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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楚歌手臂渐渐脱力软下,几要泣不成声。
    “陛下,当初我不敢言明,是怕叫陛下误会,以为我是别有所图。也怕叫陛下知晓我的身份,就会论罪于我。敢有欺瞒,自知重罪,唯对陛下有愧,日夜难安。可如今我不怕了,这命是老爷救我的,能还与他,也是应该。亏欠陛下的,只能等楚歌来世再报。我眼见仇人之子站在面前,却不该罔视……”
    她说着高高举起发簪,却不是朝着项信先刺下,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闭着眼睛,决心赴死。
    唐平章吓得神魂聚散,叫道:“楚歌!”
    项信先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摔到地上。
    那根发簪终于摔远而去。
    唐平章又用脚踢了一把,匆忙过去把她扶起。
    楚歌摇着头道:“我这般……这般无用之人,总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欺瞒了陛下。陛下一定厌恶我了吧?”
    “朕勿需你来揣测朕的心意!”唐平章说,“朕就明白地告诉你,不是!”
    楚歌反手抓着他的手臂,犹如抓着落水时的支撑。
    “我骗了您陛下,纵然未有恶意,依旧欺骗了您。若太后知晓我的来历与作为,定然不会允我留在您的身边。那楚歌了无生趣,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楚歌看着他的眼睛,恳求说:“陛下,请您给我留个最后的体面。”
    唐平章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良久,嘴里坚定地吐出两个字。
    “不行!”
    第65章 楚氏
    目睹了一切的千牛卫有点懵bi,只能深埋着头不敢作声。
    他默默看着唐平章将楚歌带回后宫,又看着项信先深受震撼地离开。这场闹剧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中止,缺失了下半场的剧情。
    事发之时,殿中加上侍卫,才五个人,都是口风禁实之辈。唐平章下令封口,自然无人敢在外乱嚼口舌。
    只要陛下不追究的话,恐怕就是无事发生了。
    如果他不知道太后正在追查楚歌的来历,或许不会那样yin暗地设想,可偏偏叶疏陈叫他多加留意楚歌的事,他便下意识地觉得此女不简单。
    叶疏陈看人的眼光一向du辣,尤其是对女人。
    若非要细思,简直令人七月生寒。这下他也不确定楚歌今日行为,究竟是情难自禁,还是刻意以攻为守。
    不过,真相如何都不是他能置喙的,他还是想当做与自己无关。
    今日散值离宫之后,千牛卫绕路去了高家小院,想将殿中发生的荒诞事告知叶疏陈,算是对他的嘱托做一个jiāo代。
    只是他还年轻,也惜命,实在不想跟后宫的诡谲手段沾上关系。怕见到叶疏陈之后,对方又给他jiāo代什么任务过来。他是真的怕了,决心暂且避避。于是直接用纸包了石头,直接从墙头丢进去,然后撒腿就撤。
    那丢进来的石头带了点暗劲儿,大约是怕叶疏陈发现不了,所以砸得特别用力。
    “暗器”飞进来的时候,邱季深正坐在院子中算账,好歹没被误伤,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才抱着脑袋去将东西捡起来。
    纸张的字迹写得很是潦草,显然落笔的主人心绪并不平静,勉强将事情写清楚,纸上已经没有空隙。
    “项信先……”邱季深拿着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尤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这是巧合还是真的……”
    正入神,手中的东西突然被人抽走。
    叶疏陈拿过后在手中粗粗扫了眼,然后将东西对折,直接撕了个干净。
    邱季深讷讷看着他。
    “所以……你总是不赞同我跟项信先往来。”
    “若是可以,我不赞同你跟朝廷中的任何人往来。能混迹官场的,没几个是你认为的那种好人。他们跟你都不一样。”叶疏陈说,“邱季深,我只想跟你过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
    邱季深问:“你觉得现在平静吗?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平静吗?”
    叶疏陈嘴唇张了张,最后说道:“我只知道若是要追究,它就永远都不可能平静了。所以和恩即便,即便恨意滔天,依旧什么都没做。这是一个残酷的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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