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有人在自欺欺人就好。”齐晊曜忍不住调侃。
商策的表情太明显了,他那种被别人看穿心事的狼狈和恼羞成怒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虚。
应该说是他以前掩饰得太好了,也可能是一直都没有出现一个很好的机会,bi他对自己的感情坦诚。
“你——”商策紧握着拳头,要不是靳旭扬及时横在他和齐晊曜之间,说不定向来不太知道死活的齐晊曜已经挨了几记拳头了。
“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又何必动怒。”
这时靳旭扬顺手扶住商策醉得有些倾斜的身子,原来他已经被自己灌得差下多了。
“先送他回去吧。”褚韶尘摇头叹息,藉酒浇愁的滋味他是比谁都还来得清楚,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苦不堪言。
“他醉成这个样子,会不会等他明天醒来时,皖皖已经嫁人了?”
架住全身瘫软的商策,靳旭扬似乎十分习惯应付这样的状况,把商策拖出屋子,三两下便扔上了车。
只是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明天的事谁猜得准呢?
在商策的住处四个女生聚在一起,因为大家十分清楚向皖皖的心情,所以今晚的聚会丝毫没有party的气氛,她们三个人是名副其实地来陪向皖皖的。
就在三个男人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商策扛回来时,向皖皖简直是惊呆了,而她身后的三个女人只是面面相觑——太明显了,再强的男人碰到感情的问题也都会成为弱者。
“阿策他怎么了?”向皖皖没见过商策喝得这么醉过。
“谁晓得。”齐晊曜摇摇头。“我们只负责把他扔上床去,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的问题就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如果商策能够酒后吐真言,那是再好不过,然后如果能再更进一步来个酒后乱xing,就是百分之百的妙不可言了。
扰扰嚷嚷、七手八脚的,商策果真被丢上了床,三对贤伉俪极有默契的一刻都不想多待,一一撤退,独留下向皖皖面对烂醉如泥的商策。
“阿策,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想吐吗?”看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痛苦难当的商策,向皖皖有点不知所措。
“喂,你吵不吵啊,你吵得我的头好痛——”商策猛按着太阳袕,吃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你要不要喝水?我去泡茶给你,你要不要用湿毛巾敷敷脸?”
向皖皖慌得有点晕头转向,她不知道在面对一个暍醉酒的人时,只要她去做其中任何一项都强过在他面前絮絮叨叨。
“你烦不烦!”商策用力地支起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
当他迷乱、涣散的眼神对上向皖皖波光清澈、充满焦虑的眸子,他原本逐渐崩落的心在刹那间全部瓦解。
“你要什么,我去拿。”向皖皖很认真的问,一看到商策酒醉痛苦的模样,原本任xing建构起来的冷战马上全都喊停。
“我要——”商策用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地说着,然后他顿了一下便冷冷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要一种叫做至死不渝的爱情,哈哈——这世上没有,对不对,哈哈——你找不到的。”
商策这疯言疯语的样子让向皖皖有些恼火,她转身走了开来,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水,二话不说的朝他洒去。
“你在干什么?!”商策成效不大地想要拍去肩头上的水,嘴巴因极为不满而嚷着。
“我要教你清醒一点。”向皖皖鼻尖一酸,她其实是不想落泪的。
“你要的东西,我一直都想要给你,可是你总是弃之如敞屣,你今天在这里发什么酒疯,你懂得什么叫做至死不渝的爱——不是我找不到,是你看不到,不,是你根本不要——”向皖皖咬着下唇,悲愤jiāo错的泪不听话地滑过双颊。
“对,我不要,是我要不起……皖皖,你就是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