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垂头丧气的转过身,一副人生已经毫无希望的样子,认命般的说道“好了,我要回屋看书了。”
他还真的就这么把大小姐晾在原地了
“混蛋!这算什么啊!”大小姐那精致的脸蛋都气得鼓了起来,用力跺了跺脚,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收下了玉佩?那岂不是爹爹刚刚才提醒过的事吗?
更让她莫名火大的是,这货不知道送人玉佩的意思也就算了,他好像也不是心疼这玩意的贵重,只是因为成了舔狗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啊?!
“哼!小气鬼,我才不稀罕这种东西呢!”大小姐嘀咕着,本想就这么把玉佩留下,马上离开的,可正打算把玉佩放在水池边上时,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舍不得
或许是因为这东西真的很贵;又或许是泉城夏天确实难熬,很需要这玩意吧?
“不,不对!这家伙既然那么害怕当什么舔狗,我不妨先留着这玉,他下次气我的时候,就拿出来气他,等玩够了再还给他”大小姐一下子想通了关节,心情随之好了起来,也不打算急着走了,正好再多蹭会这里的凉快。
于是她叫来肖柏的两位丫鬟,叫她们搬来一副躺椅,架在院里的一条小长廊中,再顺便喝了一碗冰镇莲子羹,舒服得她微微眯起双眼,在躺椅上躺下,短裙下那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尽情的舒展开来,美不胜收。
只可惜肖柏无法欣赏到这番美态,他回了屋,先把那瓶丹药放进了黑色书箱里,反正暂时也用不上,接着就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一般,开始闷头读书,完全不在意院子里正躺着一位大美妞。
没办法,肖大牛走得太急,之前又要喝酒又要讲故事还要传授符道督促练功,有些东西就来不及教给儿子了。
但也多亏了肖大牛的教育模式,让肖柏从小就培养出了勤奋自律的好习惯,一看书便是很认真的看书,连饭都是丫鬟端进来胡乱吃了几口,更是不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这一看,就一直看到了傍晚,只可惜虽然足够努力,但进展却还是不佳,这中篇的经验书实在太难读了。
他目前在学的符,叫作超电磁炮,分类并不是杂符灵符道符,而是肖大牛自己开创的幻符,用他自吹自擂的话来说“幻符之道,不同于那些普通符道,这可是符通万物,符解万法之道,乃符解神通,无上大道!若是练到家了,便能达到万物皆可符,万物皆为符的境界!”
那时的肖柏尚且年幼,听不懂他这番神叨叨的话,只是傻乎乎的问道“那爸爸,你达到那个境界了吗?”
“唉”肖大牛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天资有限,体质更有问题,最终还是没达到这样的境界所以才混成如今这副鸟样,若是成了,咱们爷俩也不至于窝在这荒山野岭,早就带你出去作威作福,顺手给你抢个媳妇了!”
“所以说,希望都寄托在你小子身上了,你以后一定要努力啊!说起这事,我还和你妈吵了一架,呸!妇人之见”肖大牛摸着肖柏的小脑袋,似乎想起了早故的亡妻,又突然伤感了起来,叹息道“若是当年把学别的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就好了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穿越者啊!”
那时的肖柏还是没能完全听懂他的话,稚气的问道“爸爸,那我以后,会比那些中三境,上三境的人厉害吗?”
“那肯定啊!”
“那比那个青云门弃徒呢?比那个霸刀宋三呢?”
