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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中有这么一句描述,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大概想表达的不只是为别人做嫁衣却不知自己婚期的悲伤,外带做嫁衣这繁杂而辛苦的工作吧,宝儿默默地臆测着,听着
    喜儿在耳旁讲着,不止嫁衣,她还要给未来的相公纳鞋子,绣袜套,若是可以的,都直接做衣服来以示心意。
    蓦地抬起了头,宝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喜儿不语,吓了她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宝儿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我可不可以只给他绣荷包。”至今为止她最拿手的绣活...
    定亲过后两家就是亲家了,逢年过节的都是要送礼来往,腊八这天,徐府在一大早就给宝儿家送了腊八粥过来,宝儿家也起的早,正煮好了好往各家送去,徐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宝儿家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竟是徐庚寅,他身后,则跟着拿着用布包好的装着腊八粥的食盒。
    宝儿从灶间里出来,看到他们冒着小雪走了进来,让他们进了屋子,伸手给他掸了掸肩头上的雪花,意识过来俩人现在的关系不同了,宝儿立即就收回了手,徐庚寅眼尖,一下就发现了她手指上那包裹的布条,抓着她的手问道,“这手怎么了?”
    宝儿挣脱了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绣东西绣的。”
    徐庚寅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看到了宝儿放在炕床边上那红布才理解过来,再看看宝儿十个手指已经包了好几个了,有些心疼,“那就不要绣了。”
    “不要绣你帮我绣不成,这么坏的天气你过来做什么,等会雪还得下的更大呢。” 宝儿不问还好,一问徐庚寅的脸就浮起了两团小红云,昨天徐老爷就说了,腊八要送差人送腊八粥过来,于是徐庚寅自告奋勇地和自己爹请缨,“是不是孩儿亲自去比较显得有诚意。”于是天没亮家里煮好了腊八粥他就带着阿达往墨家村这奔来了,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说。
    徐庚寅清了清嗓子道,“我爹说,既然两家已是亲家了,就要我亲自前来,比较彰显诚意。”
    宝儿从阿达手中接过了食盒,里面是还发着热气的陶盆子,趁着禄德送完腊八粥回来,宝儿在厨房里将家里烧好的端了出来让他们吃,徐庚寅时不时地看着宝儿包扎地那手指,神情沉了几分,吃饱了后就在炕上逗着小慎。
    宝儿只喂了小慎吃一点粥,又喂了他一些米糊糊,让翠儿带着去了大哥的屋子里午睡,阿达本来就少话,默默地站在徐庚寅身后,屋里的气氛一下显得有些沉闷,宝儿拉开帘子看了一眼院子,雪果然下大了,这样的话,马车过去路根本不好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徐庚寅,若
    是住在这,就得收拾二哥的屋子,这还有个阿达在呢,家里的屋子根本不够住的。
    徐庚寅似乎看出来了宝儿的担忧,从阿达手中拿过一个小暖炉用厚布缠好了放在了她手中,“过会等雪小一些了就回去,阿达驾车技术好着呢,若要是山路不好走了,就牵着马车走一段再过去。”
    如今这雪还没堆积起来,一旦等路上都覆盖了,就十分危险了,宝儿抱着那不断散发暖意的炉子即刻说道,“那你们还是赶紧回去罢,过会路就难走了。”
    徐庚寅跟着宝儿出了院子,天空中洋洋散散地落着雪花,她拿起一把扫帚进了林子,将落在鸡舍上的雪都扫了下来,回头对他说,“三年就要到了,这林子咱家还得继续包下去,开了春就去和徐老爷商量再签订的事。”
    徐庚寅望着她的身影,问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宝儿,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宝儿手下的扫帚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你没有很高兴。”徐庚寅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并不想要嫁给我。”
    宝儿心中一紧,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是不想,而是觉得事情来的太快,她除了接招之外,没来得及静下心来好好去想过关于想不想嫁的问题。
    半响,宝儿摇了摇头,刮着风地空气里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不是不想嫁给你,而是我。”
    “而是你什么?”徐庚寅急切地追问道,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迫切地想要知道缘由。
    “而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话音刚落,宝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将心里最大的顾虑说出来之后,宝儿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
    “还没准备好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嫁给我么?”徐庚寅喃喃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像遭受了重大的打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宝儿,起初抓着她的手此刻颤抖的不像话。
    宝儿反着握紧了他的手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有没有做好嫁人的准备,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没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嫁人,可忽然都摆在眼前了,宝儿却开始有些动摇,是否能够用这样小的身躯去经营一段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生活。
