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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
    赵甲第等她浮出水面,立马卖力狗刨回去。
    蔡言芝饶有兴致地在他身边游曳转悠,如同一尾绝艳空灵的美人鱼。
    赵甲第胆战心惊,狗刨愈发癫狂,差点手脚抽筋。
    还差五六米就可以顺利上岸了,赵甲第松了口气。
    哗一下,他又被蔡言芝拉下水面,这一次格外凄惨,在他真以为这娘们要“谋杀亲夫”的时刻,她托了他一把,送到岸边。
    赵甲第坐在岸边大口喘气,几乎暴走道:“草,老子以后再不跟你一起游泳了!”
    蔡言芝依然停留在水中,悠闲游荡,不以为然。
    赵甲第跑去从裤兜找到烟和打火机,坐回岸边,点燃一根烟,有句古诗怎么来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现在就挺有这个意境,凝望着不远处优哉游哉的女人,赵甲第躺下去,吐着一个接一个的烟圈。
    不知不觉,蔡言芝趴在了他身边,注视着他。
    赵甲第没有转头,她也不肯说话。
    她打破沉默僵局,轻轻道:“喂,你装深沉呐?”
    赵甲第咧开嘴笑道:“我有什么深沉可以装的,有你在,我永远是个孩子,可能境界还比不上蔡枪,最多比蔡冲稍微好点。”
    蔡言芝笑了,柔声道:“呦,变得有自知之明了,姨口头嘉奖一次。”
    赵甲第摸出第二根烟,烟头对烟头,不用打火机,点燃,他想其实有烟瘾也不坏,慢性自杀就自杀吧。天有不测风云,多少有志青年和勇士猛汉死在了烟枪酒鬼的前头。
    蔡言芝笑道:“给姨抽一口?”
    赵甲第干脆道:“不给。”
    蔡言芝沉默。
    赵甲第自顾自哈哈笑道:“得好几块钱一根呢,不舍得。”
    蔡言芝那具曲线毕露的身躯似乎靠近了一点。
    两人继续沉默良久。
    赵甲第抽完一根烟,弹掉烟头,双手垫在后脑勺上,闭上眼睛轻声道:“在很多女孩子面前,我必须坚强,甚至会有点装b,只要在乎我的她们需要我,我必须扛起一些责任,但跟你在一起,在能保护你之前,我不介意幼稚一点,小丑一点,哗众取宠一点。可总有一天,我能护在那个叫蔡言芝的女人身前。而不是站在你身后,喊你蔡姨!”
    蔡言芝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坐在赵甲第身边,双手抱膝。
    赵甲第也坐起来,不敢看她,直勾勾望向远方。
    蔡言芝突然侧过身子,摊开手,撅着嘴巴道:“姨冷了,抱抱~”
    赵甲第缓缓转头,再狠狠转头,“不了,你会后悔的。”
    蔡言芝收回手,笑道:“赵甲第,你这是装b哦。”
    赵甲第点头道:“对的,但我总有一天会牛b的。”
    蔡言芝继续抱膝而坐,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赵甲第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将手掌放在她下巴和膝盖之间,微笑道:“姨,蔡言芝,总有一天我要牛b到能日你!”
