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板子的正是那小头目,手上自然是有真功夫,打得虽然皮开肉绽,可却不会留下病根子,休养半月就可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照理这种偷情的是要褪去衣物打板子的,有五千两在手,待遇就不一样。
饶是如此,二十板下来林铁心中途晕过去几次,堂内的王氏听着惨叫声满脸冷笑:“打死这不要脸的才好哩!”一旁的秀才则是木然。
“我是这林铁心的远方表亲,让我进去。”
“我也是!”
衙役为难得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儿,自是不肯,堂内正给这林氏打板子,这两人自称表亲的进去不得扰乱公堂,到时候县老爷怪罪下来就该他吃板子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让正挥板子的小头目看见了,他放下木棍讪讪的走过来,让衙役放开,菊花的的皱笑:“这位爷怎么来了,这案子还没审完哩!”
当爷的自然是林曜,呵斥:“你打的真好,我看你是不想要了!”小头目自然听懂了话,一旁的衙役插嘴道:“这书生说他是林铁氏的远方亲戚!”
这时乘着他们谈话的空隙,蓝容儿已经穿过他们从林氏那里返了回来:“林……兄,已经晕过去了。”
林曜抬脚就进了门里,小头目再也拦不住。
“爷,您别看这打得皮开肉绽,可这内里却是好的,我这功夫不敢吹,放块豆腐我能打得表面纹丝不动,用手这么一戳,整个豆腐就能碎成豆腐汤。”小头目极力维护着自己的手下留情,这么大的财主随手赏点也够自己一个月的花销。
林曜哪有心情听他的细说,抚着铁心清苦的脸颊,这么善良的姑娘,被折腾成这样,一旁的蓝容儿同病相怜的擦着满脸的血迹。
“拿盆水来浇醒!”
小头目很想一脚将这说话不检点的踢死,赶紧腆着脸哈腰:“爷,甭听他的,现在要怎么办?”
蓝容儿恨恨的瞪了眼,道:“还不拿碗水来喝,没看见林铁心的嘴唇干裂的脱皮!”
小头目自然手忙脚乱的安排着,这县衙哪来的现成水喝,也只有县老爷那里有但谁敢去要,好不一会儿这半碗的水也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等林曜接过,碗里的水就剩见底的一点。
抬起铁心的脸颊,碗沿边轻轻送进她干裂的嘴唇,水顺势流了进去。“咳……咳……”
凤凰涅槃的眼皮打开,露出谆谆的眼睛。
“是……是你?”
林曜点了点头:“我会救你的!”信誓旦旦地承诺让林铁心怔怔的看了他好久,林曜也闪避,互相对视着。
“这板子还没打够数目,既然醒了就该接着打!”
小头目终于忍不住将没长眼睛说这话的蠢货踢了一顿:“非得俺说明白了你脑子才能转过弯来?去,将咱的家伙拿出来,给我狠狠地打,打不出声儿来银子没你们的份!”
”真是非得把暗的东西说出来才明白,要不县老爷怎么说你们蠢呢!这位可是交了银子的,是县老爷亲自保的,怎的你们还敢使坏?”对于林曜小头目那是当财神爷供着,一点不敢得罪。
有小头目这话,不一会儿这板凳上就多了两捆麻袋,垫上厚厚的牛皮,这打板子的有些尴尬:“这叫声俺们大老爷们儿可学不来,那赵婆娘这几日被叫去哭丧去了,你看……”
“我来!”一旁的蓝容儿看着林铁心虚弱的身子,哪儿还能叫了出来,应承下来,在衙役挥着板子不怎么相信的眼神下,蓝容儿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凄惨至极自是不提。
小头目进了堂里将外边的事情同县令说,县令自然懂得顺水人情,正好是远方亲戚,将林铁氏带走其他人也无话可说,这事已经是成了一半儿。
县太爷心情大好,吩咐将打完板子的林铁氏带进来,同时请进她的远方表亲,一旁的王氏和秀才则疑惑,何时多了个远方表亲。
林曜是将林铁心公主般抱进来的,那凌乱的秀发紧贴着他的胸膛,这让王氏和秀才俩吃了苍蝇似的,那王氏指着林曜的鼻子跳骂,各种污秽不堪能脏了耳朵。
林曜这个贝勒自然无视,扶着林铁心的身子让她慢慢跪下,林铁心双腿跪在地上身子却轻轻依着贝勒的腿。
“大人,小生乃秀才出请恕不行跪拜之礼,这林铁心乃是我远房表妹,今日我表妹所受的委屈定是冤枉的,还请知县大人勿要逼供!”这林曜的话还未说完,那边的王氏不干了。
“青天大老爷,这定是冒充的,这贱货的的娘家早就没人了,何时蹦出一个远方表哥,定是这狐媚子在外边养的男人,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知县满脸为难:“本老爷自然是要做主滴,这林秀才本县令经人核查,已经查实,却实是这林铁心的远方表哥,至于现在么……
此案由于都互无证据,互相指告对方的罪行都是不成立的,此事既然发生,这林铁心是去是留自然由她做主,本县令亲自为你们办理和离,到时候你们自己定夺,自己定夺。”
县令眼看事要成了“啪”一拍堂木。
“林铁心,你如今还要告知府么?如果撤告你就可以同你表哥离去,从此也就和本案再无关系。”
林铁心抬头看着英俊轮廓,他坚实的身躯稳稳的为自己撑腰,她流下泪来。
“告,民女还是要告!”
