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庚寅从宝儿买的果子中翻出一颗枣子吃着,好奇的问,“给你二哥说亲么,那是要恭喜禄生兄了。”
禄生笑着摇头,“哪里是我,是给宝儿说亲的,咱家这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尽知了,知道你到了说亲的年纪,自然是要上门来早早定了去。”
宝儿恨恨地咬了一口核桃酥,“还说呢,大哥都给回了,就有人说咱家眼高手低的,要求多着呢。”
禄生笑着摸摸她的头,“明年二哥就去参加秋闱,若是中了就能给宝儿说一门好亲事,村里的小伙是配不上咱家宝儿。”
宝儿看着禄生认真的模样,不自觉的点点头,徐庚寅却脸色凝重了起来,看着兄妹俩在那互动着,脑海里一直回想着禄生说的给宝儿说亲,当下就坐不住了,和他们说了声有事就匆匆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里没和正准备要出门的妹妹打招呼就急忙往徐老爷的书房赶过去,徐若琳看到哥哥如此匆忙的样子,本来要去彩秀坊逛逛的立刻被好奇心给覆盖了,遣散了身后的丫鬟,悄悄跟了上去。
徐庚寅到了书房才顿住了脚步,深呼吸了好几次,稳而有序地敲了几下门,听到了里面的回应才打开门进去,“父亲,我有事和您说。”
徐老爷吩咐了几句,让几个管事出去,从书桌走到了前面的小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什么事。”
交叉握在背后的手已经隐隐出汗,徐庚寅咽了口水,看着徐老爷道,“爹,我想娶宝儿。”
徐老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那丫头这么快就长大了么,抬头看着徐庚寅,“施家的小姐不好么,和你是门当户对,你和沈家的丫头,可是不般配呐。”
徐庚寅倔强地看着他,“爹,般配说的可不是家室,而是两个人是不是般配,我和施家小姐一点都不般配。”施三小姐和徐庚寅是从小认识的,正是因为如此,徐庚寅对这个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到了深恶痛绝地地步,若是将来娶了她,两个人的日子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鱼死网破!
“那你和沈家丫头又如何般配了?”徐老爷悠悠地喝着茶,“她家可是在乡下的。”
“爹,你以前曾经说过,咱家也是种田的,宝儿家也是种田的,怎么就不般配了!”徐老爷轻呛了一声,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就算是这样,你们又如何般配了。”
“儿子,你
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想娶沈家丫头,就因为她家也是种田的,和我们家般配了不成,施家也不是没有田地的,这么说来也和你般配了不是,再说了,你若想娶她,她是不是能答应嫁你呢?”
徐庚寅来的时候是准备和徐老爷拼的,若是他不答应,自己就要力争到底,可没想到徐老爷问的确实这个,一时间他回不过神来,愣在了当场,徐老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和爹说,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不是你现在觉得这个好,将来后悔了又可以再换的。”
徐庚寅听见徐老爷开门出去,紧握着的手才松了几分,窗外传来一阵轻响,回头的时候,只见一抹黑色从窗沿闪过,徐庚寅想着徐老爷的话,刚才的一腔热情全都给浇熄了,让他即刻想出为什么要娶那个和他说话从来都是不饶人的丫头,徐庚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就是在听到禄生说有人上门求亲的时候心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他不能让别人娶走了这个丫头,他想要一直能够看得到她,他也想要娶她回家。
年少的爱情总是懵懵懂懂地,也许根本还未懂得,徐庚寅就是还没懂得那是不是喜欢,人常说初恋是美好的,美好在最早的年华里遇见的那个人,用最纯净的自己去交心,他开始迷茫,自己这些年来关注在宝儿身上的究竟是什么…
这边徐庚寅正想着,那边徐若琳就已经急着跑去母亲那里通报了,徐夫人看着女儿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拿起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瞧你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让人看了笑话死。”