    蔡言芝安心将下巴靠着他的手心,眨了眨眼睛,“我等你。”
    停顿了一下,悄悄红着脸,软软糯糯道:“等你来日我。”
    第253章 如狼
    (今天一章,晚上出门有事。又是个小高潮,得好好写……今天欠下的两章明后天补上。)
    赵甲第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恍如隔世,有点像伪文青沈汉所谓的如梦如幻如泡影如秋霜。起床后单独晨跑,吃早饭的时候瞧了眼坐在对面的蔡言芝,毫无破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做把柄,她似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并没有为了谁天神下凡,吃完早餐,都要一起返回上海,结果玛莎拉蒂加速再加速,车子如昨晚那一尾美人鱼,穿梭自如,一骑绝尘,将新手赵甲第远远甩在后头,只能沦落到跟韩道德几个作伴,赵甲第纳闷了,按照蔡言芝在别墅饭桌上的淡定表现,没理由一出门就翻脸不认人,难不成是在娇羞的傲娇?赵甲第一傻笑,差点直接冲进千岛湖,看到后头的韩道德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赵甲第聚精会神开车,不能拿小命开玩笑,开着车子去湖里游泳绝对没那么诗情画意,干这事的是脑袋被驴踢了。
    这个时候的赵甲第当然料想不到他这辈子会做一项等于主动让驴踢一下脑袋的壮举。
    在建德停留了半个钟头,在一座大桥上,赵甲第望着脚下的翻滚江水,弹掉烟头,回到车子旁边,看到在杭州被田图婓一肘击敲出个窟窿、事后回上海修理完毕的车窗,赵甲第尝试了一下,一肘下去,车窗没事,手臂生疼,郁闷自言自语这个小六,是小说中所谓的那种天生神力吗。
    赵甲第回到车上,在杭州停留,约佟冬佟夏一起吃了个饭,就在桃花书吧吃的外卖,中间给方菲打了个电话,约好晚饭一起,这位少妇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红娘”,如果难听却形象一点,拉皮条的老鸨?佟夏一直小鸟依人,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从孙德智的奉承拍马到朱大行长的倒霉翻船,再到朱峰平老婆姿态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摇尾乞怜,佟冬则相对安静,偶尔会批评一下妹妹别那么尖酸刻薄。
    赵甲第笑道挺好的,女孩子太善良也不好,本身就不够强大,那种潜意识里伤害了别人害怕遭报应而选择善良,没太大意义,活得累不说,还要马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
    佟夏微笑纠正道:“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欺’‘骑’搞错了。”
    赵甲第轻声道:“没搞错,是你骑我,我被你欺负啊。”
    在赵甲第看来,这是只有他和佟夏才心知肚明的桃色小秘密,哪知道佟夏只是甜美一笑,含情脉脉。姐姐佟冬却是唰一下涨红整张脸,低头猛吃外卖。赵甲第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是佟夏口无遮拦,姐妹俩无话不说,连这种勾当都一清二楚了?等吃完饭,佟冬下楼去招呼客人,佟夏就黏糊在他身边,没忘记给他泡了杯黄山贡菊茶,赵甲第问道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跟你姐说?佟夏惊慌道以前是的,但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保密了。