    “那你没准备好要如何?”徐庚寅此刻脑子里混乱成一团了,飘来荡去都是她的那句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怎么办,日子都已经定下了,可是徐庚寅却拿
    不出那一股气势说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非嫁不可。
    他只希望眼前的人是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没有犹豫,不是模糊地。
    宝儿看着他脸上受伤的表情,嗤一声笑了出来,徐庚寅见她笑了,脸上紧张的情绪更大了,完全摸不准她想什么啊,徐庚寅内心就是有无数头小鹿在疯狂乱跳,压根忘了俩人已经是定亲了的局面,要悔婚什么的谈何容易,只顾着在意她的决定。
    “不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么,还有时间慢慢准备。”宝儿挣脱了他的手,敛去眼底的羞涩,抓着扫帚柄从他身边绕过出了林子。
    半响徐庚寅才回味过来她的意思,再回头的时候,漫天的大雪下已经看不清楚那抹身影,心中那不断扩大的欣喜瞬间驱散了之前的恐慌和不安,只要不是不想嫁就好,不只是她,就连他都觉得这一切来的很快,若不是徐夫人的举措,若不是宝儿家不断上门的说亲着,也许他现在还懵懵懂懂地不能确定自己的心。
    想着想着他嘴角的笑慢慢地放大,最终笑出了声,一旁鸡舍的里那十来只窝着的母鸡被他这么一笑都吓的惊飞了两只,扑棱着翅膀在鸡舍里走来走去…
    下午雪势稍微小了一些,徐庚寅就带着阿达回县城去了,宝儿手中拿着的是他出门前塞给她的东西,怀里抱着暖炉,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他远去,跟着手中那暖炉心里也沉甸甸地,摊开手手心一看,那是一块泛着莹白透亮的玉坠子,雕刻着莲花的形状,宝儿指尖轻轻触着那玉,在背后摸到了一些刻痕。
    翻过来一看,那玉的背面刻着一个不是很精致的宝字,就像当初她绣在荷包角落的那个寅字,刻痕粗糙,却看得出他的用心。
    宝儿握紧了手,望着那马车直到消失在山头转角处才转身回了屋子,心底有那触动的萌芽正悄悄地抽着绿叶,等待着春暖花开的一天......
    ...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酱紫直接提亲有些快,没什么中间过程,因为提亲是徐家的事情,徐夫人本就打算在徐庚寅中举后向施家提亲的,只是事出意外变成了这样,而宝儿的心理过程转变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从不讨厌到喜欢再到相濡以沫,不是能够一步到位的捏,凉子是亲妈呀,这不是宅斗文,所以小白花什么的就不会多出来闹腾~~~~最近这几章写的有些纠结,不太擅长写婚礼细节,那偶就多写一些互动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写互动来着~~嗷呜~
    感谢过客匆匆的地雷~~么么
    106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腊八过后,新年的气氛随着不断覆盖的大雪越加的浓烈,外出打工的村民也都回来了,宝儿冒着小雪经常能在村口那看到守着的亲人,那一年到头就一次的见面,除了思念之外,还有对外出一年打工收益的期待,大都是提着大包小包地回来。
    宝儿家也贴好了窗花,翠儿将小栓写的对联挂到了门口,哈着气忙跑进了屋子里,宝儿从灶间里拿了两条炜好的年糕团子出来,擦掉了上边烧焦的部分,将团子掰成了两段拿给他们。
    小慎手中抓着拨浪鼓冲着宝儿一张嘴,懦懦地喊道,“姑姑,啊~”
    宝儿剥了外面的一层将里面软糯的年糕揪了一些下来塞到他嘴巴里,“吃两口就好了啊,不然肚肚会痛痛。”
    小慎一手捂着小肚子瞥过脸去就不要吃了,上回因为贪吃吃坏了肚子,足足拉了两天的肚子,可把小家伙给折腾坏了,于是宝儿一说到肚肚疼他就捂着肚子抿嘴不肯吃了,十分好用。
    小慎在炕床上走了一圈,身上的小银锁叮呤当啷地响,那是洗三的时候徐庚寅送的,宝儿望的出神,一下小家伙就转悠到了自己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趴在宝儿的腿上小身子鼓鼓地喘着气,表示他累坏了。
    宝儿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天然小童星啊,演戏忒有天赋,可会装的一熊孩子了。
    宝儿捏捏他的脸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摸着那凉飕飕地银锁,这一下就是一年半过去了,过了这个冬天,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年了。
    宝儿忍不住想,若是没有发生这么光怪陆离的事情,自己或许还在为那些数据奋斗,熬夜到凌晨,就连新年都是那么的没有存在感。
    小慎见姑姑一直没反应,挣扎着要下床去,宝儿被他这么一闹腾,遂松了下手,险些让他来个了面朝大地。
    宝儿倒是吓了一大跳,将他放到地上后,这个家伙没心没肺地蹭蹭跑去了灶间门口,小手捏着那帘子向着里面正在做饭的喜儿轻轻喊了一声,“娘~”
    喜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他笑了笑,小慎就高兴坏了,呼的一下将帘子又给拉上,身子匐在了帘子上,又轻轻地喊了一声,“喵~~”
    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禄生走进屋子的时候,小慎正一个人趴在炕床上,玩着宝儿给他做的卡纸,上边是写着一些最简单的认字,宝儿给他掸着身上的雪花,“去看过李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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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师也很高兴,你还真说对了,让我带去一些小菜,老师拉着我又喝了些小酒。”禄生的双颊上都绯红着,也很开心,抱起了床上的小慎要亲一口,小家伙很是嫌弃地瞥过脸去,满身的酒气,讨厌!
