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点一道豆腐就买一送一,连美女的豆腐可以一起吃的。
“人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到我房里来单聊,不要影响了其他人。”女老板冲着高云朗抛了个媚眼,还有意无意的把裙摆开叉的地方又稍稍向上提了一点,黑丝看得很清楚,仿佛还能看到那么一点蕾丝。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我对女人不感兴趣。”高云朗实在是气坏了,一着急,把“你这种”三个字给漏了,顿时感觉到周围射来的异样眼神。
女老板露出神秘的微笑:“我们这里,也有男人。”
“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还有什么,我只爱公理正义和谐稳定……”高云朗指着菜单,“这个价格,根本就是违背善良风俗和良好秩序的!”
“怎么回事?”一个炼金术士出现在店里,高云朗一转身,这不就是刚刚那个利用热膨胀效应骗小孩钱的家伙吗?
炼金术士显然也认出了他,忙上前,对女老板耳语了几句,女老板的神色也变得庄重。
“我只是跟大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大人屈尊来到小店,已使得蓬荜生辉,哪里还能向大人要钱。”女老板打着哈哈,把打出来的价单给撕了。
炼金术士村的参观时间已经结束,店里早已没有其他人了。
女老板想说什么,但是又很犹豫,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话:“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那就别请。
不知当说不当说,那就别说。
高云朗特别讨厌这种磨磨叽叽的说辞,要不是因为牢记着自己来是走访,不是闹事,他早就直接开怼了。
见高云朗没有出声反对,女老板就当是默许了,鼓足勇气,握起炼金术士的手:
“大人能不能给我们俩做证婚人?”
这个剧情跳跃的有些快,高云朗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好皮笑肉不笑:“这事应该由父母长辈做主,我……”
还没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女老板拉着炼金术士跪下了。
“我们的父母,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只有您,伟大的左西默斯大人,才能令他们愿意听命。”
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市政官,威名竟然如此之大,比自己这个现任市政官还要牛逼的样子。
他到底做过些什么?
高云朗不动声色:“你们的父母要是不听我的呢?”
“不可能的,没有一个炼金术士,敢违背您的意旨!”
高云朗在灵识之中搜寻左西默斯的事迹,他是史上第一个炼金术士,可以说,开启了一个相当大的门类,也因此,他被“偷窥天机”为名,被带到青山市担任市政官,
不过只做了三个月不到,他就选择投靠了某一方,
通过此后的执政日记来看,应该是归入十字架的门下,很快就获得了救赎,刚一年就被接到伊甸园去了。
升得这么快,也不知道是交了什么做晋身的根本。
高云朗的气还没消,他觉得这是一对奸商,他们想结婚,最好的证婚人应该是赫尔墨斯,商人+骗子之神,最适合他们。
“我对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乐见其成的,但是我……”他决定据实告之,自己不是左西默斯,没这资格让他们父母同意这对苦命鸳鸯雌雄骗子的婚事。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门口传来人奔马跑的声音:“加古亚村的人又来啦,大家快抄家伙啊!”
炼金术师之间还玩械斗?
在市政厅的资料上,几个炼金术师村子之间,包括炼丹师、炼气师之间,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矛盾,最主要的矛盾是互相认为对方是异端。
没想到这破事现在还有?
那对奸商情侣也站起身,女老板单手拎起一只大鼓,担在肩上,炼金术士拿过了一只七弦琴,轻轻拨动,泠泠作响。
两人对视一眼,便冲出去了。
高云朗也不能闲坐着,他跟着两人一起出去,只见村子中心已经有许多人,对面站着衣着统一的另一拨人,看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就知道是加古亚村的村民了。
有男有女,有人手中拿着扇子,有人手中拿着纱巾,也有一支乐队守在一侧。
加古亚村为首的男人大步走到场子正中,指着对面的人:“奉劝你们一句,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今天让你们扫达村从青山市消失!”
高云朗抱着胳膊,忍不住挑了挑眉,心想:这是要核平的节奏?
扫达村的人,也不甘示弱,大声叫嚣:“连儿子都看不好,还有脸到我们这里来闹事,你有种就放马过来!”