    赵甲第哦了一声,既不信任也不怀疑的模糊态度,佟夏拉住他的袖子,紧张道:“真没骗你。”
    赵甲第见周围没人,轻声道:“敢骗我,就继续上次未完成的工程,把你咪咪摸大一个尺寸。”
    佟夏媚眼如丝,刚想有所动作,佟冬凑巧带一对情侣上楼,赵甲第咳嗽两声,佟夏跑去柜台,在姐姐的命令下煮咖啡,视线却始终丢在赵甲第身上。
    ——————————
    北方,京城郊区,离市区大概一百七十公里的密穗县,一年前,这里就被县里交付给金海实业产下某个集团公司,要建成华北最大的狩猎场,届时封闭式狩猎场面积达到五千亩,开放式狩猎区域则有一百多平方公里,但因为诸多原因,并没有曝光。北京目前加上这个筹备中的狩猎场,不过寥寥三家获得正规批文,其中一家已经沉寂十多年,即便是繁盛时期一年不过盈利两百来万,另一家也不温不火,勉强收支持平。
    毫无意外,这个狩猎场是由黄芳菲提出构想,然后一手操办运作,只不过今天到访初具规模的狩猎场的全是雄性生物,最大功臣黄芳菲并不在其中,在她的计划中,等在12月份的北京沟域经济发展规划和招商会上正式提出,就算敲定,现在她正在忙后续批文的事情,这个狩猎场是走先上车后补票的野路子,黄芳菲目前还要跑两个野生动物保护站下属部门,但无大碍,最主要也往往是最难攻关的公安部申请批示,在黄芳菲这边反而是最轻而易举的。
    来访狩猎玩家大概十来人,为首是猎场的男主人,赵太祖赵鑫,他身材魁梧,穿一身迷彩服,感觉比职业军人还军人,本应该是陪太子读书的他完全遮盖了身边中年人的风头。
    赵太祖身边的中年人叫庞拓,东北吉林人,台面上是某集团的老总,其实从事的都是灰色地带的地下产业,实打实的富甲一方,即便在北京也颇有势力,以前跟赵太祖有过一些点头之交,并没有太多利益纠葛,混个熟脸而已,前年庞拓想打破北京商圈的贸易壁垒,打通整条产业链,下山虎斗不过地头蛇,庞拓可以说是头破血流,好不凄惨,差点连大本营都伤筋动骨,这才临时抱赵太祖某个红色死党的佛脚,中间赵太祖闲着无聊就顺手扶了一把,这才结下了善缘。
    庞拓是资深狩猎玩家,一听说赵太祖办了个新猎场,早早就数次邀约,可惜都跟赵三金错过,这次总算凑一起,庞拓笑道:“赵兄,这次哥俩比试一番?”
    赵太祖蹲下去眯着眼睛望向山上,摸了摸身边藏獒“青虎”的脑袋,无所谓道:“这地方还有差不多半年才算成型,目前很多猎物养殖都才开始逐步投放,山上猎物不多,容易败兴而归。”
    实名登记的玩家总共有十一人,赵太祖这边加他自己才三人,剩下两名还都是做做样子的女子实习导猎员,身材很妖娆,只差没有撑伞挡太阳了,这样的导猎员说不定导着导着就在山上野战了。这里的枪支使用费是两百块,子弹十五元一发,导猎费看心情给就是了。与其余两家不同的是,这里的猎枪非但不破烂陈旧,相反都很具备杀伤力。而且一般猎枪子弹都是散弹,有效距离不过80米,可赵太祖这猎场里却是五花八门,连突击步枪都有。
    庞拓这边保镖占大多数,足足五个,人高马大,都不是虚架子。因为赚钱渠道和数额决定了庞拓是那种一旦没贴身保镖就要去投胎的人。其余几朵绿叶都无关痛痒,都是庞拓的朋友,资格不够说话。
    一位导猎员娇声道:“先生们,先放两枪,试试手感。”
    庞拓哈哈大笑,抹了一把她的胸部,“好了手感不错,就不需要放‘枪’了吧,人多,不太好。我们都是行家,不需要你这种小妹妹来教我们‘射击’的要领。”
    赵太祖笑了笑,不以为意,这边的导购员本来就是“野鸡”性质的女人,只要她们按猎场一般规矩来,能钓到款爷就是本事。
    唯独赵太祖规规矩矩开了两枪。
    这是他的老习惯。
    在江湖上,不管进那座山,那座庙,都要表达一下敬意,先礼后兵嘛。
    第254章 是虎
