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阵激动中达到顶点,又抱着清境不断吻他,吻他的唇,他的脸,他的肩膀。
清境在他的怀里像是软成了一团棉花,冯锡心生爱怜,抚着他背,又伸手摸他的身后,柔声问他,“还是很痛吗?”
清境还没有回过神来,感受着他的亲吻,他的身体的热度,不知为何,鼻子有点发酸,不想说话,也就没有回答冯锡。
冯锡亲吻着他,一会儿又有了兴致,这次他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清境软绵绵地,被他扶着坐下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脸对着了那微型摄像镜头。
因此,他心里非常不自在起来,身体比刚才更敏感,对着那镜头,就像是被人看着一样,他羞愧地把脸埋在冯锡的肩膀上,脸颊绯红。
冯锡托着清境的身子让他动,清境哪里会动,只低声求他,“不要这样……”
冯锡没有听他的,自下而上地动作起来……
清境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要散掉了,半途就完全没有了力气和精神,晕乎乎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只是,等再醒过来,发现冯锡还埋在他的身体里。
清境完全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好的精力,等冯锡总算是放过他,他觉得自己刚才完全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明明是吃了中午饭后就被冯锡带来这里了,等之后彻底完事,冯锡抱着他在床上抚摸他的身体,他问冯锡时间,冯锡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才五点四十。再睡一阵了去吃晚饭。”
清境不成想,就这么一个不会有结果的抱/对过程,花去了近四个小时。
心想难怪身体这么难受,四个小时,即使坐在车上颠簸,估计身体也会要散掉了,更何况还是在这无规律变换姿势的颠簸过程。
☆、第十三章 事后
第十三章
享受了美味,心满意足的冯锡心情奇好无比。
要在从前,他从没有过抱着床伴睡觉这种嗜好,此时却柔情满满地搂着清境,抚摸清境的脊背,亲吻他的额头,亲密温存地让他自己也觉得肉麻了。
不过,却又真心地想要这么做。
他想,也许是因为清境还是个雏,没有经验,身体痛觉系统又太过敏感,之前疼得受不住,这样的他,理应让人升起一些保护欲想和他温存,所以,并无什么奇怪。
冯锡总能理智地为自己不理智的行为找到借口,抱着清境歇息的时候,又在他嫩嫩的脸颊上亲吻了几下,大手从他的背脊抚摸上来,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回t城了,要保持手机开机,说不得我会找你。”
被窝里非常温暖,冯锡动作又很温柔,之前累了那么久,现在可以休息了,清境就被热气熏得晕晕欲睡,此时已经要睡过去了,又听到冯锡这句话,他的脑子迟钝地转了一番,心想到时候我会先找你的。嘴上却说,“嗯,知道。”
他这样乖巧听话让冯锡很欢喜,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下午做了一下午,此时他居然又起了兴致,手摸上他挺翘饱满的臀部。
清境这下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危险的他反抗道,“你还要啊!”
很是委屈和厌烦的样子。
冯锡也觉得再做下去,就有昏君之嫌了。
在之前,他并不是个压抑自己欲望的人,但是也从来没有放纵自己的时候,一切都是有节制的。
此时却如此贪恋床上的乐趣,让他自己也不得不警惕了起来。
将手从清境的臀上拿开了,说道,“不要了,睡一觉吧。”
说着,他就要睡了。
从小到大没有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以前也有很喜欢的床伴,但是要一起睡觉时,总觉得对方碍事,而且因为他警醒和对自己安全的考量,就在有人在身边时睡不好,但是,此时他抱着清境,却神奇地精神很放松,清境身上淡淡的体香也很奇妙,像是安神香,让他很快睡过去了。
清境又累又困,虽然被一个人箍着很不舒服,但是这点不舒服抵不过睡意,也很快睡着了。
夜幕降临,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两人安然入睡,等冯锡再醒过来,开了床头灯,拿过手表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
而他身边清境还在睡,清境是有睡神之名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够睡着,现在床上这么温暖,虽然他身体里不大舒服,也睡得很沉。
冯锡在柔光里多看了睡得酣沉的清境两眼,清境的长相与性感撩人没有一分关系,但是冯锡看着他,无论是他的眉眼,他的鼻子,嘴唇,下巴,肉嘟嘟的脸颊,都让他喜爱得认为这是最能挑起他情/欲的长相。
他又情不自禁地肉麻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径自起床来。
他从旁边拿了睡袍披上,回过身还体贴地帮清境把被子盖好,这才进了浴室里面去。
冯锡洗好澡,又出门吩咐了事情,这才进卧室里来,坐在床沿,捏住清境的脸颊,道,“起来了。”
清境特别怕疼,被他一捏脸,就痛醒了,软绵绵睁开眼睛,迷茫而不满地把冯锡盯着。
冯锡道,“起来洗个澡吃晚饭了。”
清境还精神迷糊,要拉被子把整个头也蒙住,含糊地说,“让我睡,我不吃饭。”
冯锡看他像个撒娇的小孩儿,心里觉得可爱又好笑,但是,却依然很霸道地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来,把清境冷得一声大叫,张牙舞爪地伸胳膊要去捞被子。
清境全身赤/裸,皮肤白皙光滑,每一个部位都带着大自然赋予人类的身体的美感,而且是柔美。
冯锡看得又咽了口口水,然后拉住清境的胳膊把清境提了起来,“去洗澡去。你不去,我让人进来帮你洗了。”
清境被他这话一威胁,瞬间什么瞌睡都跑掉了。
让女人看到他的身体,这让清境会觉得无地自容。
他坐起身来,捞被子裹住自己,从另一边下床。
他的背脊这时候正好对着冯锡,冯锡注意到了他背上靠近腰的地方有一块浅色的胎记。
这块胎记在清境运动发热的时候会更明显,现在却只是浅淡的一块。
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正要从树叶上起飞的形状。
和清境有过两次床笫关系了,冯锡在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这块胎记,突然按住了清境的肩膀,手指摸上他的胎记,说,“你这里有块印记。”
清境缩了缩背脊,说道,“从小就有了,别摸,发痒。”
冯锡放开了他,看他起身去浴室,目光却一直在他的背上,沿着清境那胎记向下,是一截细腰,弧度优美地和那饱满的臀部衔接在一起。
冯锡又觉得口干舌燥,遇到清境,似乎总想着发情。
清境走一步就觉得冯锡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往外流,让他又尴尬又窘迫,在浴室里洗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洗好,冯锡等得不耐烦了,过来直接推开了浴室门,只见清境还坐在马桶上,蹙着眉一副愁苦的样子。
冯锡问,“你在做什么?”
