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雷哦了一声,道:“他也是五脉的族人。”
女老祖却道:“不,他与你一样是人族。”
方雷有些奇怪了,慢步来到跟前坐下,道:“既然是人族怎么会跟你同源呢?”
女老祖道:“这你就不懂了。人族虽为异类,但身体的灵根性却离不开五脉之属,不外乎金木水火土或者两种三种共存,究其根源,自是祖上与五脉有着莫大的渊源了。”
方雷点点头,赞同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那么我就有个疑问了,曾有仙界中人称呼人族为魔是否就跟这个有关系呢?”
女老祖道:“应该是的。”
方雷继续问:“那么魔界是否也有人族杂居呢?”
“有。”女老祖的回答非常肯定,而且又补充了一句,“不只魔界,世间每一界但凡有修道门庭的都会或多或少有人族的存在。”
方雷奇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很多纪元以前,是人族一直在统治着这片天地,当然也就无处不在了。”
“哦,明白了。那你说的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战死的。”
方雷脸上露出遗憾,轻轻摇头。
“但是……”女老祖忽然神情一敛,语气有些庄重的说,“这人临死之前曾发过宏愿,说他还会回来的,届时将要重整这片天地,那些害过他的,害过他的亲人、部下和子民的,都要一一讨还回来。”
方雷听到这里就感觉故事有些耳熟了,不由一笑,道:“你不会觉得我就是那个人吧。”
紫衣一惊。
斯家老头一惊。
都齐刷刷的向他望来。
女老祖却一点儿没有感到吃惊,只淡淡回道:“我说过,你只是让我想起这个人,但没说你就是他。”
方雷嘿嘿笑了起来。
女老祖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请你也帮我一个忙,冲破这该死的瓶颈。”
方雷起身来到她的身边,道:“好,那忍着点儿,可不要叫出来啊。”
说着左手点上她的后颈,右手按上她的后腰,灵力一动,念奴又跳了出来。
女老祖身上顿时麻酥酥,忍不住问道:“你就是这样帮人通关的吗?”
方雷调笑道:“不这样,光用眼睛也看不好啊。”
女老祖撇了撇嘴,幸好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用不着矫揉造作那一套,于是心神一敛沉寂下来,随着方雷灵力冲撞的节奏慢慢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念奴的强大也是随着方雷的变强而相应更强的,虽然女老祖的实力强过方雷很多,但他初晋教主之下血气方刚,以现在的状态替她冲破终点前的一点儿桎梏还是没有问题的。
斯家老头看到这里总算是放宽了心,这番功夫没有白做。
只是看着方雷凝神催动灵力的样子,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样一个真实年岁并不大的年青人,就算资质逆天又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如此高成就的呢?
令人费解啊。
对于女老祖来说,这个瓶颈相当于陈年旧疴,要想祛除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她境界实力又高出方雷很多,无形中给方雷增加了很多的压力。
一天。
两天。
三天……
一直到第五天上,两人已经移到大殿正中的一张锦榻上。
女老祖仰面躺倒,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方雷则站在床前,右手食中二指按在她的腕脉上,以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继续替她冲击瓶颈。
“你得加钱啊。”
休息的间隙里,方雷不住的抱怨,怎么也没想到会耗费这么多的精力,光是源石已经整整用去了十块,比紫衣当初多了几倍,简直太暴殄天物了。
斯家老头在殿门前面低声陪笑道:“一定一定,等母祖顺利过关,老弟要多少钱都行。”
方雷道:“你说了算吗?”
老头连道:“算的,算的。”
方雷哼了一声,休息了一个时辰,继续开工。
到了第七天上,大殿里面忽然灵气一动,虚空浮现出无数个小型漩涡,不停的把外面的灵力灵气吸进漩涡里面,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母祖要突破了。”斯家老头兴奋的叫道,声音压抑的很低,生怕惊忧了她。
方雷终于长吁一口气,收手走开,站到了大殿门口看了一会儿,扭头问:“道祖再晋级,是什么级别?”
老头道:“如果遵循上古人族命名法则,应该是元祖了。”
方雷点点头,跟他知道的一样。
“走吧,我们先上去,母祖怕是得需要一段时间了。”
三人又等了个把时辰,见大殿里面的情形一点儿没变,斯家老头于是提议。
方雷也道:“那走吧。我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顺便把你加的钱拿来,让我好好看看。”
老头苦笑,也不反驳,念头他们向上走去。
“对了,果家老祖可回来了吗?”
方雷问,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离开地下宫殿,只有老头每过两天出去一趟带回一些灵丹妙药。
老头道:“没有。这老东西就跟失踪了一样,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就连果家族长也不清楚。”
方雷皱眉。
他记挂着翻天棍,如今实力增长可以当面硬扛,有信心从他手里再抢回来,顺便再好好教育教育他怎样做一个好人。
敢抢他的东西,找死啊。
从地下宫殿出来,跟着老头来到外面一座僻静的院落,还没等进门呢方雷察觉到一丝熟悉感,好像有熟人在院里等着呢。
进去一看,当时就乐了。
斯朗齐五花大绑被两个健壮的斯家族人架着,正低垂着脑袋候在院子里,旁边还有斯家现任的族长斯通。
斯通族长面现尴尬,快步几步来到方雷跟前躬身一个大礼,叫道:“方前辈,逆子斯朗齐不知深浅冲撞了前辈,罪该万死,我已经把他绑了过来,请前辈发落。”
方雷冷笑道:“你舍得吗?”
斯通脸色很难看,但为了合族上下的利益,又有老祖和母祖在上面盯着,他就是不舍得也不敢说啊,只好强咬着牙道:“没什么舍不得的,晚辈一切都以前辈之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