“娘,我和你说,大哥…大哥他和爹说要娶,要去一个乡下村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大家,晚了一会,今天这3000真是码的很揪心,在老总的眼皮子底下啊啊啊啊啊,晚上回去再修,晚上还有一更,大家么么么
感谢无头的地雷,感谢过客匆匆的手榴弹,嗷呜,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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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手中的帕子一顿,继而优雅地擦着女儿额头的薄汗,“若琳啊,你都这个年纪了,再过两年就是要说亲了,这么莽撞的,到了夫家可怎么办。”徐若琳不耐烦的拍掉了母亲的手,声音有些抬高,“娘,你不是说让施姐姐做我嫂子么,现在大哥求的是别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担心的,回自己屋子去,换一身衣服。”徐夫人顿时凌起了表情,将帕子扔在了卧榻的上的小桌子,“来人呐,送小姐回屋子,不准她再出去玩了,一点都没个正形。”
徐若琳就不明白了,怎么说的好好的娘脸色就不对了,刚要说什么呢,徐夫人的贴身丫鬟就将她带了出去,对着等在外面的丫鬟说道,“送小姐回去。”
回到屋子的时候,阿楠走到了徐夫人身旁,给她捏了捏背,“夫人,少爷不懂事,还是要多教一下,教会了自然就好了。”
“他哪是我儿子,从小就知道忤逆我,一点都管不住。”徐夫人头疼的扶着额头,阿楠又机灵地给她按起了穴位,“这就是少爷的天性啊,要不夫人去和老爷说说,这少爷不懂事,老爷也该知晓的。”
“老爷在哪,都是些不省心的,我过去一趟罢。”徐夫人叹了口气,准备了一下去了徐老爷那里,此刻他正在院子里的小池塘里喂鱼。
“来,陪我一块喂。”徐老爷见她过来,伸手递给她一碟鱼食,徐夫人摆摆手,“老爷喂吧,我在这陪着。”
徐老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拿起一把鱼食扔在了水塘里,那些小金鱼很快的蜂拥了上来,挤兑在水面上抢着。
“老爷,我听说庚寅向你来求娶姑娘了,我这做娘的也后知后觉,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徐夫人站了会,找了个空隙开了口。
“一户农家的丫头。”
“农家的?莫不是求来作妾的,看来是我平日疏忽了他,也是到了该安排通房的年纪了。”
“求来作妻的,我们徐家的男人,谁会去求妾,求过来的都是堂堂正正娶进门的正妻。”徐老爷放下了碟子拍了拍手,看着徐夫人那张精致的脸,十年不变。
“这,似乎不妥吧。”徐夫人犹豫了一下,“这施家早就和我们说好了,等俩孩子年纪合适了就把亲事定了,如今茉儿也有十三了吧,等明年庚寅秋闱过了,就可以将俩人的亲事给定了。”徐夫人提醒他道,“这可是咱们说好的。”
“是和你说好的,又不是和我说好的,儿子的婚事你我也主张不得。”徐老爷直接一句将徐夫人顶了回去,徐夫人脸上一闪而过揾怒,强撑着那笑意,再次提醒道,“前几年施老爷来咱家还提起过,当初你说的可是好的。”
徐老爷回头看了一眼徐夫人,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徐家也不是只有庚寅一个儿子,前面还有傅保在,我也没说不好,如果他们愿意,那就把女儿先嫁给傅保吧,弟弟也不能越过了哥哥去。”
徐夫人当场脸上的表情就龟裂了,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老爷,你这可真是为你两个儿子打算的好啊,让庚寅娶一个农家女。”
“那你还得看人家姑娘家愿不愿意嫁给你儿子,我的夫人,看人别看的太死,我看是你在这宅子里呆的太久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嫁给我儿子难道她还嫌弃不成!”尽管徐夫人和徐庚寅不是很亲,可为人父母的哪一个不是觉得自己家的孩子不是顶好的,被一个农家女嫌弃,那是万万不能有的。
徐老爷摇着头看着她脸上略带狰狞的表情,“什么时候你能够了解你儿子想什么,什么时候你才像个娘。”
一句话戳中了徐夫人的心,她面色苍白地看着他离开,夫妻十五年了,他走的时候还是这么决绝,回头的都不是刘给自己的,阿楠赶紧扶住要倾倒的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夫人。”
“去查查那个姑娘,去把庚寅叫过来。”徐夫人推开阿楠的手,又恢复了那凌然地样子吩咐道,低头瞥了一眼那池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转瞬即逝...