    “那过了年不回书院了?”宝儿将小慎给解救了出来,给他端了一碗水过来,“什么时候要上京了?”
    “还要回书院的,老师带着我们去京城,初八回书院,初十要出发了,一个多月的路程呢。”
    “这么远。”宝儿也想象不到一辆马车的路程能有多快,“那来回得要小半年呢。”宝儿想着应该多准备一些盘缠,凡是在外有些银子傍身来的心安一些。
    “多少读书人等的就是这一天,远一点有什么关系,那些在南方的何止这些路。”禄生还想去逗一下小慎,小家伙直往宝儿怀里拱着,一点都不让他沾边,他呵呵地笑着,“回来的时候听说四叔回来了,还带了个妾回来。”
    “不是小红么,四叔自己又纳了一个?”宝儿只是觉得,纳妾这回事,怎么就成了四叔的常事了。
    “是啊,前两天刚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好像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禄生也就是回来的路上听着旁人说起,只说那沈万祥的小儿子回来了,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从车上下来的身段啊,远远看着就扭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
    宝儿自动的补脑了关于不正经的人家范畴,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禄生,从他脸上同样也看到了怀疑,“该不是…”宝儿没再说下去,那荒诞的想法冒了出来就觉得太出乎预料了,拿错剧本了吧。
    禄生同样沉默,那样的事在他们家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小的阴影,宝儿摇摇头笑道,“随他呢,反正四叔喜欢就好了,该苦恼的怎么也不会是咱们。”
    确实,该苦恼的另有其人。
    孙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对着那个狐狸精笑,自己儿子多少冷淡的性子她还是清楚的,可如今这是跌破眼镜的场面啊,儿子拉着那狐狸精的手,俩人在那里说着完全自己听不懂的话,什么红颜知己,而老四媳妇更加淡然,坐在餐桌上是默不作声地吃着,眼皮都懒地抬一下去看。
    这不科学!
    这打自己儿子带着这个狐狸精进门的时候,自己就没缓过来,荣柱一进门就和孙氏说了,这是新纳的妾,名叫梦溪,只见那狐狸精就
    是向她行礼的姿势都那么勾人,孙氏拉过郑氏问过了才知道,那女人竟然是儿子从怡春院赎回来的。
    瞬间孙氏就木了,怡春院,赎回来!
    “你怎么不拦着他,这么糊涂的事他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赎一个妓/女回来,这是咱们老沈家干的事么。”孙氏说完郑氏说小红,两个女人都守不住男人的心,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郑氏的反应很无奈,“相公说喜欢,这他愿意赎回来,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和小红没有用,不能让相公开心,若是那梦溪小姐能让相公心情好一些,我们也是愿意的。”说完就一副凄凄哀哀地神情看着孙氏,“娘,我们也不想…”
    孙氏无法,就去找了儿子,从小到大自己还没对这个宝贝儿怎么粗声过,这回同样也大声不起来,只能拉着儿子劝道,“儿子啊,你这若是喜欢,娘也不拦着你去那院里,可赎回家怎么可以,娶一个青楼女子,这可是要蒙了祖宗啊这。”
    荣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娘,梦溪她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她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沦落到那里,她的才情书画都毫不逊色于那些大家闺秀,你说她是青楼女子真是太玷污她了。”从怡春院出来的还不算是青楼女子那算是什么,是厨子么,孙氏听着他的话,耳中只嗡嗡作响,就像眼前的根本不是她儿子,而是个着了魔的畜生。
    “啪”的一声,孙氏举着不断颤抖地手失望地看着他,“你糊涂啊你,赎一个怡春院出来的女人,你将来还要不要走仕途了,你平日里再怎么样娘都不说你,可这种事情你自己想不清楚么!”孙氏只看见儿子是着了魔障,像是被魔鬼附了体,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沈荣柱已经是二十有四了,从小打到都未曾被孙氏大吼一句过,这一巴掌,直接让他的脾气也燥了起来,荣柱粗着脖子对她吼道,“你有问过我喜欢什么没有,小时候我去念书你也没问我喜不喜欢,成亲你也没问我喜不喜欢,娶妾你也没问我喜不喜欢,我现在自己做生意自己能赚钱了,找一个喜欢的说的来话的人也要问你同不同意是不是。”
