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暗狼淡淡的道。
“放心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她敲着电脑看了四周停的车子,轻笑道:“只要能够找出他的位子,这儿一次他就在劫难逃。只是,斗堂这儿里……”
“放心吧,鬼面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要我们能够压制住玄狼,洪帮这儿个最大的变数,大头,许飞,聂远之流,跳梁小丑而已,他们还没有对付鬼面的资格!”暗狼淡淡的道。
“如此一来,那我就放心了。省的回头她说我拿着鬼面冒险,找我算账。”跟暗狼说话的这儿个女子,二十七八岁,不施淡粉的脸上恍若一副青山绿水的画面,看向暗狼的眼中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她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暗天使的负责人,顾晓珊。
别人找不到暗狼,可她身为暗堂曾经的一方大佬,又掌管着暗天使,怎么会找不到?
暗狼正是通过她,才调动了五百执法堂的小弟,五百将堂训练的小弟,再加上暗狼自己的亲信人马近千人,在他想来足以对付的了玄狼的计划了。只是眼下玄狼没有动,所以暗狼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落入了玄狼的圈套,那时候可就不是斗堂一处火情,而是连他和暗堂也给一起烧着了。
“唉,人家对自己的男人可是一心维护,你可别连累我啊!”顾晓珊看了暗狼一眼,轻声道:“若是会头她问起我,可得你替我去说去!”
暗狼闭着眼睛靠在后面,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顾晓珊眉头一皱,喃喃的道:“死人。”
暗狼的脸皮抽*动两下,却没有吭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他跟顾晓珊之间的关系似乎变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或许是从她离开了暗堂以后吧。没有了上司和下属之间的这层关系,他们就变成了同事,变成了男人和女人。以至于连暗狼这儿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不对了。
只是暗狼现在还没有考虑过要成家立业,现在华兴社还不稳定,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尤其是现在暗堂出现内乱以后,他眼下最大的心愿,也是唯一的心愿便是干掉玄狼,解决掉这个社团的心腹大患。
沉默了半晌,暗狼忽然幽幽的道:“等干掉了玄狼之后,我得向老大,向鬼面负荆请罪。”
鬼面现在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只是一双眸子里仿佛闪烁着火光似得,带给人一种沉闷的压力。他旁边跟着两名刀锋,此时他们就站在一座酒店的楼顶上,俯瞰着两条街道外的斗堂总部。
在他的后面,是两位刀锋护卫,他们的身躯站的笔直,警醒的注视着周围,在这儿四周,还有七八名暗堂的执法队拿着枪警惕着远处,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警惕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狙击手。至于这儿样的夜晚,是没有办法对大头们进行狙杀的。
“堂主!”被鬼面点名的十多个负责人走了过来,他们每个人的手底下都有两百多人,遍布这儿ly的各个角落。
“告诉那些外围小弟,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干掉一个叛徒,两万奖金。砍伤一人,五千,两人一万,三人两万!你们手下的那些小弟也是一样。”鬼面没有回头,而是站在天台上俯瞰着整个ly,平淡的语气中充满了浓郁的杀机!
“是!”那几个小弟非常兴奋的答应了下来,然后鬼面低声吩咐了他们几句后,几个人快速的离去。就在他们离去没一会儿,鬼面便冷声道:“走,换个地方。”
第1738章 斗堂之乱 四
崔嵬外号老鬼,是华兴社斗堂的一名两星小弟。以他加入社团不过两年的时间,就爬成了两星小弟,成为斗堂鬼面颇为器重的人物来说,他是个非常精明干练的人。
大头他们发生叛乱的时候,是他最先发现并上报的,他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没头没脑的拼着命要朝斗堂的总部赶。
他先是将消息通报了上去,这儿已经让他立了一大功。而他手下的两百六十八名精英小弟,五百名外围小弟也是最先集合好的。最为难得的是,他没有被大头的人察觉。
这儿就让他一下成为了鬼面手里最为重要的一支力量,要知道除了精英小弟外,外围小弟平时都是有各自的工作的,打架厮杀对于不少人来说都不过是赚取外快的同时,体验一下他们所向往的热血沸腾的生活而已。
这儿就导致了在事发突然的时候,他们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集结。所以,崔嵬这儿件事办的非常漂亮。
此时的崔嵬就站在一条路口,手里提着钢刀,在他的后面则是五十名精英小弟,两百名外围小弟。他在等,等大头的人路过。
“老鬼,他们的人我放过去了,你小子可得仁义点儿,给我留几个!老子还指望今天升官发财呢!”崔嵬的耳麦中传来了另外一名两星小弟的声音。
崔嵬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放心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老子什么时候吃过独食?”
说着,崔嵬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一支队伍,他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手中的钢刀一举,大喝一声:“兄弟们,升官发财的日子到了,留一个其余的人都给老子劈了!杀!”
