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这…”褚副官觉得不可思议。
贺爵尘面若淡然,大步迈向厅堂,直到止步在厅堂内。
“姨母,这是我给您买的最爱吃的糕点”。
贺爵尘将糕点轻放在桌台上,并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凝着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叫贺艳竹。
贺艳竹满脸笑意的看着糕点,“尘儿,劳你费心了,在外行军还如此惦念着我”。
贺爵尘摘下了自己的军帽,微眯起深长的狮眸,只字未语。
贺艳竹站了起来,“尘儿,你刚可看见那地上乱糟糟的聘礼?”
贺爵尘轻点了一下头。
“有位自称是司令千金的女人太嚣张跋扈,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贺艳竹的眼里折出厉色。
贺爵尘微眯起的狮眸,眼睑微微颤了一下,还是不言。
贺艳竹继续说道:“即便真的是司令千金,又怎可做出如此不懂礼数的事情来…”
“姨母,丽城报纸上的头条报道是怎么一回事?”贺爵尘一脸严肃。
“什么报道?”
贺爵尘看了一眼褚副官,褚副官便走上前,将手中褶皱不堪的报纸递给了贺艳竹。
贺艳竹拿过报纸,看了看,有些慌的说:“这,这,尘儿,你以为是我所为?我的手能伸到丽城去吗?”紧皱起眉头,摆出了一副冤枉又委屈的模样。
贺爵尘转身,踱一小步,“姨母,今日丽城登报此举又有多少礼数的存在?”
“尘儿,这不是我所为。你二十有七了,一直都不愿娶妻妾,我愁啊。如今你同意娶言司令家的千金,那是好事啊,我怎么可能让你背上寡情与不义之名?”
“我会查明”,贺爵尘面色冷凝,狮眸紧盯着贺艳竹。
贺艳竹没有看贺爵尘,“要查,一定要查出真相”,捏团起报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将它丢扔在地上。
贺爵尘浅浅勾起唇角,狮眸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报纸。
“姨母,立刻重新备好更加丰厚的聘礼”。
贺艳竹一听,双目瞪大,“尘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婚期照常”,贺爵尘转身,背对着贺艳竹走了两步,“明日早晨,我亲自送聘礼去丽城,上门赔罪”,大步走了。
贺艳竹脸色极为不好看,可是她知道贺爵尘的性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哪怕是她把贺爵尘养大的,也从没有动摇的过。
她一个人在厅堂里踱来踱去,思来想去,只好命人再去筹备更加丰厚的聘礼了。
刚和贺爵尘走了的褚副官急忙的返回厅堂,“夫人,少帅说外面地上散乱的聘礼不允再作为新聘礼”。
贺艳竹皱眉,“尘儿就不怕言司令的千金是真的死了?”
“夫人,少帅大婚在即,还是说点吉利的好”,死人能守城一晚?那还不早得吓退易军啊。
“……”
褚副官走了。
没过多会儿,褚副官又去了厅堂,“夫人,这是少帅给您的礼单”,将手中写满礼单的纸张给了贺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