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此时听到了妮妮的叫声,这称呼是如此熟悉而陌生,如此切近而又遥远。
许晴一下子怔住了,站在那里,目光扫向接机的人群。
接机的人太多,许晴一时没有看到我们。
妮妮这时蹦起来叫:“晴儿大姐姐,我们在这里!”
江峰和柳月这时也看到了久别的许晴,他们的身体微微一颤,柳月紧紧挽住江峰的胳膊。
许晴这时循着声音看到了大家,看到了妮妮,看到了她的峰哥和柳姐。
瞬间,许晴的身体猛地一颤。
许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峰哥,见到柳月和妮妮。秋彤没有告诉自己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许晴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晴儿——”江峰挥手叫起来,声音有些嘶哑。
“晴儿妹妹!”柳月也挥手叫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许晴定定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走向出口,走向江峰柳月和妮妮。
我和秋彤站在一边看着,心潮澎湃。
许晴刚走出出口,妮妮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抱住许晴就哭:“晴儿大姐姐,我是妮妮,我是妮妮……晴儿大姐姐,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啊晴儿大姐姐。”
许晴顿时就泪崩了,抱住妮妮不放,声音颤抖着:“妮妮,你是妮妮……”
“晴儿……”
“晴儿妹妹……”
江峰和柳月也走过来,看着许晴。
许晴抱着妮妮看着江峰和柳月,泪水直流,颤抖着说:“峰哥……柳姐……”
江峰和柳月再也忍不住了,一起过去和许晴妮妮紧紧拥抱在一起。
四个人抱成一团,哭成一团。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心软,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和秋彤紧紧偎依在一起看着他们,我的眼圈红了,秋彤早就哭成了泪人。
周围的路人不少也都被他们团聚的场景打动,纷纷洒下理解和祝福的泪水。
江峰柳月许晴妮妮哭完了笑,笑完了又哭,好半天才稍微平静下来。
柳月和妮妮一人拉住许晴的一只手,江峰拉着许晴的旅行箱。
我和秋彤走过去,看着许晴。
秋彤说:“许姐,对不起,我们事先没有告诉你。”
许晴擦擦眼角的泪水,看着秋彤:“小秋,小亦,我想说,我该谢谢你们……十分感谢。”
江峰和柳月也向我和秋彤道谢。
我开心地说:“终于团圆了,这是好事,我们真为你们高兴,走,中午我们两口子请客,祝贺你们大团圆。”
大家出了机场,直奔新闻大酒店,秋彤和我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为他们的团圆祝贺。
许晴此次来海州,原本就没有什么专门的目的,就是来散心的。
接风宴之后,妮妮要求许晴和他们一起旅行,分别了这么多年,他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江峰和柳月用紧张而期待的眼神看着许晴。
许晴看了看江峰和柳月,又看看妮妮,点头答应了。
江峰柳月妮妮松了口气,亦克和秋彤也松了口气。
当天下午,江峰柳月许晴妮妮一行就离开了海州,直接去了江海,那座给他们留下太多记忆和念想的城市。
许晴和江峰柳月的重逢,终于了却了我和秋彤的心事,我们为此感到极大的宽慰。
但同时,我和秋彤又为此唏嘘不已。
寂静的夜晚,秋彤躺在我怀里,我们又谈起白天的事情。我不由感慨地说:“人生啊,苦难终究是难以避免的。”
“嗯,是的,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终于见到了阳光,我们呢,不也是在苦难中走过来的吗?”秋彤轻轻抚摸着我的胸。
我点点头:“由此看来,苦难是动力的催化剂;苦难是一本启智的经书;苦难又是一位深沉的哲人;苦难是人生一道永远开放着绚丽花朵的风景。”
秋彤说:“是的,不经过挫折,怎知道路之坎坷;不经过磨练,怎知意志之坚强;只有在人生道路中与苦难jiāo锋,才知苦难也是一种财富。人不是战胜痛苦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