宝儿回了村之后过了几天又进城将改好的衣服给禄生送了过去,意外的没遇到徐庚寅,据说他家里有事,请假到了年初,宝儿将一个新的荷包放在了禄生那里,“二哥,这个是他嚷嚷着要的,人不在就先放你这了,等他回来你帮我给他。”
“原来上回他说弄丢了的荷包是你绣的,我还以为谁的呢,他当个宝贝似的。”禄生好歹也是个大人了,对徐庚寅经常来他家又和宝儿如此互动,多少看的出端倪,只是俩人都还糊涂着,旁观者怎么好点破,徐庚寅的家境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不觉得自己的妹妹配不上他,只是这俩家人确实差的太大,他怕宝儿受委屈。
“是啊,还不是他见你也有一个,吵着要呢,不给还生气了,真是拿他没办法,这会得空又给你绣了一个,万一又嚷起来了,还不
如我现在就绣好呢。”
“好了,那你早些回去,现在天凉了山里风大,小心生病了。”禄生将宝儿送出了书院,回到屋子看着那两个相差无几的荷包,针线都是一样的不精致,只不过一个上头绣了个禄字,一个绣了个寅字,不由的感慨,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
宝儿出了书院特地去杂货铺子买了需要的东西,走去集市找了王二叔一块回墨家村,听王二叔说小山哥快要成亲了,宝儿就很少去王二叔家找他,免得给人添闲话。
回到了墨家村已经是接近晚上了,深秋夜晚来的快,不一会天就黑了,附近还能闻到一股家家户户烧灶柴火的味道,宝儿将买来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给翠儿买了新头绳和头花,又给喜儿买了簪子,还有笔和纸零零碎碎就放满了袋子,将钱袋子交给了喜儿,“大嫂,这是你托我买的秀活的钱,以后别做这个了,怪累人的。”
喜儿绣条帕子就要不少时间,幸得平日她就爱这些,有时间就绣一些让宝儿带去县城卖了赚些家用,喜儿看了一下里头的钱,“这么多?”
“那是,我看嫂子的绣活比那绣坊里的好多了,于是我和老板说了,要加钱,不加我就不卖了,卖给隔壁家的去。”宝儿将两朵点缀着些小绒毛的头花拿了出来,将翠儿的头发重新编了一下给她戴上,一翘一翘的十分好看。
“试试这个。”宝儿又从里面拿出一对给她换上,翠儿长的小巧,脸蛋也十分的精致,在家又让宝儿养的白白的,比起同村里的丫头可要漂亮上不少。
翠儿害羞地低着头满足了宝儿的打扮欲望,最终宝儿将买来的大部分头花都塞到了她怀里,“自己放起来,姑娘家的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唇脂,小心的打开在里头挑了一些抹在了喜儿的嘴唇上,见禄德进来将喜儿的头转向他那边喊道,“大哥,好看不。”
禄德就看到那殷红的唇上泛着一丝莹亮,微微启开,露出整齐白皙的牙齿,双颊上绯红一片,受了吓的双眼隐约着水光,更添一分诱人。
宝儿见自己大哥都快要看呆了,挑了一些抹在了自己嘴唇上,做了个大啾啾的鬼脸一把抱过了小慎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小慎开心地拍着手要迎上去和宝儿亲亲,宝儿怕唇脂沾到了他嘴唇误食了不好,急忙躲闪,小慎以为姑姑和他玩游戏呢,留着小哈喇笑嘻嘻地爬向了她。
宝儿干脆拿着帕子擦了个干净才敢让这个小色魔在自
己脸上横行。
翠儿将那些胭脂水粉的都给收了起来免得给小慎拿着就往嘴巴里塞,喜儿则和禄德对视了会,撇开脸匆匆去了灶间端菜,宝儿见大哥又恢复了神色,和小栓起来抬过了桌子,一家人准备开饭。
今天晚上,小慎又被爹妈抛弃地睡到了宝儿屋子里,哄着小家伙睡着了之后,宝儿记好了账簿跟着也睡了,第二天天还漆黑着宝儿就起来了,站在院子里大毛它们都懒得动一下,睡的正香,月亮还挂着圆呢,宝儿将前一晚上拿出来的黄豆都洗了个干净,喜儿和禄德也早早起了帮她的忙,将黄豆都在水缸里浸着,宝儿开始烧水,凌晨的天特别的冷,宝儿煮了一些汤水出来给禄德和喜儿喝着顺便捂手,自己则将院子里的磨盘清理了好几遍。
等黄豆浸好了,天都已经有些亮了,赶早的都能听到公鸡的鸣叫声,宝儿最佩服自己的一点不是能赚钱,而是现在已经练就了要什么时候起来就能够准时醒了,一点都不含糊,比闹钟还灵。
将浸好的黄豆都捞出来之后放在木桶子里,禄德负责摇磨盘,宝儿在磨盘下放了个大的桶子,上面铺了一层纱布,往槽子里拿了一勺的黄豆,添水,这个过程就像是磨豆浆的一样,磨完了一桶的黄豆,将豆浆又过滤了几次之后,确定没有豆渣混进去了,宝儿将磨下来的豆渣都放在了一个桶子里,让禄德将豆浆抬去灶间里煮着,边煮边用小勺子将边上的泡沫捞取。
