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的红宝石对沐朝久说“你很幸运呢,被黑暗骑士的大剑贯穿了身体,但是实质上却没有受到什么本质上的伤害。没有伤筋动骨,稍微调理一下就可以活蹦乱跳了,真幸运呢。”
沐朝久拍了怕胸脯,自信地说“那是,我从小就特别幸运,三岁时候玩火把林子烧了,大火封山三天三夜,我愣是硬生生躲在了一个山洞里头,靠着暗流的水源和回流的空气,以及被大火烧成半生不熟的兔子野鸡,那是跑到山洞里头的食物,我靠着这些东西,硬是过上了三天三夜的野餐郊游生活。大火灭了之后,我一从山洞中冒出来,大家都傻了眼了。那欢呼雀跃的尽头,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火是我放的了。”
烈焰的红宝石说“这么说来,你是火焰的宠儿咯?真好,要不然,我把你认做干儿子好了。这么一来,暴怒的君主也有了个伴,你们可以结拜兄弟,歃血为盟。”
沐朝久肯定不可能想要和一条狗作为结义兄弟了啊?更何况,把和自己同龄的女人认做是干妈,听起来就是非常的不合逻辑,不合伦理,如果再是有旁人仔细思考,那么不就是细思极恐了吗。同龄男女,年少轻狂,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然后还弄成了母子游戏,这真是令人兴奋,欲罢不能啊。
沐朝久果断推脱,必须果断推脱,哪怕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人格尊严,他索性推脱道“烈焰的红宝石大人,我们虽然不是初次见面,能够再次见面也算是有缘分,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之间可以从陌生人的关系直接跨越到母子关系啊!这其中,还要先成为普通朋友,普通情侣,热恋情侣,新婚夫妻……最后才可以成为母子关系的隐性关系的啊。”
“是个狠人,能想到这么远的地方,思维不仅仅有些缺根筋,而且对自己的脑回路还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的啊。”烈焰的红宝石问道,“也就是说,你要拒绝我了?确定不要成为我的家人吗?”
“家人已经有些不妥了,更何况是儿子呢?”沐朝久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人生在世就是一种修行,失去了过程,得到了结果也是索然无味。南无阿弥陀佛,受苦受难大慈大悲观音菩萨。”
“那你只能成为我的奴隶了,除非你能够打赢我,否则我不会放你走的。我要把你关在这里,把你当做是宠物来饲养。这个房子是我平时隐秘的住所,因为位置偏僻,平时就人迹罕至,所以我想,即便是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烈焰的红宝石说。
“哈哈,大人真是会开玩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且还是那么会开玩笑,幽默感爆棚啊!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也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地呼救,那总会有不知名的路人甲路过的。”沐朝久心里发毛,但是他还是觉得,烈焰的红宝石虽然看起来是一副认真的模样,但是说出的话不过是逗人玩儿,是和沐朝久开玩笑,图个乐子,吓唬吓唬沐朝久而已。
真是个调皮的女孩子,虽然玩笑开得很过分,很变态。
“不是哦,如果你大声叫喊,一直大声叫喊,一定会有人会听到的,而且很快就有人可以听到,很多人都会听到的。但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烈焰的红宝石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漠是塞勒涅王都的常态啊。有一个人陷入了困境中,呼喊,呼救,那又何妨?只要是死掉的人不是自己,陷入困境的人不是自己,那就好了。自私自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么幸福不就变得简单,得到幸福不也就是变得简简单单了吗?”
沐朝久骇然,道“这么惨烈的吗?人情冷暖在这儿展现得淋淋尽致啊。”
烈焰的红宝石说“吃喝不愁的有钱人不用担心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用担心自己在夏天会被烈日晒晕,不用担心自己在冬天被风雪冻死。他们闲了下来,不用为生活烦恼,所以富人就很会伪装,他们有心思注意自己的形象,有时间把自己的身体和人格包装一遍。污秽,人性的肮脏,那些东西被藏了起来,所以其他的人们看不见,这就是伪善的由来。但是穷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顾不上伪装自己,他们必须要对得起自己的肚子,所谓的恶是野兽的一面,用野兽的一面就可以去吃人了,啃食别人的价值,做坏事就可以活下去,所以暴露出了恶的一面也无所谓了。害人有利,救人无益,在这种的环境之下,那怎么可能会有人多管闲事嘛。”
“你不能这么说,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口中所说的这样。”沐朝久说。
“你要走吗?”烈焰的红宝石问,“就要离开了,像是一个负心汉一样,忘恩负义的。”
“我是可以留下来,但是我不能永远呆在这里啊。”沐朝久说,“我也是要争取人权自由的,我要呐喊,我要自保,我要呼吁人性平等!”
“回舞会去吗?回到杜鹃花盛开之夜舞会那儿去,现在相必还没有散场,他们可以玩到第二天天亮,因为有一些人有坐地可吸尘的本事,人要是发情了,什么都挡不住的。”烈焰的红宝石问,“你也要加入他们吗?有什么看上的女孩子了吗?比我好看吗,比我聪明吗,比我要更加性感美丽吗?”
“我想这种人在那个舞会上并没有存在的吧,毕竟这种条件太苛刻了,你怎么可以自卑到,认为像是你这么一般样子的人是一抓一大把呢?要自信啊,凤凰火。”沐朝久说。
“听说过密室杀人案吗?就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那种。如果在一个密室里面,有人死了,凶手一口咬定自己不在密室里头,而另外的替罪羊一口咬定自己才是凶手,那么就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弄虚作假的地步。相对来说,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掉的人,那么当他再次犯案的时候,没有人会能把罪名联想到他身上。”烈焰的红宝石说,“你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黑色骑士给杀死,也许不算是死亡,顶多算重伤。这时候的你如果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回到现场,那么只要你蒙面,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和你的真实身份联系上。对吗?”
