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多费心了。”奶娘将孩子接了过来。
此刻,丁显却在弘徽殿中,丁显在和刘澈聊事情,不觉的话题就进行到了,凤凰上。
这凤凰,丁显也知道,是刘泓修筑起来的,现如今的凤凰,逐渐的取代了凉锡,“到底也是好,有了这凤凰,朕都开心,这距离皇兄与朕聊的,那大一统的局面,是很近很近了。”
“可不是。”丁显点点头。
“朕倒是觉得,现如今,晏远山已经去了,岸宰辅的位置是虚位以待的,朕要见你做宰辅,你意下如何呢?”丁显,在陆陆续续的流言里,也逐渐知道了一切,是的,是的,在自己没有到来之前,刘澈做了一个梦。
那梦境,是围绕着自己展开的,那是一个未知数一般的梦,那梦境,其实是在提醒刘澈,丁显才是危险的存在,但刘澈却错以为,是老天爷安排了丁显这样一人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刻,丁显道:“吾皇莫要操之过急,现如今,只怕在翰林院里,那比微臣有本领有能耐的人比比皆是,让微臣做了这宰辅的位置,只怕人们会说微臣是瓦釜雷鸣,这样一来,却也有损您的眼光了。”
丁显这样说。
“就凭你这句话,朕也知道,你才并非是瓦釜雷鸣了,朕想,你说的也是,但现如今,帝京里却没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却走一步看一步了。”
“微臣做这庶吉士就好得很,要是一跃成为了宰辅,只怕帝京里,那闲言碎语说来也就来了,这对微臣未必就是好事情,对陛下,也未必就是好事情。”
“你有这知人之智,朕是很开心的,那么,就暂且不聊这个了。”
两人还在内室聊呢,却不想薛落雁来了,落雁给刘澈行礼,应看都丁显在,也给丁显福一福。
丁显立即起身——“娘娘这谁何苦来哉,岂非是折煞了微臣。”
“丁大人,切勿如此。”
两人行礼完毕,刘泓看向薛落雁,问起来昨日的事情。
“你去送晏远山了?”刘澈看向薛落雁呢,落雁点头——“是,去送晏远山了,他这一去,我也伤感。”
“好端端的,却咎由自取,我看,你也莫要为这样一人伤感。”他道。
“嗯。”薛落雁点点头,又道:“我刚刚从花园里过来,看到奶娘带着小公在看花儿呢,那小公主就啼哭个不成模样,说起来也真可怜。”刘澈听到这里,却责备一句奶娘。
满以为这句话是抛砖引玉的,薛落雁接下来一定会为云缡求情的,但却想不到,薛落雁伤感的叹息一声 。
“我是没有做娘亲的福报了,哎。”
“丁大人做庶吉士,最近,翰林院里上上下下也是宾服您的,要我说,吾皇也应该加官进禄,眼下,走了晏远山,宰辅的位置还虚位以待呢,总不能长此以往,吾皇有个什么事情去,却去找什么人去商量呢?”薛落雁道。
刘澈听到这里,希望的看向薛落雁,但愿薛落雁能有更多的观点,而薛落雁一鼓作气,继续道:“这一段时间,也实不相瞒,我是在观察丁大人的,在翰林院里,丁大人是有口皆碑。”
“现如今,臣下倒是发现,之前对丁大人您有偏见,此刻,倒是希望吾皇能让丁大人做这庶吉士。”不要说丁显了,连刘澈都感觉不可思议。
之前,反对票投最多的是他薛落雁,现如今,却也是薛落雁在提醒,要让丁显做这宰辅。
究竟薛落雁是什么意思?
