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于这句话,里边有困惑和惊惧,“什么?喂养什么?”
“这里的蚊子很大,被我喂大的。”
她显然是愣住了,片刻之后笑出了声,显得十分愉悦。
听见她的笑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靠在临时搭建的椅子上,跟她描述最近几个月的生活。
他作为团队中最年轻的一个成员,跟随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导师一同来到非洲,一行人由北至南走遍整个大陆,深入考察各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给有意前来投资兴业的企业提供可行性报告和参考资料,这是国家加入WTO之后的必然选择。
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
几年前,中国被世贸组织总理事会会议接纳为观察员,不少嗅觉敏锐的资本已闻风而动,决议在正式纳入之前占据风口,而这些资本多半在投资回报率高的价值洼地流动,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受到青睐的。
出于战略层面的考虑,不少同伴都在苦恼于,该怎么给这片要啥啥没有的蛮荒之地镀金,让这片“资本坟场”看起来体面一点。
宁馨仔细听他的描述,听他遇到的挑战和面临的苦恼,时不时插一两句话,让聊天得以进行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聊这些看起来十分宏观的话题,按照国际时间换算,此时他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凌晨叁点钟。但她有意结交,因此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题走下去。
对方聊着聊着,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有意把话题引向了当地的特色和风土人情,他说,这片土地上长出来的人,基本上各个都有舞蹈的基因。
“你有时间一定要过来看看,他们或许一穷二白,但是能歌善舞的种族天赋绝对是真的。”
他没有说的是,看到那些人斗舞的样子,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她。
若是她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吧?
“谢谢你的推荐,身为舞者,我很感兴趣。不过,当务之急是,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不喂蚊子吗?喂蚊子我可不去。”
他想起了女孩那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那是枝头沉甸甸的蜜桃,似乎稍稍用力掐一掐,都能在上边留下粗暴的痕迹。
这片土地原始,蛮荒,豆大的蚊子,阳光炙热,就连风都是粗砺干燥的,那颗洋溢着丰沛汁液的水蜜桃真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差的推荐,因此把话题转向了其他方向。
最后,即将挂掉电话的时候,他对她说:“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快乐!”
他顿了顿,因为聊天时间过长,清亮的少年嗓音略有些沙哑:“能给我唱一唱生日快乐歌吗?”
宁馨拿着话筒,听到这个请求,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个请求不是很过分,不过对于她来说,似乎有些亲昵了。他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少年的解释打断了她的疑虑:“我打给了很多朋友,不过这里信号差,无法打通,所以,今天晚上只有你接到了我的电话。”
话筒里传出细微的滋滋声,那是信号不足时才有的声音。
宁馨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挂电话之前,还跟他说了一声晚安。
尽管次数国内还是一片阳光明媚,天高云淡的样子。
他们这样,算是初步建立了比较亲密的关系吗?
在大人物尚未成名之时,抓住机会建立信任关系,甚至产生意料之外的友谊,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对于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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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写书不能靠经验。大学时候常听到上海同学称呼外祖父外祖母为姥爷姥姥,所以写的时候就想当然了。作者已经力所能及查阅资料了,然而并非专业人士,故事也非亲历,所以有很多疏漏的地方,谢谢读者的指正。不过也有读者反应,确实有叫姥爷姥姥的情况。有魔都的旁友可以聊聊吗?
当然,PO改文比较麻烦,所以还是将错就错吧。
今日的猪猪你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