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哥哥,这么快就将三人控制住啦?”
当然,不是惊讶地问语,而是一种开心调侃。
“对付在江湖上不算顶尖人物难道还要很长时间么?”
“知你厉害。”
依依娇笑一声,将脸色惨白、双眸无神地萧朝英一放大殿中间地上。
可能很着急想弄清娘的去向,她娇面一沉“萧朝英,知道我是谁吧?”
“你,你与商清凤如此像相,一定是她女儿了。”
“既然清楚,说,我娘现在在哪儿?是,是死,是活?”
萧朝英瞧了一眼依依一副焦急的神情,摇摇头道“我只负责把她送到上京幽州,至于她生死,我不知道。”
桑无痕一听,一颗心一沉,自己不敢也不愿去猜测的事终于证实。
“上京幽州是哪里?”
显然,依依阅历尚浅不明白这个地方。
“大辽国的首都。”
“什,什么?你,你把我娘,送、送到那里去干嘛?”语气中大为震惊。
“你娘是什么人,你有底么?”
“她,她从来对我没提起过,我心里怎会有底?”
萧朝英朝桑无痕看一眼,幽幽道“捕头,反正现所有人都落入你手,请你能不能解开韩管家的穴位?让他开口说话。”
“为何?”
“韩管家是最清楚商清凤的身世及她现在状况的人。”
什么?依依诧异地望向目若呆鸡的韩义。
“好。我也不怕他逃。”
桑无痕一句吐出,手掌一抵韩义眉心,瞬间,穴道解开。
获得自由的韩义扭了扭头,活动了一下身子,再用充满慈爱地目光看了依依一眼。
“韩管家,对你侄女讲讲你表妹之事吧。”
萧朝英这一句看似轻描淡吐。
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炸的桑无痕和依依的心一下凌乱起来,不知所措。
也对,两人作梦都不会想到她竟冒出如此话语。
特别是依依,凤眼顿时一瞪萧朝英,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再,再说一遍。”
“按辈份讲,你应该叫韩管家堂舅爷。因为,商清凤的娘,也就是你祖母跟他的爹是亲姐弟。”
“萧朝英,你,你简直一派胡言。”依依闻听,不仅厉声,而且大为怒火。
桑无痕见状,一把抓住她手,平和道“别激动,调整心态,是真是假姑且听之,再下判断。”
她稍一顿挫,口中发出了一声“嗯。”便不再言语。
显得心情沉重之极。
桑无痕看向韩义“萧朝英是不是实话?”
“公主所言属实,我的确是商清凤仅大一个月的表哥。本来在“归一”山庄内,我一眼看见依姑娘时,心里想过几个问题一,天下间怎会有与我表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二,她会不会就是妹妹的女儿?现在答案已经出来,证明我想法很对。”
韩义说完,略停,又缓缓道“不管依姑娘承不承认有我这门亲戚,但你是商妹妹的女儿,那就改变不了是我侄女这个事实。现在你想知道商妹妹下落,我是知道的,可以肯定告诉你她还活着。”
最后几字对依依和桑无痕而言,无疑天大喜讯。
“您,您说的是真,真的。”
“您”字称呼,体现出依依內心在挣扎。
“侄女,这样之事我岂会骗你。”
“那,那娘现在在哪里?女儿好想念她。”
这句话,迅速令韩义生出一种悲伤,他眼眶一红“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未必能见到她。”
“为什么?”
“因为,商妹妹在萧太后私人管制大牢、简称“私狱”的地方。”
话未完,被依依大声打断“萧太后?私狱?什么意思?娘,娘怎会与跟她扯上关系?”
说到这里,倏地明白了什么,双眸含泪盯上萧朝英“是你,你把我娘送到了萧太后那里?才致使娘被关进了她私制大牢?”
“不错。”萧朝英对视她“你知道么?十八年前,我奉太后指令进入宋境追捕你娘,可真没想到,这一追捕,竟用了十二年。也就是五年前、黄仙儿才帮助我抓到她。”
“一个辽国太后,身份如此尊贵,为什么要你抓捕我娘?为什么?”声音真失控。
“依依,冷静点。”桑无痕很理解她心情,柔和道。
“好,我冷静。”她几字一吐,对萧朝英一字一字道“请你给出答案。”
“还是韩管家来吧,他会将情形很详细地讲出来。”
“唉。”韩义叹一口气“商妹妹落入牢内,纯属爹一手造成。”
“此话怎讲?”桑无痕连忙问道。
他没马上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谁?”
“韩德让。”
“当今辽国宰相韩德让?”语气大为吃惊。
“对。”
桑无痕刚想还问一句。
依依有点结巴的声音响起“若,若我娘和你们真有瓜葛,那,那她岂,岂不是辽人?”
“侄女,我们是汉人,至于为什么会在辽朝,其中原因一时也说不清楚。”韩义语气真诚,脸色深暗又道“商妹妹自十四五岁起,父母便去世,爹见此,自然义不容辞将她收留府中。”
“你爹当时是什么官职?”
“辽朝中的一员大将,由于是汉族身份,在军营中感到身边贴心的人不多,为使商妹妹长大成人之后能助一臂之力。爹决定送她到宋境内、自己的师姐那里学艺。”
原来“梅云派”掌门竟是韩德让师姐。桑无痕心叹一声。
“就这样,几年后,商妹妹艺成,于是,爹派人接她回归辽境。到得上京,掌管宫中侍卫军的爹便向十分赏识自己的萧太后举荐。萧太后见商妹妹样貌出众,武艺超群,就留在身边,成为了四大金刀侍卫中的一员。”
“你爹之所以想将商前辈按插在萧太后身边,纯属为巩固自己的地位。”
“有这层意思吧。”
桑无痕闻得回答,目光移向萧朝英“既然提到金刀侍卫,若我猜测不错,你应该是其中之一。”
“桑捕头真聪明,一点即通。”她赞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