刘澈觉得,自己对薛落雁更加是不理解了,认真的看向薛落雁,但薛落雁呢,却一脸正正经经的模样,看到这里,刘澈感动了。
“真好,真好,落雁,你说出了朕的心声,朕是准备那样做的,那么,还等什么呢?”刘澈道。
“嗯,”薛落雁笑着点点头,又道:“现如今,云缡打入后宫,倒是可怜了小公主,吾皇,落雁倒是个不情之请,希望抚养小公主,一来,有臣下在,那小公主将来也一定会成器。”
“这二来,小公主毕竟孤苦伶仃,臣下也是膝下荒凉,有这么一个小公主在,是让臣下开心不已。”薛落雁这样说。
“落雁, 你有这一封信,朕实在是开心,既然如此,这小公主就让你来抚养。”
“不,臣下还有不情之请。”薛落雁又道。
“你说就好。”刘澈大而化之。
“能不能,索性让我做了这小公主的干娘呢?”薛落雁提出来,刘澈听到这里,不假思索点点头。
“在冷宫里,想必时日也不好煎熬,但你做了小公主的干娘,这消息,她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开心,落雁,你为这孩子是煞费苦心了,朕都看在眼里。”刘澈道。
“谢吾皇万岁。”薛落雁颔首。
“还有一件事情,”看到薛落雁要走,刘澈用另外一个话题挽留了薛落雁急匆匆的脚步,落雁回身,看向刘澈,却不知道究竟刘澈要说什么。
“你那个朋友,叫无名的,现下举荐了尹天仇过来,朕看,这尹天仇也是很不错的,但你也知道,不明身份之人,一下子就安排在朕身边,这却让朕也不放心。”刘澈道。
“皇上的意思,让这个尹天仇先跟在臣妾身边?”薛落雁扬眉。
“落雁,你蕙质兰心,你先带一带这个尹天仇,看看这尹天仇究竟有没有什么太大的本领,要果真有,再让他到朕身边,不是得其所哉吗?”
“这个却简单,现下,臣妾和无名去说就好。”薛落雁福一福,离开了,看到薛落雁离开,刘澈一笑,指了指薛落雁的背影——“真个是让人不可思议。”
“之前的她,总是和你针尖对麦芒的,现如今,却主动提出来要你做宰辅,朕想,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一点点都不差的。”刘澈摸一摸下巴。
“将来,微臣一定会将落雁娘娘当做标杆,继续努力的,吾皇放心就好,如此遗大投艰,微臣定然会多多努力。”丁显道。
“好,朕有你这句话,也可高枕无忧。”刘澈拍一拍丁显的肩膀,丁显自信的笑着。
刘澈让丁显退下了,此刻,坐在这高峻的须弥座上,却好像坐在崇山峻岭之间一般,似乎周边都是危险的唯独自己这一方天地之间,是安定的。
刘泓伸手,紧紧的攥着扶手,却长吁短叹,虽然走了晏远山,但现如今多了一个丁显,想必也是老天爷在冥冥中安排什么。
薛落雁从弘徽殿出来,碧玉立即迎接了过来,薛落雁和碧玉聊,一边聊,一边走。
“你只怕想不到,我刚刚到内庭去,说了一句什么话?”其实,薛落雁刚刚到龙庭去,在弘徽殿门口,不小心听到了屋子里的谈话,其内容里,薛落雁已经讽刺出来了,刘澈对丁显何止是恩宠有加啊。
简直是要让丁显上天去了。
那么,自己何不索性就做了这顺水推舟的事情,免得将来丁显果真位高权重的,却来折腾自己。
“娘娘说了什么?”
“我说,让丁显做宰辅,现如今,晏远山已经去了,帝京的群臣之间,想要找个宰辅出来,却是难上加难的,何不就……”薛落雁说到这里,碧玉瞪圆了眼睛,如此不可思议的皱眉。
“娘娘这样说,他……就同意了?”
“丁显自不必说,至于吾皇,早已经存了那种念头,自然也是明明白白的,所以,就……”
“但是, 娘娘……”碧玉撇唇。“现如今的丁显已经很厉害了,您还要让丁显继续登峰造极,这不是您在蓄意的培养自己的对手吗?娘娘,您往常做事情总是条分缕析的,奴婢对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欣赏,但现如今,您如何能做这种事情呢?”
“我做这件事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对吗,碧玉?”薛落雁含笑看相碧玉。
碧玉连连点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薛落雁看到碧玉这模样,握着碧玉的手——“现如今,吾皇要抬举他,不用我说,任何一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而要是没有我,吾皇早已经让丁显做这位高权重的宰辅了。”
“既然一切都是不板上钉钉的事情,既然一切都这样顺遂,那么,我何不就做了这人情呢,一来,让吾皇知道,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的,这二来,让丁显对我也放下戒备心,究竟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我也可以看个明白透彻。”
碧玉听到薛落雁这样说,无不感慨万端。
落雁与碧玉双双离开,落雁写信给刘泓,将这帝京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丢告诉看了刘泓了,落雁将这一封信投送出去后,急着凝神,给无名也写信,将留中天仇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看了后,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痕,喜悦的很。
跟着,那天仇就来报道了,现在的天仇,早已经和之前的楼临霁不同了,太难改头换面了,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存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许久后,落雁清凌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