“呃这个嘛大概要差一些吧?不过没关系,青云门弃徒也好,霸刀宋三也好,他们都是不存在的,故事都是假的,我的傻儿子”
这番突如其来的回忆稍微打乱了下肖柏的思绪,让他的手也微微一抖,于是刚画出来的符线出现了偏差,手头这块石片又算是废了。
从上午到这会,他已经画废了好几张符,始终都画不好这张超电磁炮的符纹,倒也不是说被人打扰或是自己分心,而是这套符纹的线条实在太过纤细,又太过复杂,要求又特别精密,其难度就像是在半截巴掌那么大的区域内,画出世界名画《不要停下来》一样,即使是呼吸之间的那么一点点微小抖动,都会造成偏差。
“果然,跳过一个步骤进行下一个步骤还是太勉强了。”肖柏放下了手头废掉的石片,拿起肖大牛的攻略秘籍,看着上面‘习得《云吞海》’那项,有些为难,这一条是在‘研习符道真解中篇前面的,强行跳过了《云吞海》那一步,这便理所当然的遭遇了瓶颈。
“看来那门《云吞海》,不仅仅是能让充电更方便,还有着其他重要功能啊”肖柏低声感慨道,站了起来自己收拾起乱作一团的桌面,虽说配了丫鬟,但他却不太习惯使唤人,更别提暖床侍寝这种他完全不懂的要求了。
“若是能进去林家书楼就好了但贸然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不太礼貌?”他又继续低语道。
在肖大牛的各种故事里,各种藏书的地方都是神秘且关键的,是绝对不能乱窜的禁区,肖大牛还不止一次的给他强调过这一点,那样不仅危险,还很没道德,肖柏立志要当一名合格的主角,立派的龙傲天,那肯定不能偷别人家书。
而就在肖柏烦恼进展缓慢的同时,其他两方与他相关的人也有着同样的烦恼。
先看张家这边。
那光头张晓杨原本憋足了劲,打算替自己弟弟出头,结果却被肖柏抵了回来,这一回头就把这股劲撒在了自己弟弟和那群狗腿身上,强行把他们拧去了自家演武场,从早上一直操练到现在。
那几名狗腿已经口吐白沫晕了过去,而底子稍微好一点的白衣公子张一琦虽然也很想晕,却遗憾的没能实现,这会正扛着两尊石锁做深蹲呢。
“哥我的亲哥你真的是被那小子骗了”张一琦奄奄一息的说道。
“哼!我有没有被骗,我会不知道?哪怕我不通医理,但也知道他那绝不是正常人的脉象,你带了那么多人结果败在一个废人手上,真是丢尽了我张家脸面!”光头张晓杨完全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反倒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说罢,他还走到自己弟弟背后,一脚踢到他膝窝上,“蹲深一些!”
这一脚,差点让张一琦直接跪下去,他打了个趔趄,勉强稳住身形,嘴上仍在试图挽救己“哥,他的符厉害啊!真的好厉害啊”
“符?呵呵,依赖这等旁门左道的外物,终究是个不入流的货色,你却连不入流的都不如,还有什么好说的?”光头说罢,又用力压了把弟弟肩膀,喝道“蹲久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花舫里的小美公好上了!前些年我在寺里修炼,管不了这些,让你成了如今这副德性!乘着我还能在家里住上一阵子,定是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张一琦被虐得开始怀疑面前这人究竟是不是他亲哥了,还是说,自己哥哥已经被那悲宏寺里的秃驴给洗了脑?他可听说过那庙,里面全是些一根筋的光头
反观一贤道人那边,他也挺辛苦的,从回了道观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里,先是默下了新学来的符纹,接着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解析之中,不惧酷暑,茶饭不思。
只可惜进展嘛,依旧是一筹莫展
可他却没有半点沮丧之意,反而更加兴奋了?觉得越是难,越是说明了这符纹的高深,等他完全吃透后,提升也就越大。
他可是很自信的,不仅仅是对自己能够拜入玄一道,于35岁便执掌一观的自信;同时也是对背后师门的自信,大不了就回去请教那些师兄师叔呗。
“难道说,这就是当年那符魔留下的符?被那山野老农偶然得手?”一贤看鬼画符看累了,就开始了一番脑补,“只是江湖传闻,那符魔二十年前殒命于上州,也没有留下传人和传承,即使有,怕是也便宜了那上州白氏而这叶州距离上州如此遥远,符又是怎么传过来的?”
“罢了罢了,想这些无用的作甚?兴许就是符魔之前在叶州活动时遗留的也说不定?总之,我只需要解开此符,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只是今日先到这里吧”说着,他也顾不上洗漱,一边揉着发涨的脑门,一边上了床。
就是不知道等他知道肖大牛当初说过的话后,是不是还能如此乐观了。
“你爸我的符,其他人若是没有我的指导,是绝对学不会的,因为这是我借鉴了《高等数学》、《c++》等数门奇功的思路理念,创立出只属于我的符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些奇功上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