崔嵬的声音让耳麦中的那个声音顿了一下,这儿才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我*!”
崔嵬的人是突然从路口的一边杀出来的,呼啦啦的一大片,一时间也看不清楚有多少人,对面那些人措手不及之下,顿时被砍刀了十几个。这儿才慢慢的稳住了阵脚。就在这儿时候,中间的路口突然又冒出来一阵喊杀声,三路夹攻。
“杀出去!”大头这儿边带队的人是聂远,他在大头的手底下也算是一方较大的力量,足足有六七百人。聂远加入华兴社的时间比崔嵬还早了许多,原本他是三星小弟,坐镇一方,只是后来因为挪移社团的钱而给自己谋取私立,结果被贬成了一星小弟。
不过这儿家伙倒也是个狠人,硬生生的凭着上一次洪帮进攻华兴社的机遇,建立了不小的功勋,所以重新成为了斗堂一个分堂的副堂主。按理说他做个正的那是绰绰有余,不过这儿家伙既然有前科,所以鬼面便刻意让人给他挂了个副职,本来是想磨练一下他。
却不想被这家伙当成了是鬼面有意的刁难,他时常抱怨鬼面对他的不公,结果玄狼执掌暗堂的时候发现了这儿一点,便以此为要挟,拉拢腐蚀,轻而易举的将他拉下了水儿。甚至于这儿家伙还将他的顶头上司,那个正堂主也拉下了水儿,这一次那老家伙得了钱,而他则得到了权利。
聂远这人不仅身手好,而且脑子也够使的。他一见到崔嵬摆出的这儿架势,想也不想便选择了正面作为突破点儿。对于从队伍中间的,直接拦住。他甚至还分出了五十人,从后面绕了出去。
两帮人马一撞到一起,顿时便激发起道道热血。崔嵬的人喊着诛杀叛徒的口号,不断的砍杀,这儿给了聂远的人以很沉重的心理压力。这儿些人大部分都是原本斗堂的精英,虽然他们这些分堂主在背叛之前,便已经有意识的将手下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可他们毕竟曾经是斗堂的人,曾经也为斗堂,为华兴社为奋斗过,并引以为荣!
背叛之后,他们一路上想着怎么干掉鬼面之后,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满脑子都是到哪个娱乐中心去消费,去喝酒,去游泳,去找女人,倒也没觉得紧张。
然而,此时真正厮杀起来,听到昔日的同袍一口一个叛徒,舞动着手里的唐刀朝他们扑来的时候,他们心中没来由的颤了起来,这儿种颤抖影响带来的结果就是,他们握刀的手不再坚定,他们挥刀的勇气不再无畏,他们躲闪的身体不再灵敏,他们生死的判断不再敏锐!
结果,崔嵬他们这儿边虽然人数较少,却势如破竹,甚至,从中间杀过来的人开始了从两边开始朝崔嵬他们所在的路口延伸,他们要编织一条大网,他们的目的不是将撞入网中的鱼儿一网打尽,而是要让它撞的心慌,让它知道此路不通。
当它仓皇转身,试图从来路找回生路的时候,才是他们真正收网打鱼的时候。
聂远看着自己的人马一会儿的工夫便折损了上百人,尤其是在正前方,倒下了六七十人竟然都没有从出一条路来,他怒了。
眼下毕竟是鬼面的地盘,他们可不宜久呆,万一被他手下的人合伙包了饺子,那他可就插翅难飞了。所以聂远一见前面受挫,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他单手拎起一把斧子,便扑了上去。
黑道厮杀不像军队,有阵法,有配合。黑道中大多都是乱战,混战,凭的是一腔的勇气,不怕死的狠劲。当然,也有能相互配合的,却极少。所以双方只要一打起来,那基本上都是捉对的厮杀,当然,也有那种专门抽冷子,玩阴狠的。
聂远随手一斧子将一名试图拦截他的小弟的手给生生剁了下去,一回手沉重的斧背敲在了他的脸颊上,顿时脸颊骨凹进了去了一半,鲜血带着门牙一起脱口而出。
聂远却是看都不看,在自己几个心腹小弟的护卫小,一步步的朝前杀去。他要杀开一条血路,他已经发现了,聂远的人不比他的人少,对方随时都会有人前来支援,可他却没有,所以他绝不能乱战,至少在会和了马飞之前,不宜乱战!
呜,崔嵬手中的钢刀一闪,架住了两名叛徒手里的刀,他大喝一声,将两人的刀举了起来,然后一刀横劈,那两个小弟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崔嵬却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而挑起了另外一名小弟的钢刀。
就在这儿时,旁边一道刀光闪过,崔嵬躲闪不及,手臂上立即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手中的钢刀落地。他眼中寒光一闪,身子一矮,顺势拔起了插在腿上的匕首,躲过了对方的刀的同时,反手一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对方的小腹中,然后猛的一绞!