“啪”又一声惊木,惊啸鬼神退之。
“你可再说一遍,本官没有听清。”县令声音逐渐沉了下来缓缓问道。
“民女要告,就是说千百遍民女也要告,告这知府衙门包庇亲属!不单如此,民女还要告你这个官,官官相护的贪赃枉法,还要告……”林铁心挣扎的站起来,指着王氏道:“还要告这颠倒事实黑白作恶多端的婆婆!”
“疯了……疯了!”王氏看着林铁心指着要告的大老爷们,颤颤巍巍的惊吓。
“我是疯了,可这个世道不也疯了!可惜……”林铁心回过头来,抚摸着小贝勒的脸流下两行清泪。
“大胆,还不给本老爷跪下,成何体统!”一阵的惊堂拍木却唤不回林铁心的眼里的温柔。
她摸着,抚着林曜的脸颊,有多么不舍不愿,亲声道:“可惜没能早遇到你,可惜我林铁心没那个福分,我一个被玷污的女人配不上你。”
她温柔的拉起,眼前她不知道是贝勒的手,亲亲吻了上去,接着银牙一咬,林曜疼的直倒吸了一口气!
“你做什么?”一旁的蓝容儿被林铁心忘恩负义吓坏了,呵斥着要拉开,林铁心已经是松开,她看着这手上自己留下的牙印,微微带血,笑的格外满足。
她对着林曜说:“这个世道已经黑暗,却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一个人儿,恨不能于你同生同死,可是我林铁心定要告这知府衙门,这牙印就等来生我来寻你的记号吧!”
说完转身,一行泪在空中划出一个圈儿。
“等一下!…………不要!!!”
“砰”林铁心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很快从额头流出。
……满堂哗然!
“你……你怎么这么傻?”林曜扶着林铁心的身子,前一刻他也这么扶着,可这一刻林铁心却再也……身体的温度逐渐下降,变得僵硬。
“我呸,死了也不干净!”王氏再不多看一眼拉着秀才儿子对着衙役低眉顺眼示意的走了。
县令一看人都死了,心疼五千两银子就这样没了,连堂木都懒得拍,挥挥袖子,退堂退堂……退堂!一时四下五分,都散了去。
“你怎么就这么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告的了知府么?你以为他们会拿你的命当回事?你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这么傻……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朝代。”
林曜摇晃着林铁心逐渐僵硬的身体抹着眼泪,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他靠在柱子上,这根撞死的柱子上还残留着樱花般的血迹。他抬起头来指着这正对着他的,那悬挂在县衙堂上“明镜高悬”的牌匾。
“你看到了么,你天天挂在高处,俯瞰着这残破的世界,哪怕你做的再大挂的再高,又有谁会看你,照我说不如找块布将你遮了去,也省的污了爷的眼睛。”林曜痴痴的笑着哭着,吓坏了一旁的蓝容儿。
“贝勒爷,你,你没事吧!”
“别叫我贝勒爷,你没看到我这个贝勒爷连个受冤的女子也救不下么?我这个贝勒爷又有何用?”林曜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自责不已。
“爷,咱还是节哀,先买了棺材收尸,不能总这么晾着吧!”眼看贝勒爷受了刺激,蓝容儿只能哄小孩似的哄着。
“对,棺材,要买上好的,最贵的的棺材!”他站起身来就要去买,但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爷?贝勒爷?”
两头重担瞬时压在蓝容儿的肩上。
有些东西不吐不快呼!作者的全勤奖每日四千字,可设了限定,必须两千和两千才算,一千加三千此类不算。可有些东西抒发出来正好超过两千却又不到四千,刚好卡在中间。这是作者有两种办法,大部分都是会从三千字里抽出一千字,在写一千字,这样全勤就有了。可是那是会段章取义的,就比如我前几章为了凑全勤,拆开来写,事后再看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当然我得码字水平勉强维持在四千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我只是想说我如果我不断章取义就完成不了全勤,如果完成为了全勤质量绝对下降的不忍直视。所以也希望读者,我的衣食父母能给些推荐,收藏,有啥给啥绝不要墨迹,我都不混全勤了,还好意思不给些大赏安慰安慰我这**丝,我还指望着买房!致辞敬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