清境不想理睬他,把脸转开了,说,“你出去,我还没穿衣服。”
冯锡道,“出来,为你准备了浴衣。”
清境道,“你走,我自己穿自己的衣服。”
冯锡皱眉,“你最好听我的话。”
清境这时候却捂了肚子,“我肚子难受,隐隐地痛。”
冯锡愣了一下,想到他每次都把东西留他里面,听医生说过,这的确是对人身体不好。
冯锡道,“你出来穿衣服吧,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吃点药会好些。”
清境痛得全身无力,说,“那你出去,你看着我,我不好穿衣服。”
冯锡,“……”
冯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矫情的人。”
但是还是配合了清境。
冯锡出了卧室,去让管家找家庭医生来,说了一下清境肚子痛的情况。
清境看他出去,飞快冲回卧室,将床头的微型偷拍器收了起来,因为粘得太紧,他抠了好一阵才抠下来,又去把他手表上的偷拍器也收了,然后装进上衣外套的内袋里,这才在冯锡回来之前,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肚子隐隐作痛,让他一直有气无力,一会儿冯锡进屋来,看他已经在穿毛衣,就说,“已经叫了医生一会儿来给你看看。我们下楼吃饭吧。”
清境点点头,因为房子里挺暖和,便也没有穿外套,套好毛衣,就跟着冯锡出了房门。
餐桌上晚饭非常丰盛,不过却是分餐制,两人面前都是一样的菜,却分开放了,清境心想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现在倒是矫情起来,肚子里把冯锡腹诽一阵,拈起筷子夹菜,却没有什么胃口。
冯锡看他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便问,“怎么,不饿?”
清境有气无力蔫蔫地说,“肚子痛。”
冯锡皱眉看着他,心里却升起了疼惜的感情,亲自为他舀了一碗甲鱼汤,“来,喝汤吧,医生马上来,吃药了就会好了。”
冯锡身体好,几乎没生过什么病,所以不知道清境这到底是多难受,但是看他这样,的确有点内疚,想着下次注意点。
清境喝汤喝了两口又放下了,趴在餐桌上不动了。
冯锡这下是真的担忧起来,甚至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来,把他的脸抬起来,看他脸色发白,紧咬着牙关,眉头紧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就伸手抚上了他的肚子,说,“真这么痛吗?”
清境痛得不想理睬他,而且也没有精神理睬他,只弱弱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冯锡将他搂着,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又催促管家,发脾气道,“问医生到哪里了,他是乌龟吗,爬这么慢。”
虽然冯锡经常喜怒不定,脾气不好,但是总体来说,用语上是有教养的,此时这样骂人,那就是真的着急生气了,管家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又去打电话催促医生,回来说,“先生,杜医生说两三分钟就到了。”
冯锡这才压下怒气,大手在清境肚子上抚摸,说,“医生马上到了,再忍一下。”
清境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让他全身酸软无力,可怜兮兮地由着冯锡扶着靠在他身上,医生来时,见冯锡对着一个孩子样的男生忧心关怀,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管家已经和他说了,是因为那事之后没有及时处理留在里面的东西,才让病人之后一直肚子痛。
所以,他就知道清境是冯锡的床上人,只是,一看清境,他还以为他是未成年,而且也完全不是冯锡以往看上的人的那种类型,这真让他觉得好奇,虽然好奇,却也只能埋在心里,面上兢兢业业又温柔慈善地过来询问病人情况。
冯锡看他来了,用力将清境一下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把他放到了客厅里宽大的沙发里,又让女佣人拿了毯子来,让医生为清境做检查。
清境痛得神智已然不清,所以什么也管不着了,由着医生摸他肚子,按揉,问他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医生给开了药,但是当务之急是让再好好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让仔细地灌肠洗一番。
听到这个,清境就说,“不要让女人帮我洗。”
很是急切的模样。
冯锡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好好,我帮你洗,你别乱动。”
☆、第十四章 相处
第十四章
对着清境,冯锡也算是做尽了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一些事情。
他把清境半扛半抱地弄上楼进卧室,又去浴室里为他灌肠,清境神智不清,一切都由着他做。
他像一个小孩子,蜷在冯锡的怀里,这样脆弱的他,惹来了冯锡无限的爱怜,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冯锡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怀里的清境,像是一只最脆弱的小动物,整个人透着软弱可怜,让冯锡的心柔软得不知道要拿他如何是好。
似乎稍微用大一点力,就能让他受伤。
从浴室里出去,冯锡这才喂清境喝下了药,床上已经有女佣人收拾好了,把他放上床让他睡觉,又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睡吧,睡一觉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