超不多温度的时候,宝儿将买回来的石膏粉末用清水调和了之后冲入了烧好的豆浆里,用勺子轻轻的搅拌均匀,都搅匀了之后将豆浆放在一旁晾着,不一会,那豆浆就都凝结成了豆花。
这会天都已经大亮了,宝儿给小栓塞了两个饼子就让他去学堂了,喜儿过去给小慎穿了衣服起床,宝儿就趁着在桶子里用平坦些的勺子拿了一些豆花出来,倒了些香油撒了些碎盐下去,端过去让小慎吃一些。
禄德已经准备好了木盆子,宝儿将木桶好嵌在了盆子里,脱了底那豆花就整个在了木盆子中,还颤悠了一下,宝儿在上头铺了一块纱布,又压上一块板子,将豆腐花放在了灶间里压豆腐,压出了一些水分之后宝儿都切块拿去送陈大叔和三叔家,顺带给沈老爹也送去了一些。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宝儿才有空理会那小半桶豆渣,拿到了灶间宝儿将豆渣捞出来洗干净了手捏成了一个一个的饼子,切了咸菜丁混在里头,在灶锅里抹了一层的油之后,把咸菜豆渣饼放了下去,
一个一个煎的两面金黄了捞出来,自己尝了一个,香香脆脆地还能做零嘴吃。
煎了好些,宝儿装了十来个放在篮子了,准备拿去给禄明吃,刚出了院子,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辆马车使了过来,驾车的人是阿达。
没有意外的,徐庚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他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拉起宝儿就去了那小河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沈宝儿你这么野蛮又这么不讲道理,秀活还这么差,以后嫁去别人家肯定是要被嫌弃被欺负的,要不然,我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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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庚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他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拉起宝儿就去了那小河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沈宝儿你这么野蛮又这么不讲道理,秀活还这么差,以后嫁去别人家肯定是要被嫌弃被欺负的,要不然,我娶你吧。”
宝儿愣了几秒,眼睛直盯着他不语,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来,末了看着他脸颊通红地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期许,顿时乐了,“于是,你是行行好为了不让我受人欺负被人嫌弃,所以勉为其难来做好人是不?”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庚寅急忙解释着,可越说越乱,脸颊越加的红了,不远处的阿达看着少爷这急乱的模样,在看沈小姐那淡然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对比,一声哀叹,少爷这是完败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宝儿没有预料到他会特地跑过来和自己说这个事,他不是家里有事连学堂都没去,该不会是被家里关着偷跑出来的吧,宝儿心里臆测着。
“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你别嫁给别人,嫁给我好不好?”徐庚寅扭扭捏捏了一番,终于说出了口,气氛一下子变地有些怪异,宝儿脸上原本开玩笑的神情也收了起来,“徐少爷,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徐庚寅抬起头说,“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想要娶她?
