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绥没什么表情,抬头睨了眼武进,看着他退出了书房,才放下手中的画本子:皇侄今日不再东宫好好陪着太子妃,怎么有兴趣来这?rdquo;
呵,皇叔不提,侄儿差点给忘了。rdquo;赵琰站在书桌前,面色冷凝:如今京都哪个儿不知这沈府四姑娘在三日前失足落水不见踪影,人心惶惶,侄儿又怎能坐享清净?rdquo;
赵琰盯着木椅上的赵绥,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结果却并未如愿。
皇侄如此关爱百姓,也不枉费皇上赐的这份好姻缘!rdquo;
好姻缘!rdquo;赵琰怒笑,满脸质问:那皇叔可得好好和侄儿说说,沈四那个心思狠毒的女人是怎么陷害太子妃的!rdquo;
赵琰怒火中烧,大婚那日他听了珠儿说的话,心中对这沈四的为人还有些迟疑,毕竟皇叔曾在他面前特意美言过。
他特意找了陪嫁丫鬟彩袖询问,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未曾想这沈四竟然毒辣到这种程度,不仅善妒剪了大婚的嫁衣,还滋事挑衅陷害他的太子妃。
亏得他这样信任赵绥,没想到他竟然维护这等孤狼之辈!
太子这是拿本王问罪?rdquo;
赵绥脸上难得有了些表情,不过那轻屑的神色却让赵琰心中火气更盛:皇叔莫不是忘了,那沈四要不是皇叔出言维护,早就hellip;hellip;rdquo;
所以?如今沈四也算是罪有应得,失足落水死无全尸,难道还不得殿下泄那心头之恨?rdquo;
赵绥出言打断他的话,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赵琰,如此喜形于色,只沈珠几句就失去了理智,竟然亲自来提审质问与他。
看来他教的那些为君之道,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赵琰怒问,觉得可笑,冷言道:不过是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大婚之日,沈四就不见踪影,如今京都流言四起,就连沈家都认定沈四已死,如此天衣无缝的计谋,没有背后之人的帮衬,又怎么会如此顺利!rdquo;
先前那沈四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就不像个有智谋的人,现在人说不见就不见,怎么会那么巧合。
之前皇叔就极力维护那沈四,如今随意散布假死的谣言又有何难。
赵绥见他疾言厉色的样子,也不生气,浅笑问:太子是觉得本王就是背后指使之人?rdquo;
赵琰只觉得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心中更加愤怒:皇叔金屋藏娇如今谁人不知,莫不是要我派人翻一翻这靖南王府?rdquo;
赵绥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毕竟这些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如今鱼儿上钩,他自然要收网。
他看向赵琰,走到了窗前,背对着他说:殿下说话还是留些余地才好,沈四罪有应得与王妃又有什么干系?本王的王妃自半月前就染了重疾,不知是何人造的谣,竟然让殿下有如此错觉!rdquo;
王妃?rdquo;赵琰只觉得可笑,侄儿倒是不知道皇叔何时成了亲?rdquo;
他的好皇叔莫不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竟拿这种可笑的理由搪塞他。
说来也是惭愧,本王在花柳之地对王妃一见钟情,自然不敢大张旗鼓。rdquo;赵绥说着还若有其事的摇了摇头。
赵琰心里肯定是不想相信的,可是这话让他想起了半月前在茶楼处看到的画面。
那日他看到皇叔进了怡红院,心中还有些诧异,却没想到他直接抱了个姑娘出来,当时他还调侃皇叔开了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怎么会呢!rdquo;赵琰难以置信。
当时沈四瞎了眼,是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出府,还在那花柳之地,这hellip;hellip;
赵琰心思混乱,正巧此时武进慌张闯了进来:王爷,殿下,宫中传信,陛下他hellip;hellip;驾崩了!rdquo;
他看了眼赵绥:皇叔,好自为之!rdquo;甩袖负气而去
武进恭送赵琰离开,才凑近赵绥:王爷,昔月大夫已经给hellip;hellip;给王妃诊断过了!rdquo;
赵绥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昔月大夫说,王妃身子太过虚弱,不宜操劳动怒,如今昏迷未醒只是旧伤复发,只需好好调养即可。rdquo;
赵绥理了理袖口,轻抚腕间的佛珠,轻轻点头:嗯,派人好生看着。rdquo;
武进点头,问道:马车已备好,不知王爷何时出发?rdquo;
嗯,现在进皇宫。rdquo;
既然没什么大事,那他便不必如此焦心了,皇上驾崩,赵琰不日便会登基上朝,一切按着前世的路走着,而他的阮阮也好好的活着。
这样是很完美的结局了,不是吗?
赵绥信步出了院子,就迎上了一袭浅紫色布裙的昔月,他自然颔首,准备绕道而过,却被她拦下。
王爷!rdquo;
昔月抬手拦住急行的男人,妆容精致的脸上含羞带笑:王爷这般着急是要去何处?rdquo;
昔月说着弯眉娇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起来,他们已许久未见,可是赵绥还是如往日那般冷俊迷人。
赵绥没说话,武进却知道他这是有些动怒:昔月大夫,皇上驾崩王爷正急着去宫里。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