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看着日头上了些,也不算太热,就吩咐人伺候穿衣,准备去外头瞧一瞧。
来的侍女有些面生,模样不算精致,五官却尽显英气,看着有些像江湖上劫富济贫的侠女。
沈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笑着问她:你唤什么名字,我怎么先前从来没有见过你。rdquo;
奴婢红襟。rdquo;
沈瓷听她严肃的声音,身体紧绷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有些紧张呢:红襟,你这名字可真好听。rdquo;
听她的话,红襟整理外衫的手顿了顿:多谢王妃夸赞。rdquo;
看着眼前纤细的脖颈,她眼睛冰冷的像毒蛇。不过是一个贱名罢了,他们都是赵绥养的暗卫,连生死都是由他决定,更何况是一个名字。
整理好衣服,她拿过披风给沈瓷披上,期间也不说话,动作却利落干脆。
王妃,已经收拾妥当了。rdquo;红襟向后退了两步,恭敬回禀。
沈瓷觉得有些无趣,明明这小丫头年龄看起来不大,说话行事都像个小老头儿似的,着实是没趣。
她点了点头,弯着柳眉说:嗯,那我们先出去吧。rdquo;
出了屋子,沈瓷才觉得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果然,躺着床上这种事,根本就是人做的事儿啊!想想她以前玩手机,都可以一个星期不出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赵绥的屋子位置稍微偏些,跟着红襟出了偏院,才有了些人味儿。
正院宽敞,整齐划一,靠近东边那处都是铺晒的草药,药味儿不浓,只有淡淡的清香。
看着这来往抚胸摸头的布衣百姓,沈瓷这才知道,药庐虽偏,可是这里头的大夫医术精湛,要不也不会有人大老远过来治病。
她迎着光看了眼堂前摆桌为人诊治的昔月,想在脑海里搜索与之匹配的人物角色,却被灼眼的日光照恍了眼。
身体不稳,红襟赶紧扶住:王妃,日头太大,不如先回去吧。rdquo;
她是习武之人,虽然不通医理,可是隔着单薄的衣衫多少也能察觉沈瓷气血不足,身体虚弱的很。
看着沈瓷随时可以晕倒的模样,她不得不提醒,谁知沈瓷竟拒绝了。
不行!我才刚出来多久啊,还没好好逛逛呢。rdquo;沈瓷不服,转眸看她:红襟,我们就再逛一会儿好不好啊?rdquo;
红襟低头:奴婢遵命。rdquo;
主子交代过,他不在,屋里头的沈瓷就是她的主子,不会违背主子的吩咐。
沈瓷鼓着腮帮子,只觉得满腔的话被堵的一句也说不出了:好吧好吧,那我把帽子带上,遮遮太阳这样总行了吧。rdquo;
她真搞不懂赵绥身边怎么都是这些冷冰冰不会说话的人,真的是太过无趣,她都有点想绿莹那个小丫头了。
也不知道她离开后,绿莹怎么样了。
哎呀!rdquo;肩膀一疼,沈瓷被突然而的人撞得脸色惨白。
对不起,对不hellip;hellip;啊!rdquo;柳子阳还没来得及道歉,脖子就被人从后揽住,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沈瓷捂着肩膀喘了好几口气,费力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被红襟掐着脖子,脸都憋红了。
她赶紧阻止:红襟,你干什么,这位hellip;hellip;公子不是有意的!rdquo;说完她又喘了喘,只觉得浑身都冒冷汗。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之前中毒,身子竟然虚亏到这种程度,刚刚那一装,沈瓷只觉得后背连着五脏六腑都扯着生疼。
红襟抿唇,眼神里都是杀意:王妃,此人来历不明,还伤了您,定是不能饶恕的。rdquo;
沈瓷皱眉,只觉得那书生的脸越来越红,赶紧过来掰红襟的手:听话啊,红襟,快松手!再不松手就要死人了!rdquo;
她可不想有人因为她不明不白的死了。
红襟巍然不动,手掌更用力了些,主子吩咐过了,伤害王妃的人都必须死!
红襟!我命令你,放手!rdquo;沈瓷掐着腰,只觉得不给来点硬的,这丫头是不会听话的。
是,王妃!奴婢遵命!rdquo;
红襟猛地松了手,把人甩了出去,恭敬的回了沈瓷旁边和没事人似的。
柳子阳跌在地上咳得厉害,本就是半旧的粗布长衣沾了灰尘之后就更狼狈了。
沈瓷刚松了口气,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赶紧蹲下来,在旁边给他拍了拍背顺气:哎,你没事吧?rdquo;
就是被掐了一下,应该不会死吧。
柳子阳憋红的脸摇了摇:无事,多谢姑娘了。rdquo;要不是她出手阻止,估计他现在已经归西了。
沈瓷笑了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谢,是我要和你说对不起才是,是我的侍女太鲁莽了,真的是对不住了啊。rdquo;
姑娘言重了,若不是我莽撞冲撞了姑娘,也不会如此hellip;hellip;rdquo;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红襟。
红襟满脸不屑,看他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样子就心烦,平生最是看不惯这累人,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柳子阳低了低头,心中有些悲慨。
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hellip;hellip;竟然被一个姑娘家一只手就给制服了,说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