她沈宝儿何德何能啊,早前苏济林不说,想带自己回京城,如今眼前又有一个家世不错的人红着脸说想要娶自己,什么时候,嫁娶的话是这么容易说出口的,宝儿有些怀疑。
“徐少爷,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不像拒绝苏济林那么干脆,宝儿对眼前这个每每遇到自己都会脸红急躁那么一回的人,显然不能果断的说不,只是再一次的问了一遍。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考虑了好些天了。”徐庚寅从那日和徐老爷说过了之后就想了很多,到底为什么自己不想她嫁给别人,也许一开始的相遇只是偶尔,可越接触的多,宝儿就越吸引了他,喜欢一个人其实很难具体地说清楚到底喜欢哪里,可目光就是会想要追随她,想要知道她的消息。
“为什么是我?”半响,宝儿才开口,在前世她只知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家世好的孩子,一般都会养的娇贵,在很多事情上考虑欠周全就下决定,完全是秉承着我要做,必须这样的心态,而到了这个世界,十五岁成家立业,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超了年纪反而是不寻常的。
婚姻是赌注,一场女人一辈子最大的赌博,不是选定了这个人赌博就结束了,选定了一个男人只是这个赌局的开始,结局会如何你永远都猜想不到。
“因为我想的就是你。”徐庚寅望着她,眼中有着几分深意,那似潮水般的情感在抵破了防御之后瞬间包围住了宝儿,她发现自己开口都有些艰难:
“那你想过没有,你家是否能够同意我们这们不当户不对的,徐少爷,我不想将来有人来为难我们家,为难我哥哥嫂子,为难我弟弟妹妹。”
“我”
“明年秋闱将至,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考得不错的成绩,这样才对得起你爹娘对你的付出。”这样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会越来越远了。
“那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没有心思好好看书,看不进书,我就考不了好成绩。”
“”宝儿再度楞了,这家伙开始卖萌威胁了么。
“你也不是不愿意的对不对,那你答应我,别应了上门求亲的人好不好。”徐庚寅见宝儿犹豫了一下,威胁不成,态度就软了下来,换着法子说道。
见他脸上浮现的哀求样子,宝儿的心即刻柔了一些,她还能说什么呢,隐去那一抹苦涩,宝儿点了点头答应,“好。”
徐庚寅顿时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笑的特别的开心,他真的是很好哄,还是自己的话总是那么容易让他开心?
半响,空气里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咕噜声,徐庚寅才开心了一半就尴尬了,那声音正是从他肚子里传出来的,他指了指宝儿手中的篮子,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出来都没吃饭。”
宝儿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掀开了盖着篮子的布,将豆渣饼拿了出来给他吃。
徐庚寅见她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中拿着一个豆渣饼,不断地告诉自己,是饿了,饿了才能多吃一些,多吃一些,才能多呆一会
送走了徐庚寅,宝儿再回到家里又装了一些豆渣饼给禄明送了过去,一路上心情出奇的微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天气越渐的冷了,宝儿早早地裹起了棉袄,小慎整天依依呀呀着穿地像个小圆球在炕床上爬来爬去,宝儿在炕床靠墙的那边放了一块板子,板子顶端磨圆了之后包上了厚厚的布,小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到了牙牙学步的时候就能够自己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