那叛徒立即哼也不哼,便踉跄着向后退去。崔嵬则将匕首拔了出来,在地上一滚,捡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就那么坐着在自己的头顶一横,丫的也没什么忌讳,手里的匕首一下插在了那叛徒的膝盖上。
他的人则在地上猛的向前一窜,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另一个叛徒小弟的裤裆中,咔喳的脆裂声在这儿个充满了厮杀,怒吼和低嚎的夜晚并不清晰明显,可在那小弟耳中却不啻与一声霹雳。他脸色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两眼向外突出,用充满了恐惧和恨意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崔嵬心中暗骂一声,早就听说有的人一兴奋,那东西便直挺挺的颇具威力,想不到竟让他给撞上了。更让他感觉到晦气的是,人家的那东西还是撞在了他的脑袋上。虽然从事后的结果上来看,他并没吃什么亏,看他还是禁不住一肚子的火。
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崔嵬还没站稳呢,旁边一声怒喝便突然传了过来:“老鬼,接你爷爷一斧子试试?”
声音未落,一抹黝黑的斧光便到了眼前。
崔嵬见状禁不住脸色一变,丫的要偷袭就偷袭,偏偏还欲盖弥彰的打声招呼,真真的无耻!
崔嵬想也不想便将手中的钢刀猛的一举,喀嚓……
崔嵬手中的钢刀竟然应声而断,他的人也被刀身上传来的巨力震的向后连退几步,甚至不得不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才能化去力道。
虽然他没有被斧子给劈中,可额头被斧风扫过,还是流出了一道暗红色的血液!
崔嵬伸手在血上轻轻一抹,用舌头一舔,桀桀笑道:“孙子,偷袭也叫本事吗?”
话音一落,他猛的抓起手里的钢刀朝聂远掷了过去,聂远手中斧子朝旁边一挡,崔嵬一手抓着一把钢刀便窜了起来。他朝前扑了两步,这儿才再次掷出手里的钢刀,同时右手一挥,一道白色的匹练便朝聂远卷了过去。
偷袭,谁不会?
第1739章 当街血战
能够被鬼面选为斗堂总部各个小堂口主事的人,最基本的一点儿就是身手过人,或者头脑出众,这儿才能从众多的小弟中脱颖而出,进入鬼面的视线。
而崔嵬则属于那种两方面都很优秀的,可这也就注定了他在武力上比着聂远这种单线条发展的人要弱上了一些。
聂远能够一起一落,这儿在华兴社中是极为少见的。他是东北人,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算不上特别的出众,可跟崔嵬那一米七的个头比起来还是极为占据优势的。
尤其是聂远的胳膊极为粗壮,力气在斗堂那都是能排上字号的,再加上他用的是一柄将近二十斤重的斧子,这让崔嵬手中那七八斤重的长刀根本就变成了轻武器。
聂远大喝一声,手中的斧子带起呜咽挑飞了崔嵬偷袭的长刀,还有余暇架住他手里的武器。
崔嵬冷哼一声,两眼精光直冒。使劲的向下压,可聂远的力气比他要大,虽然他压弯了聂远的胳膊,可再也没有力气向下了。
“老鬼,你就这儿点本事吗?”聂远冷笑一声,眼角的肌肉突突的一股,冷喝道:“开!”
猛的向上一用力,崔嵬借力猛的一脚踹了出去,正中聂远的小腹。聂远蹬蹬向后退去,手中的斧子还没忘了向前一划!
崔嵬虽然在极力后退,可还是不如聂远的斧子快。所以他只能尽全力见手中的钢刀向上一横,粗重的斧尖在崔嵬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哼哼,老鬼,老子的斧子怎么样?不好受吧?”聂远冷冷一笑,用舌头在自己的斧子上轻轻一舔。
“聂人熊,你以为你还能活的过今晚吗?作为社团的叛徒,今天你死定了!”崔嵬忽然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光这儿伙叛徒!”说着,合身猛的朝一个叛徒扑了过去。手里的钢刀毫不客气的在对方的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激涌而出,喷了他一脸。
崔嵬却是毫不在意,转身又朝另一人扑了过去。
聂远气的眼中寒光直冒,一斧子将一个斗堂小弟的人头给砍了下来,怒喝道:“那好,我们就比比谁杀的人多!”
