这种衣服出现在自己的衣柜里!
    站到镜子前,楚喻转圈,又叹气,“陆时,我真的要穿这个吗?羽绒服好丑!”
    陆时将黑色双肩包的拉链拉好,单肩挂上,手环上楚喻的肩膀,“你穿好看。”
    听了这句,楚喻心里挺开心。他绷住没笑得太开心,嘴里勉强道,“那好吧,勉强穿一穿。”
    先坐高铁到邻市,又在长途汽车站上车,去一个叫东溪镇的地方。
    车里的乘客都昏昏yu睡,偶尔有人聊天,说的是楚喻听不太懂的方言。
    车窗外,是连绵的山岭和田地,因为是冬天,一片萧瑟与枯败。
    楚喻的手被陆时握着,慢条斯理地揉弄把玩。从手腕凸起的圆骨,缓慢滑移到中指的指节,揉捏过指尖,又摩挲着无名指的指腹。
    有些yǎng。
    但在陌生的环境里,却是让人安心的亲昵。
    冬日晃眼的日光照进来,楚喻微微眯起眼。
    魏光磊曾经提起过,陆时好几次,都会临时出门,隔上几天才回来。
    而每次回来,情绪都会很差,仿佛压着一股戾气要发泄。
    他在想,曾经的数次远行,陆时是不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坐在陌生的大巴车上,看着车窗外单调的景色,忐忑地与当年的一部分真相逐渐靠近。
    没有人商量,没有人分担,一个人。
    楚喻闭上眼,歪下脑袋,靠在了陆时的肩上。
    他想,以后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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