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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此刻在沈清月心里泛滥的自怨自艾。
    公司的玻璃门紧闭着,无声宣告着“人去楼空”。在走廊上巡查的保安见有人影,打着手电朝他们走过来。
    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梁景易请了专人来负责公司的日常巡查和安保工作。
    “小孙,里面还有人吗?”沈清月不死心地问道。
    “沈助理,已经没人了,大伙儿都下班了。”
    “哦,谢谢。”她不无失落地答应着,朝电梯间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许枫也加紧脚步追上去,问道:“清月姐,下面我们去哪儿?”
    方才,她站在马路边上心急如焚地等车,忽有一辆显示载客的计程车在她跟前停了下来。紧接着,便看见许枫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示意,她那会儿正心急,也没多想便上了车。
    “许枫,谢谢你陪我来,我这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你还是先回去吧。”沈清月看向他说道。
    “清月姐,我这么跟着你,说实话都是为了晓梦。她今天刚做完手术,需要安心休息。”
    看着他眼眸里的真诚,沈清月便也不再拒绝。
    二人下楼后,很快拦了辆车,目的地是梁景易的公寓。
    如期而至地晚高峰,将路面堵了个水泄不通。计程车司机对此显然司空见惯,索xing打开电台,优哉游哉听起节目来。
    而在车后座上,饶是名嘴的妙语连珠对沈清月也失去了效用,她的心思全集中在外面的路况上,按捺着焦急观察了半天,却也不见前方有任何动静,她不由问道:“师傅,您看这车什么时候能开动啊?”
    “姑娘,这运气好的堵上半小时就通了。碰上这种情况,咱急也没用,您就耐耐心吧。”司机师傅不疾不徐地回道。
    从这里出发到紫荆路不堵车也得二三十分钟,步行过去需要多少时间也就可想而知了。
    此刻,摆在面前的答案只有等待。
    一旁的许枫见状,适时朝她投去安抚的目光。说实话,此情此境若换做是他,说不定早就下车徒步了。如今,站在旁观的角度,他反而更能清醒地认识到,暂时的等待虽然会带来心理上的折磨,但从长远上看却可能更有效。
    自己和晓梦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得怪他太沉不住气了。如果,之前他能够多多与母亲沟通,想办法找出然后化解她的顾虑,而不是一味地只考虑自己这方面的感受。或许,就能够换来母亲对于他们俩的事和对于晓梦更为温和的态度,那么,事情最终向他们所希望方向发展的几率也会增加。即便是最终不能通过母亲这一关,也不至于对晓梦造成像现在那么深的伤害。
    而此时的沈清月在一番思索后打算给梁景易发一通短信。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终还是怅然若失地退出了短信界面。她发觉自己难以准确地去揣摩梁景易此刻的想法,又或者对于任何的猜测她都心怀不安,进而害怕自己不恰当的言辞会加深他们之间的这道裂痕。浓重的懊丧感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重重将头靠在椅背上。
    沈清月,你怎么,还没走过你自己?
    海洋在城市的边缘。沿海公路将这两者分隔成相对独立世界。
    属于梁景易的银色奔驰沿海飞驰。即便夜再黑,他还是轻易找到了属于母亲的那片沙滩。
    深蓝色的夜幕具有混淆视觉的作用,但他还是觉察出了春末夏初之际大海的不同。不知是因为海洋生物在这个季节快速繁衍所带来的盎然生意,还是渐暖的空气软化了海洋的刚xing。
    无论人还是物,在无间地触碰后都会或多或少沾染上彼此的习xing。比如,他常常不由自主地复刻沈清月小狐狸一般的狡黠,再比如,沈清月总在不经意间用上他的调侃方式。可是,这种触碰往往很难深刻到去改变彼此的内质。所以,在本质上,沈清月依旧拥有一个不安的灵魂。
    很难分清楚这究竟是与生俱来,还是养成太久戒不掉的一个习惯,但起码这是最贴近她灵魂的标志。就像上学时英语老师所传授的多个形容词排列顺序的法则,何者更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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