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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
    8点50,草猫出现在我面前,毛上挂满了冰霜。
    我把它抱起来,它的身体,是彻骨的寒冷。
    它努力的张开冻僵的嘴巴,一小团微弱的光,落在我的手心里。
    草猫说:“快,去医院。”
    9点种。
    我赶回医院。
    嫂嫂已经进手术室了。
    我看着爸妈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着,那张符,贴在手术室大门上。
    我走过去,伸平握着的手心,看着那团小小弱弱的白气,慢慢的穿过门缝,进去了。
    这时,符忽然间,缓缓的掉落下来。
    爸爸急了,拿起来贴,却怎么也贴不上了。
    我看着爸爸的手,划了一道长口子。
    问妈妈:“怎么了?”
    “刚刚拿符上来,不小心蹭的,险些又把符弄掉了。”妈妈说,“我让他去上yào,他也不听。”
    爸爸还在弄那黄符,说:“怎么贴不上了?不行,我要打给电话金贵问问。”
    这时,手术室门开了,一个小护士推着个透明箱子走出来。
    “廖琪家属在吗?”
    妈妈连忙说:“我们是啊。”
    “产fu生了个弟弟啊。”
    “啊!生了啊!”我和爸爸妈妈激动的围过去看,小朋友还带着胎脂,粉嘟嘟的。
    “小孩子早产,要待几天暖箱。”小护士说。
    “好的。好的。”妈妈说,又问,“大人怎么样?”
    小护士说:“大人满好。你们在这里等着好了,马上就出来了。”
    “谢天谢地!”爸爸说。
    这个时候哥哥赶到了,今天晚上他在南京路巡逻,刚刚回来。
    爸爸说:“儿子啊,你当爸爸啦!是个儿子!”
    妈妈说:“老头子,你也当爷爷啦!”
    我说:“妈妈,你也当nǎinǎi啦!”
    雨停了,一轮银盘似的圆月挂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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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猫重感冒了。
    回到家,我在它的窝里摆了热水袋,给它吃了一点阿莫西林。
    我说:“不行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宠物医院打针。”
    草猫嗡着鼻子说:“我不要打针!”
    这时老公带着孩子回来,喜宝趴在老公肩膀上已经睡着了,喜来也在打哈欠。
    老公说:“你在家?你怎么没去呢?打电话也不接!”
    我说:“你打了吗?可能我没听到。嫂嫂生了!”
    老公很吃惊,说:“这么快?不是才8个月吗?”
    我说:“是忽然不好了,开刀抢救过来的,还好没事!”
    老公说:“那还好。是男的女的?”
    我说:“男的!”
    老公说:“这下建华和你爸开心了!”
    我说:“男的女的我家都喜欢的,才不像你家呢,重男轻女!”
    老公说:“我家哪有?你这样讲,喜来听到不开心了!”
    喜来在旁边看看我们,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小孩子。
    睡觉前老公对我说:“今天你没去,妈不太高兴。你应该打个电话的。”
    我说:“不是事情急,我没来得及吗?不行的话,我们下礼拜再去一次,给你妈陪个不是好了。”
    老公说:“我就是说一下,谁要你陪不是了,都是自己家里人。”又问我,“你的坠子呢?怎么不带了?”
    我说:“没啊?”手一摸,玉坠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草猫的感冒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还是带它去打针了。
    还有,让医生看了看小丑的乌龟壳。
    小丑的壳,有一小块,裂掉了。
    医生说,这个看不好,裂掉就是裂掉了。
    我问小丑:“这样会疼吗?”
    小丑说:“不会。”
    草猫在旁边嗡着鼻子说:“就是比较丑。”
    小丑听了,有点羞愧的把小脑袋缩在壳里。
    我说:“别听它的。妈妈觉得小丑可好看了。”
    这一天我烧红烧鱼,草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溜过来围着我转,还是躺在阳台上晒太阳。
    我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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