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家,司长歌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人,司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要依赖司长歌生存,他的责任让他不可能选择嫁人,更何况他的身体又如此之差,他更不考虑这些。
而他不可能嫁人,但,总可以让人入赘吧。
以司长歌的手段,容貌要让高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入赘不是做不到,但是他不喜欢。
他觉得脏。
飞月国的女人在十五六岁就已经有好几门男侍,除了那特别特别穷的女人没办法以外。
他从小就见过太多男人争宠的肮脏手段,只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多情种。更何况,他因为从商,也走遍不少国家,也看过众多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暗地设计陷害的场面。
看多了,也就厌倦了。
也因此他彻底没了情情爱爱的心思,一心为自己的家族复兴努力。
而如今,他会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为了完成父母的承诺罢了。
商人重诚。
更何况,就算他以后真不行了,看在夫妻一场他也不会太亏待她。
司长歌的婚礼,自然是盛大的。
谁也不敢也不可能在今天有任何破坏的举动,哪怕他们其实对这门亲事很不满,在他们看来,他们的主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出生的女人,哪轮到那些小户女人。
只是,他们主子要娶谁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做主的。
不过这女人能下嫁给他们的主子也是她的福气了。
时一的身体已经好了些,药力的作用在刚才已经被她吐掉,虽然现在还有些迷糊,但起码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真想不到,她一个闭眼睁眼的瞬间世界变了不说,她还穿越了,如今更是以入赘的方式嫁人。
而所嫁的人,虽是病秧子,但也好看的仿若天神。
哪怕,她从未见过神明。
在她曾经身处黑暗的时候她的神明也没出现过。
不,有出现过。
但是后来,他却消失了。
永远消失了。
被组织。
时一想到那张含笑温柔的脸,心口隐隐的刺痛,直到被一只微带冰凉的手握住才回过神来。
“妻主,你在想什么?”
司长歌看着身旁自己即将要娶的人,此刻,似乎有些哀伤的摸样,虽然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又在想着谁,但现在,她必须以最好的姿态将今天的婚礼走下去。
刚才门口的那一出,怕很快就要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了。
司长歌的眼眸闪过抹丝丝的寒,却也只是瞬间便消失无踪。
司家,到处贴满了红双喜,树上屋顶悬挂着一只只红艳艳象征喜气的红灯笼。
虽然是冲喜,但也是喜事。
司家上下没有谁不期盼司长歌能活得长长久久的,因此,对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还是很上心的。
司家前厅,除了司家几兄弟便没有多少人。
司长歌因为身体不好便没有邀请太多人,更何况他本身也是喜静的人。
因此,婚礼看起来有些冷清。
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娶进门的妻主多想。
时一并没有想那么多,她现在想的是,她真的要嫁这男人吗?
原主的记忆她没回想太多,她现在只想离开,或者找可以回现代的方法,她还没灭了那组织。
时一的眼神沉了沉,而就在这时候,府门外,传来一道通报声。
“女皇陛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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