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有一件事说得没有错,嫁给苏梦枕,并不是一件如想象中那样难以忍受的事,心境仿佛与那时候不同了,这样想着,唐悦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怎······怎么了······”
“我有事要带他出去,大概傍晚就回来,想吃什么就吩咐小怜,不许乱跑。”
“好······”唐悦小声地道,察觉到男人低下头想亲吻她的脖颈,脸就慢慢红了。
苏梦枕出去了,唐悦松了一口气。五年的耳鬓厮磨,那种恐惧感已经没有了,却有一种奇怪的羞涩和紧张,始终消磨不去。
小怜很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唐悦笑着看他,不管多久,他总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开心,冲劲十足,对一切充满了兴味。唐悦一直微笑着,以一种观察孩子的有趣表情看着小怜,直到他突然消无声息地倒下去,唐悦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从窗前站了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抚在腰间的倾城之上,却只摸到一片虚空。
从那一次之后,像是怕她再次消失不见似的,苏梦枕连倾城也不让她碰触了。
唐悦皱眉,看着眼前的年轻僧人慢慢走过来,那僧人有着绝佳的相貌,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巴,任何一样单看都并不出众,但合在一起看过去,就是比常人要出众百倍。一瞬间,唐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奇怪地盯着那僧人的相貌,只觉得头脑中的思绪开始纷乱。
“我已找了你五年。”那僧人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什么使命似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苏梦枕实在是将你藏得太严密,我几乎以为找不到你了。”
唐悦惊讶地看着这个人,有些迷惑,心道这人难道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为什么找了五年都不肯放弃,经历过欧阳父女的事情,她对自己的过去蒙上了一层yin影,也不再总想着要找回来了。也许那些过去的,就是不该想起来的。
“你找我?”唐悦这样说,乌黑的眼睛流露出一种紧张。
“是,找你。”那年轻的僧人笑了笑,“想不到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快要嫁给我的师兄,可现在你却成了苏梦枕的妻子。”
慕容小雨待了半个时辰,便起身走了。
唐悦一个人,在窗前坐到天黑。屋子里却没有燃灯,唐悦一动不动坐着,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原本以为心脏疼的都要撕裂,却没有想到疼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唐悦呆呆看着花园里的景色,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楚。拜月教高高在上的拜月教主,为她不惜xing命舍身相救的情人,平日里温柔缠绵的丈夫,五年多来形影不离,还有不可计数的缠绵......到头来,他竟然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疯子。
疯子,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而这五年来,她生活得平稳幸福,甚至在天天爱上苏梦枕。自己以前爱过的那个人,却孤单冰冷的死去了。她曾经那么那么爱着的那个人,却死去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情的时候。
那个慕容小雨讲述的故事,初听之下,自己还懵懵懂懂,如坠雨雾之中,可慢慢的,那些记忆,都一点一滴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还有那张温柔俊朗的脸,回想起来,锥心刺骨,唐悦只觉喉中一甜,竟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泪水终于不可抑制的滚落下来,像是再也无法停止。
推门进去的时候,唐悦的手还在颤抖。里面住着的这个人,已经上了年纪,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