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关于他和向皖皖的记忆,都在这几天彻底的被复习了好几遍。
他有什么力量可以和上帝争夺他要带走的人?
他有的只是渺小的爱而已。
他不知道这是否足以拿来与上帝抗衡?
也许会有效,就在那个风雪jiāo加的夜晚他试过一次,那时向皖皖便奇迹似地回到他身边。
如今,上帝是否会轻易罢手?
看着那张苍白、沉静的脸,为什么那张熟悉的脸已不再用洋溢着爱的笑脸迎向他?这是她对他无言的抗议吗?
俯身脱下鞋子,商策掀开覆在向皖皖身上的白色床单,在她身畔躺了下来。
“皖皖,你是因为累了才一直睡的,对不对?”
商策侧过身,他已习惯了没有回答的对话。
“我也好累,你陪我……”
他拉起向皖皖的手圈住自己,像是怕她在他熟睡时会离去似的。
渐渐的,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沉稳而规律,梦里他回到童年,一向不哭的他,不知为什么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忽然有人不断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泪……
然后他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看见了皖皖的脸,而她的脸上染满着笑意,一双深挚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乖乖的睡吧——”
一声轻柔的安抚让他再度闭上眼睛,再度沉入很深、很深的梦境里,在十分刺眼的光束中,他好像看见那个穿着白袍的上帝正要离去的背影——
向皖皖奇迹似的醒过来了。
不过,她的身体却是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和商策细心的照料才慢慢恢复的。
这时正好遇上叶歆雨生产,褚韶尘像爇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产房外转来转去,还好叶歆雨的产程不算太久,否则可能会有人因为紧张过度而被抬进急诊室。
就在一切都似乎要圆满落幕时,商策竟突然不见了,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上哪儿去。
直到某一天,向皖皖从褚韶尘和叶歆雨夫妻无意问的对话里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她千里迢迢,又是飞机、又是搭船的,越过半个地球来到位于爱琴海的小岛。
向皖皖才上岸,就看见商策等在码头。
“喂!你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有人在你后头追着你,你就很不舒服、很不习惯啊?”
经过这许多事,商策连xing情都改变了很多,以前绝不轻易表露的深情此刻清楚地浮现在他帅气的俊脸上。
“我是怕有人再也不会追来。”
商策这次不是逃避,是有许多事他必须花点时间来沉淀。
“怕我不追来,那你干嘛跑这么远?”向皖皖不平地嘟囔着。
“人都来了,就别计较了嘛。”说着,商策伸出双臂紧紧地将向皖皖锁在怀中,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可以不计较!”向皖皖佯装生气地推开商策。“我好倒楣,为什么老是要我追着你呢?”
“不然,以后换我追着你,好不好?”商策逗着向皖皖。
“换你追我?”向皖皖煞有其事地想了好一会儿,“不、不,不管怎么样,一定都是我吃亏,不行,谁教我爱你比你爱我还多。”
“那你想要怎样你才不吃亏?”商策反问。
“嗯——我规定你,以后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我,这样就不必追来追去了。”这真是个天才妙计!
“这样啊——那现在我要去上厕所,你要不要一起来?”商策逗她逗出兴致了。
“哼!”向皖皖双手叉腰,气得两颊鼓鼓的,“你好过分——”
“开玩笑的啦。”商策握住向皖皖的手,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现在想去制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