    赵鑫象征性放了两枪,脚下的雄壮藏獒“青虎”跃跃欲试,低沉嘶吼,因为有主子坐镇,它才得以熬住性子,原地打转,两个女导猎员都远远躲开,这头畜生委实恐怖了点,那架子,獠牙,四肢,都足够骇人,一个扑杀就足够把一个新鲜活人给穿透撕裂。赵太祖腰上别了一把乌木直柄猎刀,与花哨华丽昂贵这些词汇无缘,很简朴干净的造型,套在多年泡油脂的雕花老牛皮刀鞘中。野外狩猎都需要一把开路刀,经过整整一年花了大血本的移植培育,狩猎场的林区茂密许多,不再是原先的半人高枯草荆棘这类植被小山头,就更加需要有把顺手的猎刀。
    “那赵兄,咱俩一人捎带一个,开始分头行动?”庞拓提议道,瞥了眼身边两个女人,笑意有点坏,“你挑哪一个?我拣剩下的就行。”
    赵鑫轻松笑了笑,手指朝一个相对沉默寡言的女人,勾了勾,“那就挑个没被你摸过胸部的,看着大腿比较有弹性,娇娇柔柔的花草,我不感兴趣,一不小心就用坏了。”
    庞拓眼睛不易察觉眯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没问题,你是东道主,理应如此。”
    双方分道扬镳。庞拓这边人多,缓缓上山,等到赵鑫和导猎员的身影彻底没入另一座小山的树林,庞拓停下脚步,对两个保镖之外的朋友笑道:“你们先回了吧,没你们事情了。记得到市区后,马上出国,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会通知你们。今天这出戏,你们的出场费不少了,别贪心。”
    那两个在京津圈算中上等身家的商人如释重负,毫不犹豫地转身,导猎员莫名其妙,庞拓微笑道:“彭小姐,你去送送,我们就不需要你带路了。辛苦你了。”
    导猎员女人本想撒娇,却看到一张突然冷漠严峻起来的脸庞,不敢胡闹,不情不愿哦了一声,转身。
    砰一声。
    娇躯前扑,这位被某个滔天阴谋殃及池鱼的女人当场香消玉殒。那两个男人加快步伐,不敢转头。开枪的是庞拓身边的一名保镖,直中“彭小姐”后脑勺,庞拓笑了笑,抽烟,这个季节一般不被允许抽烟,天气干燥,枯草杂生,一不小心就会酝酿成火灾。庞拓连杀人都敢做,何况是一点不成文的小规矩,他蹲着望向那具尸体,“也好,省得你提醒我不要吸烟,说真的,你这一路太呱噪了。你运气太差了,如果跟着赵鑫,你起码能多活几分钟。唉,赵阎王的赵阎王,你运气也就比这娘们好上一点点,你说你安心在京津做你的生意好了,日进斗金,躺着数钱,多滋润,还非得死死拽着东北三省的地盘不肯放,纳兰王爷给了你多大的面子,你不收下也就罢了,还敢打王爷的耳光,一山不容二虎呀。”
    庞拓自言自语的同时,挥了挥手,身后一群保镖掏出家伙,步伐矫健,显然都是丛林战的老手加高手,庞拓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有点不自在,就喊住其中一个,其余都去尾随赵鑫,至于做什么,想必傻瓜都知道不会是去陪着扛双管猎枪的赵阎王一起打打猎联络联络感情。庞拓等这些个捧职业杀手饭碗的壮汉消失无踪,挑了个地方坐下,对那名留下来贴身保护的保镖说道:“小马,你觉得去了四个,能回来几个?”
    保镖汉子欲言又止。庞拓笑道说实话就行。姓马的保镖诚实道十有八九都回不来,赵阎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陈世芳郭青牛和魏锋都不在身边,他一个人对付五六个点子,不扎手,他身上有双管猎枪,二十发弹药,除掉先前打掉的两发,剩下的绰绰有余。庞拓猖狂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吐出一个烟圈,得意道小马啊小马,你们这些四肢粗壮头脑简单的货,难怪你们只能给我们这帮有钱人卖命,要是真这么简单明了,我还送他们几个去送死干吗,再者,你以为我愿意跟赵鑫这种人撕破脸皮,做朋友都来不及,还做敌人?我傻啊,如果不是我被纳兰王爷吃得死死的,有把柄在他那里,加上这次有备而来,有了个万全之策,我不愿意来,给我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小马,赵鑫刚才说被他挑中的女人腿脚弹性好,经得起玩,你就没察觉到什么?
