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等白糍出声,便又自行否定,“不不不,你家夫人如此不俗有趣,定不会用这种寻常人才用的手段对付我。”他说着竟隐隐有些期待卫卿卿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
白糍没好气的白了韩谦一眼,“谁要杀要剐了?我们夫人说了,银子逾期送到便要收你利钱!”
“利钱?”韩谦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你家夫人……真有她的,她到底是有多缺银子?连利钱都挣上了?”
白糍才不会回答,只催促他尽快把帐结清楚,“谦大爷可要记牢了,明日午时乃是最后期限!”
她说完不再理会韩谦,一溜烟的告退、小跑着追走在前面的卫卿卿去了。
韩谦望着白糍离去的方向,一连说了几声“有趣”,这才把玩着手上那把弓,不紧不慢的朝芜园走去。
白糍追上卫卿卿后,先是说话已经带到了,随后开始替卫卿卿愤愤不平,“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差点就害夫人被冤枉,这里头要是没那位凌夫人的手笔,我‘白糍’就改叫‘白痴’!”
卫卿卿颔首附和,“她还不至于那般丧心病狂对自个儿亲儿下手,应是她发现月娘犯错后,没有声张、顺水推舟的借刀杀人。”
“真真是杀人不见血!”白糍骂了凌婉柔几句后,转而喜气洋洋的夸奖卫卿卿,“夫人,您怎地那般聪明?别人看不到、想不到的细节,您都能看到、想到!”
卫卿卿认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聪明绝顶。”
“夫人,您这脸皮还是和以前一样厚呢!”白糍照例呛了卫卿卿一句,呛完一脸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掐痕深浅、大小,手指能不能使得上力气,男人和女人留下的手指印必定不同……您怎么懂这些?”
这些微小的事看似简单且一解释便通,但寻常人未必会注意。可卫卿卿却从一开始就自发去注意这些细微的事,并下意识的去求证!
“对哦,我怎么懂这些?”卫卿卿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并自己替自己找答案,“莫非我以前是个神探?”
白糍听了不由冲她翻了个白眼,“夫人您快醒醒吧!这天还大亮着呢,还没到睡觉做梦的时候!”
卫卿卿不理会白糍的嘲讽,沉思了片刻想出另一个答案,“若不是神探,那便是个出色的女仵作!”
白糍闻言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卫卿卿的肩膀,用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打破卫卿卿的幻想,“夫人,我从小和您一起长大,十几年来和您同吃同住同睡,这些年您做过什么事、学了什么东西我可是一清二楚!”
白糍说着顿了顿,不客气的给卫卿卿的身份盖章定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您真的就是一个村姑!”
“我做什么事你都一清二楚?那你为何只知我一直在寻人,却不知我寻的是何人?”卫卿卿不紧不慢的反问白糍。
“那是因为当初您故意背着我行事!”白糍气哼哼的反驳道。
卫卿卿不理会白糍的控诉,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白糍肉肉的腮帮子,一边又新想出一个不要脸的答案,“那只能说我是世间罕见的奇才,今日所做一切都是天赋使然!”
她嘴上虽乱七八糟的胡诌一通,但内心却顺着这件事努力的回想过去,可惜她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都没记起丁点以前的事!
她索xing丢开不想,问了白糍另外一件事,“有一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就算我‘病逝’了,也不能抹杀韩烁曾经娶过我的事实啊!凌婉柔嫁进来还不是只能当继室?韩烁的算盘还是落空了啊!”
白糍难得没有牙尖嘴利的卫卿卿抬扛,反而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夫人,您没回建宁伯府前,‘建宁伯府大小姐’这个名头可是被卫岚岚顶着!”
“当初韩、卫两家结亲时两家的孩子都还没出世,双方长辈约定好必须是承恩伯世子娶建宁伯府嫡长女卫大小姐。您被赶到乡下多年,渐渐的大家都以为卫岚岚才是建宁伯府的大小姐,卫岚岚虽未承认但也刻意不解释、任凭旁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