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翻船,鞋子里有水,踩着走不太自在,衣服也有点湿。
四月节的夜晚微凉,地面也是有些凉的,这副娇弱的身体可别弄感冒了。
“你的闺名?”贺爵尘一直挨着言颜走着,明知故问着。
言颜没有回答,只想赶紧回去,免得郑副官心急。
“姑娘,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言颜当没有听见。
“姑娘,你这么盲目的走,小心走掉坑了”,贺爵尘狡黠的勾唇。
言颜微蹙起双眉,止步,侧身,“喂!你莫名奇妙的拽着我就跑,还差点让我为你挡到枪子儿。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乌漆嘛黑的,还想让我陪你在桥下待到天亮,你是精神智障还是有臆想症啊?我不让你对我负责就不错了,你还要我对你负责?你叫什么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去你大爷的掉坑!”一口气说完,语速挺快。
说完了,她就继续朝前走,这黑灯瞎火的,要真是没了名节,言家的脸往哪儿放啊?
贺爵尘眨眨狮眸,这女人还挺能说,有意思。
他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我送你回去”。
言颜一下子就撞进了贺爵尘的胸膛,连忙用手捂住被撞到的鼻子,一阵酸麻,“喂!你还有完没完?”
“你认识回去的路?”
“不认识”。
“那我送你回去有何不妥?”
“不妥着呢,你要是连披着人皮的狼都不如,我的小命儿还要不要了?”
贺爵尘唇角一扯,“我是君子”。
“披着人皮的假君子!”言颜后退一步,绕过贺爵尘继续朝前走着。
“假君子也是君子”,贺爵尘紧跟着。
言颜轻嗤哼一声,“果然是人没脸皮,天下无敌!”
“多谢赞美”。
言颜直接一只高跟鞋砸了过去,反正看不见。
鞋子刚好砸在贺爵尘的胸膛上,也被他及时的接住了,冷逸的脸似笑非笑。
忽然,一道灯光朝这里照来,贺爵尘一个毫不犹豫的利索动作直接将正要转过头来看他长什么样子的言颜给敲晕了,抱了起来,站在原地等候着。
一辆车停在贺爵尘的面前,褚副官从车上走下来,“少帅,人都已经抓住了”,并打开后座的车门。
贺爵尘将昏睡的言颜抱放在后座上,自己也上了车。
“少帅,回哪儿?”
“送”。
一路上,贺爵尘的那双深邃的狮眸一直在凝着暗蒙蒙下的言颜,唇角微微上扬,想要训服这个女人的欲一望已经变得十分的强烈。
在快要到达孙副参将的别院时,贺爵尘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条黑色的链绳,吊坠是一块怀古,戴在言颜的脖子上,并将怀古放在言颜领口的最里面。
这一块怀古是上等玉制成的,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直佩戴着,从未摘下过,这是他第一次摘取下送给一个女人。
他是将这块怀古也当作嫁妆了。
怀古,亦平安扣,可祛邪免灾,保出入平安,寓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