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如此,今日之事一时半会怎可平息?”
“话的确不错,可前辈应该知道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教训我?”秦秋燕微怒。
“不敢,晚………。”她“辈”字及其它话语还没说出口。
桑无痕一飞而至,站在了自己身边,双拳一抱,接过话:“前辈误会。”
“你,你,曾一起同船过河的小兄弟?”秦秋燕一下认出了他。
“是的。”
“那你们同伙?”她指了指雷天啸夫妇。
桑无痕笑了笑。
“我的确跟依依姑娘前来,但不是和雷大侠同伙。”
秦秋燕闻言放下心来。
“既然不是,何必多管闲事?”
“在下有问题相求于前辈,故此来时看见打斗,依依姑娘忍不住出手,还望见谅。”
“有什么问题有求于我?”她凝视,且带惊讶。
“这件事等一会再说。”桑无痕言完,面对雷天啸夫妇,语气诚恳:““闪电双侠”侠义远播,在下敬仰的很,但此行若不分是非曲直就来闹事,未免有点草率,也有损威名。几位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语言之中有点不气味道。
“少侠说的极是。”雷天啸承认,叹一口气,话峰一转:“但兄弟之事,不来不行。”
“也对。”桑无痕口吐二字,稍停又道:“不过,冤家易解不宜结,我有一个法子,可化解恩怨。”
“什么法子?”秦秋燕、雷天啸夫妇几乎同声问道。
“站在屋顶谈事情总觉不好,各位何不下去,我再细说。”
“嗯,依你。”秦秋燕点头,随即,足尖一点,直飘而去。
众人自然纷纷跟随。
桑无痕和依依一落地,阴一雄一瘸一拐上前行礼,显然,坠落地时扭伤了脚。
“多谢少侠和女侠出手相助。敢问高姓大名?”
依依听后,面露娇红,可能不习惯别人用“女侠”来称呼自己。
“阴大哥,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桑无痕笑道。
阴一雄想再说一句,嘴唇刚动,秦秋燕的声音响起:“小兄弟,你有什么解决的方法?请说吧。”
“前辈,其实好简单。”
“哦?”
“程大侠不是被你打伤的么?”
“对呀。”
“解铃还需系铃人。您一定有治他内伤之药,给一点不就行了。”
“的确简单,可他们肯么?若是一来要治内伤之药,我早就给了,何必耽搁时间大打一场。”
桑无痕不再理会,对阴一雄道:“阴大哥,此事为你舅子之伤引起,现在秦前辈已经答应给药治好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兄弟,如此甚好。”雷天啸和柳仙菊齐声。
“既然大哥大嫂表示赞同,我哪还说什么话,全凭少侠作主便是。”
秦秋燕闻得话,当即从口袋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往阴一雄方向一丢:“这是“露血丸”,一日三餐,一餐二粒。过三天后,保你舅子痊愈。”
他一伸手接过,低头对雷天啸夫妇轻声道:“大哥,大嫂,我们走。”
言完,又面对桑无痕和依依说了一些什么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之类的感激辞行言语。
依依静听没回一句,心里总感觉有点别扭。
桑无痕则套回应。
如此而过二三分钟。
三人转身,很快消失院中。
秦秋燕见他们走远,口开道:“不知小兄弟找我有什么问题需要解答?”
“前辈认识夏无双么?”
她一听,脸色大变。
“你们问她干嘛?”
其中含义承认自己与夏无双很熟。
“实不相瞒,在下益州衙门捕快桑无痕,因夏无双牵扯到几条人命,在没有一丝线索的情况下,意外得知前辈与她关系,故而前来打探。”
说话句子体面、礼貌之极。
秦秋燕闻言,却没顺他话,而是十分奇怪说道:“小兄弟姓桑?上面一个又字,中间一个双字,再加下面一个木字的桑?”
“是的。”
“你住哪儿?祖籍又在什么地方?”
桑无痕一怔:她为何和自己对话格格不入?还一味问些毫不相干问题?
依依也感觉奇怪,不由美眸直直盯她。
“不知前辈如此刨根问底,有何用意?”
“你暂且不管,只需回答我问题。”
“晚辈真不知如何来答。”
实话,代代迁移,称为祖籍地方太多。
秦秋燕似乎也发现问题漏洞,换了话题道:“在你桑家祖谱上出没出现过一个威震江湖,名叫桑叶的人物?”
“他是我曾祖父。”桑无痕诚实答道。
“真的?”语气极为惊喜,脸呈笑容。
“晚辈骗有何益?”
“好,好。”秦秋燕听到肯定答复,一扭身,道:“二位可否随我到小屋坐坐,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如此行事异常气,不禁让桑无痕和依依一呆,真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无痕哥哥,进去么?”
“在没得到夏无双丝毫线索之前,你能拒绝?”说完,紧跟。
依依一瞪他背影,脚步也一迈。
………
堂屋宽敞。
桌椅虽有点旧,有些位置甚至已经褪色或漆脱落,但一尘不染,摆放有序,墙壁正中挂着一副山水之画,两旁则是一些田间劳作工具。
这些与普通农户一样,唯一一点,就是让人感觉清静。
想必家中没人吵闹喧哗缘故。
看来前辈独居了。刚进来的桑无痕一思。
“两位请坐。”秦秋燕四字一吐,没容回应便离开。
少顷,端来盘子。
“请喝茶。”
“前辈实在气。”桑无痕和依依同时立身,接过。
“应该的。”秦秋燕缓缓说出三字,眼神向两人一瞟:“你们知不知道,二十几年了,我奉师命找桑叶家后人找得的好辛苦,今日总算老天开眼,无意之中竟有这样按排。”
“为什么要找桑家后人?”桑无痕满脑狐疑。
“具体不清楚。待见过师父自然知晓。”
“我去?”口吐二字,惊讶之极。
“你想推却么?不可能的,这可是她老人家一生唯一心愿。”脸上堆满笑容。
“您口中老人家,莫非就是冰霜儿?”
他直呼姓名,明显大不敬,可能受他爹从小灌输师父如何不好的影响。秦秋燕思完,说道:“对,看来,前辈们的一切事你都知道?”
“当然,特别是曾祖父抛妻弃子,做后辈的怎敢忘记。”桑无痕言语之中毫不气。
此时,依依在旁睁大眼睛,尽管不懂他们的对话意思,但心里相信,只要耐心听,一定会明白。
“师父与你们到底有何恩怨,做徒弟的不知道太多,说实话,我入门时,桑前辈已经去世。”
此言一出,桑无痕满脸疑问:“难道冰霜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