气氛欲发的凝重,安静的好像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高云朗甚至觉得,如果现在不小心有个杯子摔在地上,会从村子的四面八方冒出弓箭手,万箭齐发。
“bu~~~”加古亚村的首领可能中午吃多了黄豆,也可能摄入了过高的蛋白质,所以他的肠道替他从下面的口破了宁静。
还没等这边的嘲笑声起来,加古亚村的鼓手很机智的及时发出一声巨响
“咚!”
那个大鼓真的很大,鼓手站在上面,用自己的身体做为鼓槌,翻腾着各种姿势与造型,敲出不同节奏的声音,其他乐器紧跟其上,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高云朗觉得这个调子很耳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加古亚村的首领举起右手,身后人们迅速列队,扬起了扇子、纱巾,
接着,她们舞了起来,
步伐统一,手势一致,纱巾握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同时,高云朗的脑海里也忍不住随着音乐的节奏跟着唱了起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根本就是在跳广场舞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要打就去练舞室打”吗?
高云朗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不是械斗,就跟他无关了,但是他也没办法离开,挤得太严实了,他做为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春运的弱鸡,无法做到杀出一条血路。
算了,等他们跳完,散了就行了。
加古亚村的舞跳完了,人们有序退场。
扫达村的村长表情不屑的鼓了三下掌:“要是去年你有这水平,说不定,我就输了,但是,今年我们也不再是去年的我们了。大家准备。”
女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上一套表演服,还有专门的蒙面纱,击打着大鼓,炼金术士在一旁拨弄着琴弦,
这首歌,高云朗也熟,脑中无意识的跟着唱:“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唱了几句,忍不住吐槽:好好的西方炼金术士跟谁学的广场舞啊?
一曲终了,不分胜负,
他们要的是那种压倒性的完胜,别的哪怕是只有一丁点瑕疵都不行。
一次分不出来,还有第二次,还有第三次……
舞场上的人额头已经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动作也不像开始那样有力,已经露出疲态。
不能输给对方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执念,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站出来。
这个村跳“老婆最大老公第二,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
那个村就跳“老公赚钱给老婆花,老婆像一支花。老公视金钱如粪土,想怎么就怎么插”。
没完没了,高云朗的耐心在“老司机带带我”的旋律中彻底消耗怠尽。
在两场舞的间隙,只听见高云朗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都让开,让专业的来!”
众人一起回头看他,
高云朗慵懒的说了句:“开始吧。”
不知从何时涌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男人,他身后是两个女人,身后还有几十个美女,
音乐苍凉有力,节奏极强,
虽然动作相同,但是男人跳起来的样子,与女人们跳的完全不一样。
音乐结束,两边村子的人久久没有说话,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只要眼睛没瞎,品味还在,就会知道,这些人跳的是真好,无法超越的那种。
那个男人领着女人们向高云朗微微点了点头,便如来时那样的消失了。
“他们是……”加古亚村的村长看着高云朗是坐在对头那里的,觉得自己输定了,只想知道今天是输在了何方高人手下。
高云朗站起身:“他们是我用炼金术炼出来的人。”
“不可能,人体炼成是禁忌!”
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办法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忽然消失。
“别人不可以,他是可以的。”炼金术士大声说,“他就是左西默斯大人!”
顿时,一片哗然:
“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那个早已离开青山市的人物,怎么会忽然降临到我们村子。”
夹杂着不敢相信的激动与兴奋,两个村的炼金术士都沸腾了。
“不,我不是左西默斯。”高云朗可不想把这么拉风的事迹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我是现任市政官高云朗。”
炼金术士们是务实的人,虽然不是传说中的炼金术始祖,但是能炼成那样厉害的广场舞天团,说明这位市政官也不是凡人。
一时间,广场上都是激动的人,叽叽喳喳,什么都听不清。
高云朗拼着不要脸,招唤来曾经许愿过的舞神状态湿婆,还有雪山女神和恒河女神,以及一干飞天,可不是被更加乱哄哄的吵闹给自己还有堵的。
他做个安静的手势,将两个村长叫过来:“你们为什么不和?”
“他们村的人拐了我儿子!!!”加古亚村的村长指着扫达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