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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狠狠的警告俨然是将徐琮璋完全当成仇人对待,傅潭看了眼宋卿,接着说:“别以为有宋家护着,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如果小净真的出了事,就是把整个宋家拉下水,我也会像当年对你母亲那样——弄死你!”
    靠——!!
    宋卿就是脾气再好都被傅潭的冷漠残忍和不要脸程度激怒,干脆松开电梯按钮,挡在徐琮璋前面直视傅潭:“盗走本该属于徐琮璋和他母亲的财产、公司,逼死前妻,虐待亲生儿子,现在又来威胁他?你不心虚,不害怕吗?”
    傅潭面无表情:“财产和公司全都是徐缨亲手送给我,我本来就不要儿子,主动抛弃徐琮璋的人是他母亲,不是我。所以宋同学,话不要乱说。”
    徐缨,徐琮璋的母亲。
    宋卿压低了声音问:“你没告诉傅净她喜欢的人是她哥哥?你还说徐琮璋报复你们?不,你们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一直、一直不长脑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是你们,自己喜欢徐琮璋又自认为被告白的人是傅净。”
    “喜欢上有血缘的哥哥,你说,算不算报应?”
    宋卿很少说那么多话,更不曾以这种方式故意攻击、刺激他人,但他真的受不了眼前这对父女过于自以为是的态度。
    傅潭自私无耻,傅净看似无辜,却一味沉浸在感动自己的喜欢里,她根本不管徐琮璋的无视、拒绝,不管是否会造成他的困扰、伤害,带着仿佛要来感化徐琮璋的态度,像是在施舍她的爱意。
    与其说是追求,不如说是驯化。
    驯化一头在她眼里的孤狼,为她屈膝、低头、跪吻,满足她的虚荣和自我奉献心理。
    或许将傅净描述得太过刻薄,但宋卿就是没办法对他们父女俩有好感,他承认自己偏心。
    傅净和徐琮璋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对立个体,前者衬托后者曾经有多悲惨。
    如果可以,宋卿希望傅净父女俩永远不要出现在徐琮璋的面前。
    “我现在告诉傅净她和徐琮璋是兄妹,她会不会崩溃?”
    “你敢!”
    “我敢。”宋卿握住徐琮璋的手,把他推到身后,语调毫无起伏但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以,试试。”
    傅潭不敢试,他是真心疼女儿,怕她精神受刺激。
    宋卿:“现在立刻马上滚。”
    保镖已经给傅净打了镇定剂并将她送回车里,其中一个回头来请示是否还有其他指示。
    傅潭阴沉着脸色,看向徐琮璋,却见他弓着背、埋头在宋卿的脖子,看上去就像个懦弱得连对视都不敢的废物。
    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保镖松开电子铁门,跟在后面,走了几米忽然回头,此时电子铁门差不多要关上,正好留着条缝让他看到楼道电梯旁的两人。
    一个裹在冬帽和围巾里看不清脸,另外一个埋首在前者的肩膀,本来应该看不清脸,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抬头,对着门缝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阴冷而笑容诡谲古怪。
    砰。
    电子铁门关上。
    保镖在大冷天里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天气,而是陡然自脚底而生的阴寒。
    呼——。
    宋卿长舒口气,推着徐琮璋进电梯:“傅净被种什么蛊?”
    “话蛊。”徐琮璋眯着眼睛说:“满足人的听欲而存在的蛊虫,寄生在耳朵里。”
    听欲,人的七情六欲之一。话蛊则是通过窃听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从而进行甜言蜜语式的蛊惑和催眠。
    徐琮璋问:“要帮她解蛊吗?”
    “为什么要?”
    徐琮璋停顿片刻,说道:“我以为你会不忍心。”
    不忍是正常人应有的同情心,能帮则帮是道德约束,而宋卿对傅净并没有同情、更不需要被道德约束。
    归根结底是傅净对徐琮璋产生的恶欲才养活蛊虫,要是没恶欲,蛊虫就害不了她。
    “他们和你血缘相关,我不插手。”
    “如果你想要救她,我会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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