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不好意思抹着眼泪,道“谁哭了,只是刚才不小心眼中进了沙子而已!”
这么说着,终究安心,一头撞入王真灵的怀抱。
直到闻到那熟悉的气味,方才真正彻底放松下来。
凌瑶偷偷的抹了眼泪,这才对王真灵万福,道“恭喜公子终究获得机缘!”
虽然不知道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着王真灵刚才说机缘,又看到了刚才王真灵身上的巨大变化,就已经有所猜测,这刻上前恭喜。
“呀,公子真的得了机缘?那岂不是成仙了?好像公子修行顶多半年吧?
而且我也没有看到公子如何修炼,怎么这就修成了……”凌芸从王真灵怀里钻出,不好意思,又有些讶异的道。
“妹妹,公子天纵之才,岂是凡俗可比!”凌瑶训斥道。
王真灵一笑,摆摆手,道“修行艰难,自不会那么容易,只是我不同,有着宿世之慧,方才看起来这么容易。
只是这般时候虽然成仙,然而却是最低一等,天庭都不会理会!”
“为什么,公子都成仙了,天庭为什么不理会?也太欺负人了!”凌芸立刻为王真灵抱不平。
王真灵一笑“这真道人,虽然成仙。却就好像是人间科举刚刚考上功名一般,人间自然不会理会……”
“啊,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公子成就真,也就只是相当于刚刚考上童生?”
王真灵微微一笑,这个比喻还真是无比恰当。
所谓童生,其实就是秀才。
虽然代表了有一定“功名”在身,在地方上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一些特权,比如不服徭役,见县官不拜。
甚至可以佩剑游学,不受户籍管理限制。
甚至还能够免交公粮。
但是秀才却就做不了官……也不过只是最低级的功名罢了。
若是连续数次考不中举人,家产耗尽,同样有可能落魄。
穷酸秀才,穷酸秀才,并不是白叫!
但是,穷酸秀才有着,穷酸举人可就没有了!
范进中举,立刻就有着大批人送来各种好处,送银子送地,最起码一个乡绅跑不了……
而且举人还能为官,虽然都不过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官。
总之,在这九洲神陆,王真灵这位新鲜出炉的真道人,也就不过只是刚中了秀才而已。
这种通俗解释一说,就连凌芸凌瑶姐妹也都是了然。
“那公子你不是接下来就要考举人了?不,不,是要修炼仙人开府?”
王真灵晒然笑道“仙人开府哪里有这么容易?
这真之境,我也要经历五次雷劫,相当于五次考试,才能够彻底渡过,如今我这不过第一次考试刚刚渡过。
严格说起来,只是成真境界。
就好像是那童生试,许多人以为只是考一次,其实却是分为县试、府试、院试。
真正渡过院试方才算是童生。
这个时候,不过相当于刚过院试罢了!”
凌芸顿时伸伸舌头,道“公子这等天资,这真很快就会度过的,就算是大洞真人也难不倒公子!”
这个倒是!
王真灵有着信心。
虽然说九洲神陆之中的道法修行远胜当年东辰世界,然而大体却是相同,只是细节打磨之处不同。
王真灵怎么也是当年达到过太乙散仙的存在,渡过区区这真道人算什么?
就算是大洞真人,大洞真人,其实也都不放在王真灵的眼中。
估计也就是重回太乙,对于王真灵还难一些!
……
紫灵山上,一个身上带着白金色光芒的神将向着紫灵掌教行礼“掌教,王真灵的来历已经查出了!”
说着,恭恭敬敬地将一份玉简递了过去。
“哦,这么快?让我看看!”
紫灵掌教笑着。
只是扫过一眼,顿时就对王真灵的来历知道的清清楚楚。
从东辰世界,一直到太乙市,然后得到归州州牧册封,成为太乙散仙,郡守的事情尽数了然心底。
这让他脸色也变得也有些古怪起来“原来如此,这根底也是我等修行者,非是那些真正外域魔神,难怪进境如此之快。
嗯,想来知道前世在外域走错了道路,驳杂了道基,这才转入我九洲神陆修行。
能够放弃自己在外域的基业……这也算是了不起了!
果然,能够在外域那种蛮荒之地混出头来的,没有一个简单啊!
相比起来,我九洲神陆环境太好,竞争压力太小,就有些像是花园之中的名贵花草,比不得那些野草茂盛……”
这般感叹着,就觉着自己那位师兄当真又捡到宝贝了啊!
虽然九洲神陆之外的外域之地,向来被九洲修士视之为蛮荒不毛之地。
那些一个个所谓的星辰世界,在他们看起来,其实也就不过仿佛只是大海之中的一个个小岛而已,完算不了什么。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能够在那种贫瘠之地混出头来的,肯定是经历了无数危险历练。
这是九洲神陆各大仙派的弟子绝对比不得的!
而且,那些主动投入九洲神陆,能够放弃自己在外域基业。
虽然那些基业在紫灵掌教眼中,根本不值一哂,但是一个外域神魔奋斗那么艰难,才有着根基成就,就能够抛弃。
而投入九洲神陆,进行前途未知的冒险,有这等心性的,就更了不起了!
更不要说,王真灵还不是真正的神魔,而是修行者,修的道路虽然粗疏,有些偏差,但是基本也算是正宗。
这一世修行起来,定然十分容易。
最起码,成就太乙不难。初化估计也没有什么难度……
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就有人来禀报“掌教,王真灵度过第一次雷劫,成真了!”
“这么快?”
虽然早就有着心理准备,认定王真灵成就真不会太远。
但是听到王真灵已经成了,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种人物资质,莫说是初化神化了,我看大化都不难,甚至可能冲击造化……
当年我那洛师兄,似乎也没有这等天资啊!”
这般轻声叹着,心中也不知该是欢喜,还是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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