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干净啊……”蹦跳着跑进来的强子,也在一旁夸张的大叫。
“叫什么叫,看你那一身的脏。吃过饭把脏衣服都脱下来,姐给你们洗洗。
还有爸和妈,你们也是,把脏衣服都换下来,我明天都给你们洗一洗。”
萧婉轻拍了一下强子的脑袋,对着他和刚子说道。说完,又转身对着任彩月说了一句。
“啊?我……我就不用了!”任彩月这时的感觉,绝对的是受宠若惊。
“那有什么的,我一起就全都洗了。”萧婉自是能看出任彩月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激动,甚至还有些无措。于是,便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哎!好……那好……呵呵……”任彩月高兴的有些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
让萧婉看了,又是一阵的内疚与心痛。
吃过晚饭,天还没有黑下来,看看时间还来得及,萧婉提议把那两只砸死的羊收拾出来。
前两天家里兵荒马乱的那种状况,根本就没顾的上这件事。
好在g省所处北方,冬天比较寒冷,两只羊扔往雪地里一埋,几个不时就冻了个结实。
母子几个七手八脚的将两只羊从雪地里刨出来,抬到了厨房。
看着两只肥大的绵羯羊,任彩月红了眼眶。
自家只有这五十多只羊,以前萧义没有受伤卧床时,每隔上一年左右狠狠心还能杀上一只打打牙祭。
但自萧义受伤,家里失了他那行医所得的经济来源后,这些羊,几乎就已成了这个家全部生活所需的唯一支柱。
算下来,两只羊如果不死,趁着这个好时节卖了的话,怎么也能卖上四五十块钱。
而这些钱,足可以让萧义到县城的医院,找个好些的大夫好好的检查一下了……
“妈,天灾**,这些都避免不了。我们家还算是好的,那些兵来的及时,损失还不算是最大的。
听强子说,村里有的人家不光是死了好多的羊,就连耕牛都有被砸死的。
这样的损失,人家不是照样得过吗!
您就别多想了,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家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萧婉见任彩月脸上那难过的表情,出声安慰道,同时攥了攥拳头。
萧婉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不能像前世一样,说和卫寒川走,抛下所有的亲人毫不留恋的就走,她得在走之前安排好家里的一切……
“唉!叶子说的也对,我们应该懂得知足才是。”听了萧婉的劝,任彩月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对于她起到最好安慰的,好像不是萧婉所说的那些话,而是这个这么多年终于肯叫自己一声妈的女儿,对于自己的那份明显的关心。
母子几个就着昏暗的灯光,先将冰冻的羊放在火炉旁化了化,然后开始剥皮、破膛、剔肉……
一家的男主人卧床不能做活,母子几人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就已全部成长为了家庭中的顶梁柱,就连才十二岁的刚子拿着剔骨刀,都干得有模有样。
直到七点多,母子几个才把两只羊给全部的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