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
“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我能对她做什么。”裴恒之说着,感觉某个部位隐隐作痛,“你应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白南皱眉:“她做了什么?”
“她——”裴恒之咬着牙,一字一句,“差点捏bào我的蛋!”
白南:“……”
——
一夜无梦,时歌美美睡了一觉。
早上睁开眼,她光脚去窗边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洒进来,晒得她全身暖洋洋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海水,她心情极好地伸了伸懒腰,先叫了客房服务,然后去洗漱。
洗漱完毕,她打开笔记本,把昨夜写好的辞职信发给老板。等邮件发送出去,早餐正好送来。
早餐是鲜美的汤包和海鲜粥,时歌吃着,心情更美丽了。只是这美丽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安然来了。
安然憔悴很多,眼窝深陷,大大的眼睛挂在瘦凹下去的脸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显得特别怪异。
时歌倒了杯橙汁放在茶几,绕到另一张沙发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安然抬头,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我爸bi我和远南分手。”
时歌问:“你舍得?”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安然苦笑,“我妈去世得早,是我爸一手养大我,我不分手,他就要去死。”
时歌静静看着她:“他不会。”
“啊?”安然愣住,她好像眼花了,又一次在时歌眼里看到冷漠,好像她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不,不对,不是无关紧要,而是嫌恶的敌人一般。
“我是说安叔叔是惜命的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时歌收回目光,“而且他舍不得丢下你,别多想了。”
“希望如此吧。”安然缄默一会儿,端起橙汁喝了口,“我听我爸说,我和远南的事是……”
“是我说漏嘴了。”时歌打断她,“那天安叔叔来医院拜托我给你介绍男朋友,我一个没注意,被他听出破绽。”
“哦,这样啊……没事,反正他迟早会知道,不关你事。”安然垂下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杯,“时歌……我没工作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
时歌佯装惊讶:“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学历不高,能力不强……”
叩叩。
这时有人窍门,安然的位置离门近,自然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白南捧着束白玫瑰站在外面,一身黑色的高级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引得路过的几人纷纷侧目,其中一个女人更是羡慕不已看着安然,低声和同伴说着什么。
安然大脑顿时白茫茫一片,脸颊烫得厉害,她手不自觉用力抓住门把手:“白先生,你找谁?”
白南拧眉看她几秒,总算有了一丁点儿印象,这女人,是时歌朋友。他收回目光:“这不是时歌的房间?”
“……”
一盆冷水从安然头顶浇下来。是啊,这是时歌房间,白南来找的,自然是她。一瞬间,安然难堪得无地自容。
她刚刚……竟然以为白南是来找她。
她心情复杂侧过身:“时歌在里面。”
白南颔首,从她面前急急走过。安然想离开,然而等她回神,她已经再次回到客厅,默默坐在时歌旁边。
白南微笑:“这位小姐,我有话单独和时歌说。”
闻言安然胸口仿佛堵着团棉花,塞得她难受,这位小姐,这位小姐,难道她没有姓?在时歌面前,她就不配有姓名?
她仰头直直看着白南,坚定道:“我姓安,叫安然。”
白南:“……”他耐着xing子,“安然小姐,我有话单独和时歌说。”
“好。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安然腾地起身,没有看时歌,快步离开了。
等门关上,时歌看向白南,清冷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白先生,你又要说什么?”
“送你。”白南把玫瑰花放在桌上,顺势坐到她旁边,“你还记得大四那个下雪的圣诞吗?你——”
“我忘了。”时歌起身,冷冷打断他。
白南神色自若,也不觉尴尬,自然坐下:“你忘了,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