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我一定会去。”
宋连枝像个高傲得意的小公主,其他人瞧着都咬牙切齿。
好戏没看着,还惹了一身腥。
她前脚离开。
女人就变脸。
“我就说高中这个小贱.人就和傅越不清不白了,不然她现在能这么快和傅越搞起来?真小看了她。”
“我好气,我哪点不如她,没有一回风头能压过她。”
“不行,她千万不能和傅越结婚,想到那种日子,我真的呼吸不上来。”
“傅家怎么可能让她进门。”
门第落差好比疑似黄河三千尺那么长。
“傅家现在傅越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人插不上嘴。”
宋连枝忙完自己的事,终于想起来汪格兰不愿意接触的相亲对象。
她扯着汪格兰的胳膊,非要她带着自己去看一眼。
男人长得一表人才。
和满身铜臭味的商务人士不太一样,听说这位是个留学归来的年轻副教授,在学校很受学生的喜欢。
宋连枝欣赏对方的美貌,津津有味:“这相貌,你不喜欢?”
汪格兰对一个颜狗无话可说:“你懂什么?我妈的意思是我最好今年就和他结婚,明年就生个孩子,后年生二胎。”
“也挺好啊。”
“你愿意?”
“我愿意啊。”
“滚。”
看完汪格兰的相亲对象。
两个人就完成了汪格兰母亲交代的任务,可以顺利回去交差。
无债一身轻,喝的就有点多。
两人决定走回附近的酒店。
勾肩搭背摇摇晃晃。
宋连枝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穷途巷道的尽头,面容英俊的男人安静抽着烟,似乎等候已久。
汪格兰见了江榭就跟老鼠遇见猫,每次都拔腿就跑。
酒醒了大半,卖队友卖的非常娴熟。
“再见!”
宋连枝眯了眯眼睛,勉强看出江榭的轮廓。
眼珠浓黑如墨,冷白透薄的皮肤,掐着烟的手指修长漂亮,西装衬衫被他用拇指轻轻扯开。
没什么声音。
他兴师动众,在她离开的路上等候已久。
江榭现在也想明白了。
高傲不管用。
以前对付她的那些金钱手段,也使不上劲了。
以真心才能换到真心。
他明白他死缠烂打时的嘴脸一定很难看,也想象得到宋连枝除了滚字肯定没有别的话要对他说。
江榭扯起嘴角,“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宋连枝没耐心,“滚,别烦我。”
江榭当没听见,点点头:“行,我跟在你后面,把你送到了再回去。”
不要脸三个字,他也发扬光大。
宋连枝面无表情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江榭双手插兜,一本正经反问:“怎么说?”
宋连枝春风得意的大好心情被败光 ,她说:“我讨厌你,我都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和你有纠缠,你死缠烂打我没意思。”
江榭轻挑眉尖:“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不能追求前妻吗?”
宋连枝登时连话都不想说。
江榭的追求,她无福消受。
紧随其后的脚步声惹她心浮气躁,她停下来,用力转过身望着江榭,冷笑着发问:“追求?你的追求值钱吗?说点好话做点好事,我就会被你哄得心花怒放?十八岁的我是个恋爱脑的蠢货,现在不是了。”
“我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
江榭任她说,当她在发泄不满。
他心情没多好,嘴角平直,面无表情。
江榭慢慢跟着她的影子,满目苍白,他缓缓出声:“我不会再和人逢场作戏,孩子你想要就要。”
宋连枝冷淡回复:“我不在乎了。”
江榭像个冥顽不灵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你觉得孤独,那我们就搬回老宅住,你不喜欢我插手你家里的事情,从此我也可以都不再管。”
宋连枝越走越快,袖子里的拳头也越来越紧。
“我不在乎。”
江榭语气一顿,迟疑也仅仅就着半秒钟,继续说:“你想养猫就养,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再拦。”
宋连枝忽然停了下来,手里的包狠狠砸到他脸上,不怎么圆润的边角割伤了他的额头,血迹顺着蔓延。
他用手背擦了擦伤口,表情冷漠,不以为意。
宋连枝看他吃痛,内心极为爽快,她抱着双臂,用最冷漠地语气:“我说过了我不在乎,你是聋子还是傻子?”
“不在乎就是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
“随便你怎么样,我不关心。”
宋连枝觉得她现在和江榭是仇人才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不杀得个你死我活,就没有意思。
怨恨激起的报复心,让她气红了眼睛。
只要能伤害到江榭,宋连枝不介意用词恶毒,“你让我去吞避孕药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喜欢孩子想要孩子这件事吗?”
“你轻松两句话,概括了你在我身上造下的孽,还要让我原谅你,凭什么?”
“戴个套都嫌麻烦,我吃药吃到吐,你知道吗?你见过吗?你有没有心疼过一秒钟?哪怕你真心里有我丁点位置,你都舍不得让我一直吃药。”
“还想要孩子?你痴人说梦,我这辈子宁愿不生,也不会替你生,你这么喜欢我的小孩,等以后我和傅越有了孩子,可以认你当干爹。”
一口气说完。
完全不给他留任何活路。
宋连枝每多说一句,江榭的脸色就多白一分。
忍着刀割般的疼痛,江榭有生之年说了为数不多的一声:“对不起。”
千斤重的三个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不是所有的对不起。
都想换回一句没关系。
可宋连枝心眼太小,太记仇。
她不会原谅,一辈子都不会。
她捡起地上的包,用纸巾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她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江榭,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嘴里听见一句没关系。”
恨一个人,费不了什么力气。
还挺爽的。
江榭还是坚持把她送到了酒店,没管额角上明显的伤口,任他流血结痂。
宋连枝走进酒店时还挡了脸,江榭抿直嘴角望着她,气压低心情差。
宋连枝说:“我说过,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绯闻最好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宋连枝之后听说江榭的伤口发炎,还去医院看过,可能会留下去不掉的疤痕。
她听完后,无悲无喜的哦了声,心里想的是,他活该吧。
他是渣男。
但是她不贱。
爹妈从小教育她自尊自爱,不能下贱。
被欺负也不能算了,要还回去。
她父母掌心里万千宠爱中长大的小姑娘,活着不是为了给江榭一遍遍糟践。
宋连枝从酒店直接坐车去机场,坐飞机去往西南小镇录节目。
傅越在她抵达酒店后,给她打了通电话,问清楚录制时间,嘱咐她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