    保镖茫然摇了摇头。
    庞拓仰起头,吐出个惬意烟圈,缓缓道:“她可不简单,是纳兰王爷麾下的一员爱将,只不过身份隐藏很好,前两年我看过她跟人在擂台上近身肉搏,两三下工夫直接就把对手弄残了,而且这女人精通枪械,赵鑫挑了这么个导猎员,也算他有‘眼光’,独具慧眼,对不对?哈哈,笑死我了,还说不担心用坏,这妞何止不是瓷器,简直就是铁器嘛。当然,她身上给赵鑫带的弹药都是什么货色,小马,懂了吧?”
    保镖叹气道:“懂了。”
    庞拓看着保镖神色,打趣道:“小马,还替赵鑫惋惜了?”
    保镖挠了挠头,尴尬道:“我们其实私底下都很崇拜赵阎王,是条汉子,单枪匹马就打下了东北江山,真说起来,他和纳兰王爷都是东北三省最拔尖的两个大人物,但佩服谁多一点,都是赵阎王,毕竟他能打能杀是出了名的。可惜,都是道上的传闻,没有谁真的见过赵阎王出手,不过我想赵阎王很强这个事实,水分肯定不大。光是驯服那头普通藏獒两倍身躯的青虎,一般人就不现实。”
    庞拓点头道:“是啊,你们这帮市井出身的江湖人士,自然会更喜欢赵鑫这条草莽大龙蛇,而不太愿意接近纳兰长生,我也一样。但形势所迫,没法子啊,纳兰王爷这次是不准备小打小闹了,除了那个在狩猎场潜伏了一年多的娘们,还在这里埋伏了一支精英暗杀队伍,小马,‘长生兰’听说没,算了,你这种小虾米肯定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一共才九个人,历来都是三人一组,单独行动,这十几二十年,每死亡或者重伤退出一位,才会由重点培养多年的候补精锐顶上,王牌中的王牌,一直保持在九这个数量上,据说训练方式都是按军队最顶尖特种兵来做模板。很神奇,是不是?嘿,这一次,来了两组!所以你们几个,只是来凑个热闹过个场子罢了,不会真的派上用场。”
    其实早就一身汗水的保镖如释重负,只要不用跟赵阎王面对面搏杀,就是万幸。
    庞拓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一直抖,现在自己给自己打气壮胆后,终于好一些,丢给小马一根烟,笑道:“别紧张,赵鑫这次就是有十条命,都回不来了。这盘棋,纳兰王爷下了整整三年时间,我就是关键,什么要在京津圈发展,什么磕碰摔跤,都他妈扯蛋,回头想一想,挺荣幸的,我跟纳兰王爷做盟友,跟赵鑫做敌人,最后还活着的,除了我,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保镖呵呵笑了声,他擅长保护人和杀伤人,不太懂拍马屁。
    庞拓听着那边断断续续的枪声,赵鑫的双管猎枪计划和意料之中地只响了两下,将烟头丢在脚下,踩了踩,揉了揉脸,道:“事后,放一把大火,我隐姓埋名,就一干二净了。”
    保镖神情恍惚。
    庞拓苦笑感慨道:“属于赵鑫那一代的江湖,总该要落幕的。纳兰王爷有一个六王爷接班,赵鑫有谁?赵鑫论单挑,可能几十个纳兰长生加起来都不行,论谋略,赵鑫阳谋阴谋其实都不输纳兰长生多少,所以这么多年,即便重心转到了京津,赵鑫依旧是赵阎王,而且还博得了一个赵太祖的称号。但接下来呢,赵鑫终归是要老去的,而江湖这玩意,似乎从不来不会尊老爱幼。其实,赵鑫得谢我,感谢我在他最辉煌的时代,将他拉下马。”
    保镖小马似懂非懂。
    紧凑枪声陆续消弱。
    庞拓兴奋起来。
    站起身,舒展一下。
    保镖出于本能,四处张望。
    庞拓笑道:“等出去,赏你七八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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