聂远大踏步的朝前走去,聂远眼中寒光一闪,再助一名小弟杀了一名叛徒后,立即反手将手里的长刀朝聂远丢了出去。同人脚尖朝地上一扫,踢起了一柄长刀,对着聂远冲了过去。
这儿个时候,聂远的人已经压了上来,他们全力向前,崔嵬手下还不足三百人,就算有两边的人马进行牵制,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了。
可崔嵬不能退,若是一退聂远的人必然长驱直入,成为一支不可预料的力量,所以崔嵬命知道自己不是聂远的对手,却也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来挡住他。
聂远正奋勇向前,一斧子将一名斗堂的外围小弟震的鲜血直吐,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啸,这儿家伙猛的朝旁边一侧,顿时一抹寒光擦着他的腰部飞了过去。
聂远猛的一扭头,崔嵬手中的钢刀已然到了。聂远顿时两眼一缩,立即回手斧子向前一横!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崔嵬手中的钢刀竟然再次断成了两截,可聂远也因为是扭着身子挡的刀,结果受力的时候重心不稳,踉跄着一退,竟然左腿撞到了自己的右腿上,后退几步差点儿没坐到地上。
偷袭,无耻的偷袭!
聂远猛的抬起头,他被聂远的行动彻底的激发起了心中的怒气,怒吼一声,拎着斧子朝崔嵬扑了过来。
崔嵬见那架势还真是心中一慌,这儿家伙长的太渗人了。只不过此时他已经没了退路,后面只有几十个小弟组成的防线,若是他一退让聂远这儿个家伙杀了出去,后面的叛徒都会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想到这儿,崔嵬牙一咬,朝旁边躲去。聂远大步的跟了上去,后面则是他手下的人不断追随和崔嵬手下的人不断阻拦所组成的杀团!当的一声,崔嵬手中的钢刀再次对上了聂远的斧子,可这儿一次他的刀却没有断,而是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崔嵬也被震的向后抛起,重重的摔在了墙上,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旁边有两个聂远的小弟见到有便宜可得,冷哼一声,手中的钢刀便朝上扑来。
“滚!”崔嵬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一封一挡,将两人的攻击挡了下来,可胳膊上却又多了一道口子。
那边聂远也没有过来追杀他,因为手下的人发现了崔嵬的危险,已经开始了对聂远奋不顾身的阻拦。
“兄弟们,杀光这儿些叛徒!”当崔嵬干掉那两个小弟时候,耳朵已经少了一只,大腿上也中了一刀,浑身是血。可他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森冷的杀机!
眼见聂远在一干小弟的护卫下,已经快要撕开他们的防线了,崔嵬立即怒喝一声:“聂人熊,你的对手是我!给我死!”
一声厉喝,崔嵬奋不顾身的朝上扑去,其他的小弟见状,也都血灌瞳人,玩起了命。一个小弟合身撞到了崔嵬的斧子上,小腹被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可他却两手紧紧的握住了崔嵬的手。
崔嵬见机立即扑了上去,旁边一个叛徒见到聂远遇险,立即奋不顾身的朝前劈出一刀,直取崔嵬。崔嵬钢牙一咬,将手里的长刀猛的插进了聂远的左肋,而他自己也被那名小弟给劈中了胸膛,鲜血狂涌而出。
崔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浑疼的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要裂开似得。可他知道此时不能退,不能倒,更不能输。
所以,他抓着一把刀,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原本几名小弟见他中刀倒地,正不惜自己的小命跟聂远的人死拼,此时见他又站了起来,一个个的顿时精神大振,手中的钢刀更是凌厉,有的时候甚至不惜以名换命。
聂远后退几步,看着人群后的崔嵬,若是眼睛能够杀人的话,崔嵬此时都要被他给凌迟了。
他自诩也算是个狠人了,可此时见了崔嵬才发现这儿家伙比他还不要命。
崔嵬撕了身上的衣服将伤口一勒,手中的钢刀一举,大声道:“杀聂远,诛叛徒,兄弟们,杀啊!”
说着,又扑了上来。前面那些小弟几乎累的连刀都提不住了,人人带伤,可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的力气,竟然呵斥着又杀了过来。
于此同时,两边的人已经开始朝中间死命的压缩了,这儿让聂远心中一寒。若是让两边的人截断了他的退路的话,那万一后面的人接济不上,而他又杀不出去,那他可就要被包饺子了。
可现在崔嵬虽然情势壮烈,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是让他冲了出去,定然可以前往崔嵬所在的分部大肆劫掠一翻。毕竟他的人现在都在此处,崔嵬的地盘上应该一片空虚才对!
妈的,老子拼死拼活的不就是为了钱吗?给他拼了!
想到这,聂远将小腹中的刀一拔,借着疼痛所激发起的凶悍,将手里的斧子大吼一声:“兄弟们,”才刚说到这儿,聂远忽然看见一道道车灯的光在崔嵬他们身后亮了起来,有不少人下来之后立即朝他们这儿扑来。聂远一见他们坐着车,就知道不是自己人,所以到了嘴边的杀字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