“你看你这话说得神经兮兮,唠唠叨叨的,也不知表达个什么意思?我能以什么身份回去呢?说得我像是个大佬一样,你看我现在身负重伤还躺在这温柔乡里面,欲罢不能,醉生梦死,还起不来床,肾里面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疼痛,我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呢?我什么都做不了啊!”沐朝久说。
“你会以暴怒的君主的身份回去吗?在那种情景环境下,你如果想要阻止我的行为的话,必须打败赫瓦贾·舒凤登,但是一旦打败他,你的真实身份也会展露无疑,毕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这世界上也不剩下几个了,可是你却不想暴露自己,所以你就伪装了,伪装了被打败的样子。”凤凰火说,“我把你带到家里来,不知道算不算是破坏了你的计划,或者还是促成了你的计划,现在仔细想想,这倒是有一种调虎离山的作用,因为我在这儿待着,一旦你偷偷在现在回去,那么你在那里做的一切,哪怕展露了马脚,我也不会怀疑到你,因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沐朝久说“我可能做出这种事吗?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什么,你要做什么?这接下来所发生的事都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更何况,我怎么可能那么缺心眼,在知道现在所要发生了事情之后,还是要按着过去的节奏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我不是傻瓜吗?把自己一步一步引入这无法脱离的牢笼之中。”
“你进入了牢笼之中,但这并不代表着这个牢笼能够关住你,或许无法把人关住了的牢笼,也不算是牢笼了。但是这种人的概念也只是对于大多数而言,能把大多数人拘禁的牢笼也算是称职了,但唯独对于你是例外的,因为你觉得那少数的人,或许还是唯一一个。能够脱离我掌控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死光了,现在世界上,我几乎是最强的人类,但是事情也是总有例外的。”烈焰的红宝石说,“我想,没有人可以把你抓住,真正的,真真切切,玩弄在手心里。”
“我现在就无可奈何啊。”沐朝久说。
烈焰的红宝石不理会他,而是继续戏精一般,说着自己在脑海中创造出的情景假设,道“你原来是想哪怕我在场,还在杜鹃花盛开之夜里头,你也可以在假死之后再次返回来的吗?不过那个说说风险有点大,现在我还推了你一把,你是不应该感谢我一下下。不过说起来,如果我继续把你锁在这里,那么你的计划也就泡汤了呢,要么把自己暴露了然后回去,但是这么一来你所谓的计划也没有了什么实质性效果,要么就这样认栽了,被锁在这里,而你一旦回不去的话,那么你所加上了一切也就因为矛盾而纠结死了。”
烈焰的红宝石几乎是抓住了这么一个思想点,如果暴怒的君主在杜鹃花盛开之夜里头,那么看在以前相知,相识,相遇,相离,的面子上,暴怒的君主绝对不会允许烈焰的红宝石堕落,不会允许她用一种比武招亲的形式,这么简简单单的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都出卖出去。他会拯救凤凰火,而这种拯救,必须是在暴露出真实水平和身份的情况下才可以做到的。
奇迹又不是人为的,也有人为的,但是奇迹还是纯天然的比较占大多数。它们一般往往被称之为神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存在都已经是很稀少。如果人类想自己创造奇迹的话,那么它自己的本身也必须要是和奇迹等类或者更超越奇迹的存在。
烈焰的红宝石几乎已经猜透了沐朝久接下来要做什么,她看破了他的一切计划,这是她和他交手以来为数极少的一次完全的战略性胜利——如果沐朝久就是她所一直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恨不得咬牙切齿,挫骨扬灰,吞到肚子里的人的话。
老狗是暴怒的君主,而你是老狗吗?
“你很幸运呢,被黑暗骑士的大剑贯穿了身体,但是实质上却没有受到什么本质上的伤害。没有伤筋动骨,稍微调理一下就可以活蹦乱跳了,真幸运呢。”烈焰的红宝石说。
“这句话你说过了的……”沐朝久说。
“是啊,明明黑色大剑贯穿了身体,伤口大得很,但血液的流逝却比正常人的速度慢了几分,仿佛身体的肌肉能够控制的这些不受控制地流动着的液体罢。那武器这么大,却偏偏是一种诡异的角度进去你的身体的,黑色大剑没有伤到任何内脏,也没有伤到一些要紧的动脉。或许是并不是为了担心戏演的不够真实吧,待会你可能还要有什么表演,所以这才小心翼翼的,即便露出了破绽,露出来这种诡异一般的奇怪景象,留下这么点痕迹,但是也要执意去保留你身体的一份力量——你待会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吧,出台的铺垫和场景已经为你做好了,那么接下来就等你这么一个角色登台了,你说不是吗?”
“我可没这种资格去做什么角色登台一类的东西,我是一个普通人,无论到哪儿看起来都普通到极致的家伙,毫不起眼。”沐朝久说。
“所以啊……你为什么现在还在犹犹豫豫的,而不去换上你那值得登台亮相的角色,去进行表演一番呢?你要是归来了,那么世界都崩塌了,我很期待月见夜·一夜酥像是死了全家一样的嘴脸,这不是很好吗?”烈焰的红宝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