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她的心碎了,而且是碎得不知道要怎么个捡法——
至于商策,没有人胆敢让他参与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的出现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让他独自去亨受成为别人未婚夫的喜悦,已成为大家一致的共识。
“皖皖,你过来。”
叶歆雨足足忍了两天,终于忍受不了,她从没见过这个永远快乐得像只鸟儿似的小女孩如此苍白过——她真的心疼极了。
“歆雨姊姊,你该休息啰,你再不睡,你那个恐怖的老公可是会掐死我的。”
褚韶尘已经完全变成恐怖老公的代名词,这个屋子里没人受得了他那副紧张老婆几近疯狂恐怖的神经质。
“我赶他去工作了,整天无所事事地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他不烦不累,我可是让他给烦死了。”
叶歆雨心头甜甜的,她刚才的确是把褚韶尘给赶了出去,不过,并不是厌烦他过度的呵护,而是看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神经紧张的模样,还真担心他会因为紧张过头而津神分裂呢。
“真好,被爱的感觉,一定甜得可以腻死人。”皖皖突然蹦出这番话。
“皖皖——”向皖皖不小心吐露的心声教叶歆雨听得好心酸。
“歆雨姊姊,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没事的,毕竟阿策他有权选择他自己想要的,不是吗?事实一向都比较伤人,我总不能老是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也该学着长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如果让一个小女孩学着长大,是要从她脸上夺去那灿烂如阳光般的笑靥,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叶歆雨想起当年被bi离开褚韶尘时的心痛,一阵心疼和酸涩急涌上心头。
“皖皖,长大的代价并不是要你埋葬自我,在这世界上什么都无法取代你天真甜美的笑脸,你该让自己快乐起来。”
向皖皖垂下眼,并没有答腔。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坚定清澈的眸子,从她得知自己彻底失恋的那一刻到现在,她都没掉过一滴泪。
有时她也想试着痛哭一场,但,心却像一口已经干涸的枯井,连一滴伤心哀悼自己可悲恋情的泪水也流不出来。
“歆雨姊姊,当年在你不得不离开褚哥时,心里苦不苦?”
叶歆雨不忍地瞅着身旁这个为爱所苦的小妹妹,回想着当年的自己,比起她来,自己算是幸福的。
“苦虽苦,甚至有一度还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失去了一切,但是,后来当我知道肚子里有了小朗,我的世界就再度充满了希望,你看——人类的生命竟是如此奇妙。”
叶歆雨轻抚着腹中爱的结晶,她的感动仿佛也传给了向皖皖,让她原本苍白落寞的脸上意外的绽放出一朵璀璨的浅浅笑靥。
“是啊!多奇妙呵。”
“你终于笑了。”看见她的笑靥,叶歆雨这两日来的担忧终于得以稍稍放松。
“你不知道——你一不笑,可急坏了整屋子的人,晊曜和衣灵、旭扬和裴欢,他们都以为你会想不开。人家说哀莫大于心死,你不哭不笑,晊曜就说这是心已死的铁证,我虽然觉得自己够了解你,但是,他的话实在教我又惊又怕——”
“我的心不会死的。”向皖皖扯过叶歆雨的手覆在自己胸口。
有一个念头这两天一直缠绕在她脑海里,让她那颗几乎被判定死刑的心,再度强而有力地在胸臆间快乐的跳动着——
“歆雨姊姊,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
叶欧雨被她充满生气,轻快的口吻给逗笑了。
“什么事?”
向皖皖神秘地覆上叶歆雨的身畔,在她耳边嘟嘟囔囔地说着自己的请求。
“你——”叶歆雨眉头轻蹙,“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