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国内附庸于张家的各家族,迎来了出牛比赛的大日子,而在比赛前到比赛期间这段日子里,张天的生活轨迹是——没事就出没于书房与前院之间,于老爷子则是每日稳稳当当的处理些家族事务,但心中按耐不住的喜悦之情自不待言,于万城则是忙碌于工匠之间,婉氏自然是经常抽空亲自给儿子端茶送水……
于家做为汜水城指定参赛的六大家之一很多年,但成绩一直一般,这次可是早已准备妥当,这次比赛不同于往时,对于家可以说算是一次翻身赛的大盛事,出牛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自然没资格前去观礼,加上南语果的珍贵和皇家卫队的守护,也不会让百姓进去观看,所以城内也基本上无人去关注此事。但对于和于家同为六大家族的关、梅、唐、潘、雷五大家族,皆有族长和长老颇为重视,毕竟关系着自己族内的收益,大都亲自带着自家年轻子弟前去参赛。
出牛赛这一日的清晨,于府平时紧闭的铁木大门终于打开,此刻于府之内热闹非凡,两排精神饱满身材健硕的家丁站得笔直,齐聚于府的大堂前空场之上,六名更为孔武有力的家丁,立足于出牛的两侧,而出牛上则蒙着红色的喜布,红色翻金丝的大花系于出牛的头部!
于老爷子的目光环视众人一圈后说道:“诸位,今年是我于家一年一度的出牛比赛之日,这次参加比赛的成绩一定能比去年好!希望大家精诚合作,奋勇向前!去年我们排第四,今年如果第三,每人月俸加一个月,第二,每人月俸加三个月,第一,月俸加半年!”
“老爷!我等自会奋勇向前!”众人目光炯炯有神齐声答道。
尤其是六位家丁挺胸大声道:“定不孤负于姥爷重托!”
很快,于老爷子带领着张天等众人陆续而出,众人鱼贯而行,直奔南语山的比赛场地。晌午时分,南语山上的围场内人头攒动,空场中间搭起了简易的观礼台,观礼台的两侧是六大家族族人的位置,中间是张家代表和六家族长之位。
于家到来之时,早已经到来的各家人马,对着于府的人纷纷指指点点,不知道议论些什么。大家各自落座的时候,众人看到张天的出现,使得整个观礼台上引起了一阵骚乱。
“哎!张天,就是那个得罪商家少主那位少年?”
“听说他和那个李家的姑娘还有婚约!”
“早就退婚了,这小子就是张家的弃子!”众人小声的议论着热门话题,张天则是充耳不闻,仿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哼,这小子过去还算是有点身份,现在的张天,只是废物一个!得罪了商家的商胜,有什么好看的!”观礼台前,梅家族长梅长青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他的话让整个赛场上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梅家和于家两个家族的矛盾重重,千里冰封非是一日之寒!平日两家的族内第子相见,一言不合那就直接动手,这些都是经常有的事。其实这事的缘由,主要是两家在峪山平原附近的耕地连在一起,或多或少经常给对方耕地里的粮食暗下黑手,两家族人彼此间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谁都没有证据罢了,毕竟这种下作事情,那是绝对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证据的。
这话被舅舅于万城听到,于万城立刻冷笑着针锋相对道:“大白天的谁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得罪商胜又能如何,你也是他们家的狗不成,还要咬我家张小少爷?吃多了撑的!”
面对于万城,碍于身份梅长青还真没办法和他一般见识,梅长青怎么也不会想到,于万城居然敢这么大胆和他说话,转而对于家家主于晓春道:“于家主,这就是你于家的家教吗?”
于老爷子面对梅长青的质问,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说道:“梅族长,你又何必如此生气,这小辈胡言乱语又何必一般见识,况且,我觉得于万城所说也不无道理,你说是也不是?”
梅家的族长梅长青听了于晓春软中带硬的话,一肚子闷气更是无处发泄,盯着于万城,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于万城感知到梅长青的目光,丝毫不惧,大声说道:“你看什么看,我今天就让你梅家知道知道,我于家男儿的真正实力!”
“哼!井中之蛙!”梅长青冷哼道。
这时张家代表张航,瞟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众人,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各位族老,既然这样,不如一会儿下个赌局,看一看梅家和于家两家的精英,到底哪家是了不起的存在,还是只会在别人前面吹大气?又何必言语相激,有**份!”
听了张航的话,其它几家看热闹的族长纷纷不怕乱,嚷嚷着也是要参加梅于两家的赌局。
梅家的族长梅长青,眼神阴狠的看了看于晓春和于万城,毫不犹豫答应道:“好,一会儿在出牛赛时,就由我梅家弟子掂量掂量你于家有什么能耐!另外,我还要押上峪山平原附近的耕地。你敢应吗?”
“嘿嘿!好,一言为定!我也拿这峪山平原的耕地做赌!你光说可不行,来人纸笔伺候!”于老爷子毫不示弱的盯着梅长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