    孙氏被他这么一吼,彻底的愣了,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如今成了这样了,孙氏的眼中根本见得不是荣柱发脾气的样子,而是一团黑雾罩住了她的儿子,不对,她的宝贝儿子一定是入了魔障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孙氏踉跄地从他屋子里出来,回到自己屋里去箱子里翻出了一
    袋子的钱,揣着冒着大雪往村里走去,过了没多久,荣柱的屋子里门轻轻地一响,梦溪含着泪站在门口,一脸凄楚地看着荣柱,“相公,是梦溪害你受母亲责骂了,是梦溪的不是。”说着跌跌撞撞地朝着荣柱扑了过来。
    荣柱心疼地搂着自己的红颜知己,认识她是在一次生意结束后,张义带着他去了怡春院,荣柱骨子里还怀抱着一些读书人的忌讳,于是他并没有叫什么姑娘,呆了一会是一月一次的表演,每月都会一名新来的姑娘上台卖她的第一个晚上。
    梦溪的出场彻底打翻了荣柱对这些卖笑人的印象,一曲凄凉的曲子,莺啼般婉转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薄纱背后的人若隐若现,那纤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唱的是沦落红尘的凄楚和不愿,荣柱惊呆了。
    张义看出了他的神情,立刻塞了银子去找了妈妈过来,这个姑娘,咱们这位爷今晚包了,妈妈自然乐呵呵地拿着钱,等着那姑娘一曲毕带着荣柱去了房间。
    在荣柱眼里,她是误落凡尘的女子,身上还带着那与世俗不合的气质,她根本不适合留在这里,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荣柱都要抓牢,最重要的是,她懂他。
    于是荣柱砸了重金将她赎身了出来,有经验的青楼常客会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懂你神马的是她们最基本的特技,卖凄楚装可怜是必备技能,气质神马的是必须培训,至于才艺什么的,开什么玩笑,哪一位姑娘出来不会一点才艺的。
    可惜没人告诉他。
    听着梦溪的身世,荣柱是觉得他遇到了这一生中最终要的知己,所以他说什么都要力排众难地将她留在身边,郑氏压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夫妻到这个份上,她觉得连灰尘都要没了,荣柱觉得她这么识大体的样子很不错。
    带回家过年是必须的,而孙氏能不能接受根本不在荣柱的考虑范围内,娶媳妇的时候你也没问我能不能接受,现在我也不用来征求你的意见。
    荣柱将哭的双眼桃红地梦溪搂在怀里,轻轻地许诺,“若是娘不喜欢你,我们就回县城去。”
    梦溪纤指触上了他的嘴唇,从她虚弱地那张脸上挤出一抹笑,“别,别为了我和你娘生气,你娘不开心是应当的,我也恨我这个身份。”说着又潸然泪下。
    荣柱快要心疼抽了,连声答应,“好,好,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会,刚才午饭也没见你怎么吃,我这就去给你拿一
    些。”说完就扶着她去了炕床上,自己则去灶间吩咐小红做些吃。
    一样是妾氏,显然梦溪混的比小红好太多了。
    晚上沈老爹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出乎意料地连发火都没有,和荣柱单独谈了一下之后出来什么都没说,吃过了饭就自己回了屋子,儿子的事他已经管不着了,大儿子去世了,老二现在跟死了也没区别,人在哪都不知道,说起来就只有老三家完完整整的,至于这个小儿子,大小和自己也不亲,做的事是也从来都是那个出格,他老了,管不着也无力去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不能看着他一辈子,有一天他自己知道错了,他自然会明白,你说的,他都听不进去。”沈老爹这么安慰孙氏,却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儿子真的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更新喽~~~亲们说定亲的快,唔,其实从男主的角度出发,在古代,说亲娶亲这种程序,若是女方同意了,是没有女方插手的事的,就连选日子都是男方送了日子书过来,什么时候嫁就是什么时候,现在的话一般男女方会一起商量着来。
    我也说过,从不讨厌到喜欢到相濡以沫有一个过程性,男主不酱油哦~只是咳咳,小康主要写姑娘的奋斗史,女主性比较强,别人的戏份就相对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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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第一声钟响敲响之后,喜儿煮了一锅子的饺子也端了上来,宝儿抱着已经昏昏欲睡了的小慎,夹起一个放在嘴边吹了一吹送到他嘴边,闻到了香味之后他微一张口,小嘴啜了一口饺子上沾染的汤汁,眯着眼又开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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