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头疼袭来,床上的少女痛苦地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原来,她还没死。
昏迷之前听到有人尖叫,所以她是被抢救过来了吧。
从小怕疼的她,竟然会做出割腕自杀的举动,想想真傻。
她还有最爱最爱的爸爸。
还没跟爸爸说声对不起,没告诉他,其实她没有杀人。
割腕后,看着汩汩鲜血从体内流出,生命的迹象一点点消失,她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已经后悔。
如今既然被救回来了,以后一定不再做傻事了。
宁诗诗默默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的左手。
竟然没有绑上厚厚的纱布。
而且肌肤平滑细腻,没有任何的疤痕。
难道是用了什么神奇的去疤药?
宁诗诗将头转向一旁。
很明显,这里不是监狱,也不是病房。
那是哪里?
宁诗诗猛地坐起身,迅速扫视四周。
这、这分明就是她的卧室,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已经被判刑,就算身体受伤,只是手腕,也绝不可能保外就医。
还有,既然她回了家,那父亲呢?
宁诗诗一把掀开被子,想要跟父亲说声她错了!
脚一沾地,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噗通”一声响。
“大小姐,您没事吧?”中年女佣恰在此时推门进来,一看人和被子滚在地上的情景,顿时吓得赶紧跑过去。
宁诗诗重新躺在床上,吃惊地看着来人,“何妈,你的眼睛看得见了?”
在宁家待了三十年的管家何妈,去年因为眼疾辞职回老家,怎么此刻好好在站在她面前?
被质疑眼睛问题,何妈顿时一愣。
但脸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笑了笑。
“大小姐,我的眼睛当然看得见了。我还要看着大小姐结婚生子。”
结婚生子?
想起高莹柔的那句咒语和自己自杀的举动,宁诗诗心头一阵刺痛。
想去看看父亲,亲口向他道歉,娇小的身子才一动便被何妈一把按住。
“大小姐,您高烧还没完全好,医生说您现在要好好休息,不能下床。您想要什么,跟何妈说就是了。”
宁诗诗看着她,“何妈,你说什么?我,我发高烧?”
何妈心疼地叹气,“是啊,您烧到39度,一直昏迷不醒。谢天谢地,现在总算退烧了。”
“都怪高小姐。她明知道你来大姨妈,还让你喝那么多的冷饮,还兜风飙车。不然您也不会生病。”
何妈絮絮叨叨讲了一长串话。
宁诗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明明是在监狱自杀了,怎么何妈说成高烧。
她的身体很好,几乎不生病,更别提发稿时。
唯一的一次发高烧是在两年前。
宁诗诗扭头再看了看四周。
这的确是她的卧室,可是风格有些不同。
还有何妈。
何妈还在,眼睛好好的,样子也年轻些了。
而她的手腕好好的,没有一点伤痕。
难道……
“何妈,今天是哪一天?”宁诗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告诉我今天是哪年、哪月、哪天。”
“大小姐,您这么问这个?”何妈讶异地张大嘴。
这人虽然是醒来了,烧也退了,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然问是哪天就算了,怎么会问今天是哪一年、哪一月。
她是不是赶紧把医生叫过来看看。
心里虽然这样想,何妈嘴上不忘回答主子的话。
说了日期,又补了句,“这会是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